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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門枋貓眼(1 / 2)

我原以為淩小雪的事一了,今後就不會再與魯班門有什麼牽絆,沒想到才過了三個月不到,他們就又在我眼前出現,想起我爺說的那句“入了門,也就入了江湖”,無奈歎了口氣。

宋大有好奇心起,問什麼是烤酒法。師父道:“先不忙說這個,咱趕緊離開這兒。”

見師父臉上不容樂觀,我突然預感:今晚還會有事發生。就聽師父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酒倒了。”我和季爻乾看了眼宋大有,見她沒反對,依言扳倒大酒缸子。

“啪啦”碎響,酒缸子摔成幾瓣,黑褐色的酒淌了出來,屋裏瞬間彌漫著一股古怪的酒香味。

師父喊我們退出屋外,對宋大有說了聲“得罪”,劃了根洋火,居然一把將草屋給燒了。

“符師父你——”宋大有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想去撲滅大火,被我和季爻乾攔下。

“一切損失我照價賠償。”師父轉身就往鎮口走。我倆拉過宋大有,也跟了上去。

路上師父告訴宋大有,烤酒法是魯班術中的一種,就是在石頭或者斧子上貼符紙,口中念咒,將遠在百裏之外的生酒烤熱。宋耀祖的無腸酒本應常溫發酵,將裏頭驅邪避煞的功效慢慢釀出來,現在有人給他拔苗助長,這無腸酒就變味了。喝了它,容易被人操控。

說著話,我們已到了鎮上。我原以為師父要回店裏,結果路過支書家,他卻不再向前,反而掉了個頭,往鎮拘留所的方向走。走到半道,他突然停下,想了想,回身對我們道:“等會你倆別說話,大有跟著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著沒?”

恍惚間,師父的臉又跟我爺重合在了一起。我們三個同時點頭:“聽著了。”

到拘留所時已是夜裏十一點多。除了兩個看守的警衛和一個夜班值勤,所裏沒有其他人。師父領了我們徑直進去。

警衛拿著警棍,凶巴巴地攔下道:“站住!幹什麼的?”

“老總好。”師父從兜裏掏出香煙給兩個警衛點上,賠笑道,“我們家親戚,出了點事,給你們關所裏了。丫頭沒人照顧,哭著嚷著要見親爹,攔不住,給帶來了。”說著用腳踢了宋大有一下。

宋大有機靈,立馬會意,“嗷”地哭號起來。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鬧。所裏有規定,哭也不好使。你們明兒來,填了表再說。”

“不是老總。”師父為難道,“我一個人帶倆娃兒已經忙不過來了,這丫頭又死活不肯跟我回去,我也沒辦法。要不,放你們這兒?”

宋大有見師父眨眼,哭得越發凶了。

值勤那人看著有些身份,聽見宋大有哭,揮手讓兩個警衛離開,像是認得師父,“喲”一聲道:“符師父幾時有了孩子?也不喊我喝酒去。你的麵子嘛,那是要給的。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出了啥岔子,我可保不了你。”

師父笑著道:“一定一定。”邊給他點煙,邊讓他帶著,往拘留室走去。

我們從未到過這種地方,見裏頭陰暗狹長,氣氛壓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值勤喊我們在一道鐵柵欄前等著,推門進去,喊了聲“宋耀祖出來”。不多時,白天那壯漢在鐵柵欄另一頭的房間出現。見到我們,他微微有些訝異,目光落到師父身上,忽然變得陰冷起來。

“你來這兒嘎哈?”他先發製人。

“來提醒你,別犯事兒。”師父似笑非笑,“另外告訴你,你屋子被我燒了。”

宋耀祖倒挺鎮定,向後仰了下身子:“符二當家做事,還是這般心狠手辣。”

“二爺抬舉。”師父邊說,邊用手指在胸前淩空畫著什麼,“要論心狠手辣,八門誰不知道,您宋耀祖宋二爺是頭一號。”

我心中暗笑:原以為師父就手底的活兒厲害,沒想到嘴上的功夫也不遑多讓。

宋耀祖靜靜地看他畫完,咧嘴笑道:“畫完了?畫完了滾,別吵著老子睡大覺。”師父盯著他看了兩秒,起身就走。

快到門口,就聽宋耀祖在裏頭喊:“照顧好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