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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瞎婆婆(1 / 2)

我的心瞬間吊到了嗓子眼,感覺雙臂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啵!”

一聲悶響,一隻血肉模糊的手掌騰地破土而出,五指箕張,微微顫抖,似乎異常氣憤。

“啊!”宋大有尖叫一聲,撒腿就往山下跑。我和季爻乾沒拉住,心裏著慌,隻好也追了過去。身後仍舊不斷傳來那個幽怨的聲音:“還我的皮……”

我們一口氣跑到山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宋大有彎腰猛拍楊心藍家的房門。

等了有一會兒,楊心藍開了門,見我們三個見了鬼似的表情,情知不妙,也沒問什麼,讓我們趕緊喝口茶壓壓驚。

宋大有也不含糊,端起茶缸咕咚咕咚喝了個飽,這才慢慢平複下來。

“咋的了?”楊心藍小心翼翼地問道。

宋大有張口要說,被我及時攔下,搖了搖頭。

我衝楊心藍道:“姐姐,這事兒有點蹊蹺,我們明天還要去會會那位神婆,今晚就隻能叨擾你,在這兒借宿一晚了。”

楊心藍愣了愣,跟著笑道:“說哪兒的話?你們願意留下,我求之不得。整好我夜裏心慌,有小妹子陪著,我也能睡踏實些。隻是……怠慢了你們兩位。”

我見她家就一間臥房,想著她這麼年輕,又沒有孩子,暫時也不需要額外的房間,和季爻乾擺手道:“沒事,天熱,我們打個地鋪就成。”

當晚我和季爻乾在內堂鋪了草席,卻怎麼也睡不著。兩人討論了半天,始終想不明白,那墳頭上的血手和鬼聲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人到底要如何布這二十四山分金立向陣。

我本想問季爻乾要不要回去請示師父,卻聽這家夥呼嚕聲起,居然睡著了。

我沒法,隻好側過身去,強迫自己入睡,就聽季爻乾夢囈般喊了聲:“師父……”

轉天清早,我們謝過楊心藍,到村口小攤上買了早點,邊吃邊往村外的大山裏走。

楊心藍昨晚告訴宋大有,那位神婆因為不願與人交流,隻身住在村外的山洞裏,深居簡出,隻有村裏趕場,或者有人請她去做法事,她才會偶爾露麵。

宋大有說,昨晚楊心藍半夢半醒之間,還說了些我們白天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兒。

楊心藍說,她男人是搞滇劇的,在當地小有名氣,是滇劇團的團長,底下有不少比她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成天圍著他轉。村裏流言蜚語很多,說她男人趁著職務之便,和這些小姑娘不清不楚。這次他們出去,就是去縣裏彙報演出。車上二十四人,整好男女各半。

楊心藍是幾年前從我們村嫁過來的,當時也是看中了她男人的才華。其實她心裏也有數,搞藝術的,心總是不定,但因為自己也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所以也隻好默默忍受。

偏生支書又看上了她。趁著她男人不在,隔三差五來送溫暖,有時候見左右無人,甚至還動手動腳。楊心藍說給她男人聽,她男人也心不在焉。她男人出事前,楊心藍本想找個機會,讓他男人看到支書的行為,斷了他非分之想,卻不想,傳來她男人出車禍的噩耗。

楊心藍也覺得,這件事就是支書在暗中搗鬼。但她一個婦道人家,手無縛雞之力,又抓不到支書的把柄,有心無力;況且,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想著師父是處理這類事的好手,早前又有過交情,所以才會拜托他過來看看。

到底女人一夜之間就能交心。我和季爻乾聽宋大有說完,悶頭沉思。

季爻乾道:“這樣一來就更能證明,支書,或者說支使支書背後那人,就是在布二十四山分金立向陣。”

“我先前說過,二十四山就是二十四方位,分十二吉位和十二凶位。男為陽,女為陰,正好對應吉凶十二位。如果從這點來看,這些人,隻怕早就被盯上了。我還是那句話,這些事,單憑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從前期敲定人選,到製造事故,再到之後平息風波、布陣,很明顯,這都是一步步計劃好的。想要對付這些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