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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鼓催三更(1 / 2)

先前我們隻道她是個可憐的老奴,沒想到居然是隻陰險的老狐狸,說不定這村裏那麼多晦氣的事兒,就是她在背後搗鬼;而且聽她話裏的意思,似乎跟師父是舊識。

淩小滿有些沉不住氣,想進屋抓個現行,被我和季爻乾拉住。

“先看看情況。”季爻乾小聲道,“忘了符師父的教誨了?”

拿師父來壓淩小滿果然屢試不爽。她氣鼓鼓地推開我倆,胸脯劇烈起伏,看得我和季爻乾兩眼發直。餘有才的媳婦緩過神來,輕聲問我們幹嘛不進去。季爻乾說了情況。餘有才媳婦聽了聽屋裏的動靜,皺眉道:“不對啊,這老婆子……怎麼好像是有才的二姑婆?”

我們見她渾身跟篩糠似的顫抖起來,問她怎麼回事。餘有才的媳婦滿臉驚恐道:“這老東西,前年秋收的時候就過身了,這咋又活過來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們聽她說得嚇人,忙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餘有才的媳婦示意我們換個地方說話,看著離屋子遠了,這才告訴我們:餘有才的二姑婆生前就愛倒騰些神叨叨的玩意兒,不光自己倒騰,還總想著法兒讓餘有才幾個兄弟姐妹也跟著學。祖祖見這東西陰損,怕小姑子帶壞孫兒,屢次阻止。二姑婆對她很有意見。

前年秋收,二姑婆有一晚起夜後就再沒回屋。餘有才家和她家挨得近,二姑婆無後,餘有才連夜喊上幾個兄弟,在附近尋找,最後在村外的玉米地找到她。當時她已經斷氣了,而且死相恐怖,一張臉癟得跟陳皮似的,兩眼瞪得老圓,好像死前見著了什麼可怕的事。

祖祖當時還健在,說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還說按照規矩,她這種跟陰靈打交道的人,死後是不能入土的,所以當晚收了殮,就給停在山腰間的義莊裏了。

季爻乾問道:“您說二姑婆侍弄的玩意兒,具體是些什麼東西?”

“就是紮小人、下降頭這些。”餘有才的媳婦皺了皺眉,似乎對她也很反感,“反正就是不讓別人好,跟個巫婆似的。”

我們要跟過去再看,餘有才的媳婦不敢靠近,加上始終記掛丈夫和兒子,找了個借口就開溜了。我們三個全沒料到這事兒居然這麼複雜,合計了下,決定先走一步算一步。

這老婆子身上透著古怪,而且以她對付活人的路子來看,似乎跟魯班厭勝術也有些瓜葛。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至少我們也得弄清她的底細,回頭再叫師父來對付她。

打定主意,我們三個又快步往餘有才家趕。走了沒兩步,淩小滿突然“哎唷”一聲,捂著肚子,滿臉痛苦,說是吃壞了東西,想去趟茅廁,讓我倆先去。

我氣她關鍵時刻總掉鏈子,又不能放著她一個人在外麵,萬一餘有才的兒子去而複返,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估計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淩小滿見我倆站著沒動,紅著臉道:“你們快去啊,守在這兒幹啥?我沒事。再不去那老婆子該跑咯!”

我倆見茅廁離房舍不遠,就算真有什麼事,第一時間也能趕到,讓她自己小心,就繼續往餘有才家走。正到門口,碰巧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屋裏閃出來。我倆趕緊躲在牆角,見那老婆子懷裏兜了些什麼,左顧右盼,確定沒人,快步往村口的方向跑。

季爻乾眼巴巴地看著老婆子走遠,急得直跺腳:“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話音剛落,就聽茅廁裏傳來淩小滿的尖叫聲。

我倆心一沉,拔腿就往茅廁跑。淩小滿跌跌撞撞從裏頭出來,連褲腰帶都沒收緊,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撲到我懷裏大哭道:“師……師弟,茅廁裏有……有死人!”

我鼻端聞著她身上的芳香,有些心猿意馬,拍了拍她的背,讓她別怕,小聲提醒她先把褲子拉好。淩小滿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依言照做。我讓季爻乾別盯著了,和他拿了手電,一前一後,戰戰兢兢地往茅廁裏鑽。淩小滿想了想,拉著我的衣角,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