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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再見淩小滿(1 / 2)

“姓淩?”我和季爻乾麵色一變,都已經猜到她說的是誰了。

我問宋大有:“那人既然是來請我們的,為啥剛才見了我倆要跑?”

宋大有撇嘴道:“天知道。可能人家是女孩子,害羞吧。”

我倆這下就有些犯難了:去吧,師父還不知所蹤,萬一回來見不到我倆,指不定回頭咋教訓我倆呢;不去吧,淩小滿畢竟跟我有同門之誼,況且也有數年沒見了,要說心裏不想,這決計不可能。再說季爻乾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看這架勢,就算我不去,他一個人也得去。

思慮再三,我們央求宋大有留下,給師父和宋耀祖傳話,問明了地址,就連夜趕了過去。

當晚到了黎牟縣,卻沒看到戲班,戲樓裏的戲台也已拆了。

一個白白淨淨的年輕男子接了我倆,說是戲園裏演小生的,昨天懸梁自縊的,就是和自己搭戲的青衣。接連出了三條人命,而且又都是在台上懸梁死的,班主和大小姐覺得事有蹊蹺,命人拆了戲台,說是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許再搭台唱戲。

“除了那名青衣,其他兩位是什麼人?”季爻乾問。

年輕男子想了想道:“一個是演老旦的柳嬸,一個是演彩旦的花兒姐。”

“都是女的?”我皺了皺眉。

年輕男子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季爻乾突然問他叫什麼。年輕男子垂首道:“藝名尋生。”

我問尋生班主和大小姐現在在哪兒。尋生搖頭道:“出了事總要解決。班主和大小姐忙著調停矛盾,無法抽身迎客,還望兩位小師父多擔待。”

季爻乾問班主是個怎樣的人。尋生愣了愣,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把我們迎進廂房,上了茶,這才正色道:“班主為人慷慨仗義,行內頗有名望,結交的也都是行裏數一數二的名角兒。他膝下無後,幾年前收了大小姐做幹女兒,視為己出,對我們這些弟子也都很好。我想不出怎麼會有人要對付他。”

“前陣子,有個沙客要班主去演神功戲。我們平日就演些滇劇和京戲,這東西哪會啊,就給拒絕了。那沙客是個粗人,說班主不給麵子,進城不拜碼頭也就算了,現在請去唱戲都要看臉分人。班主見他分明就是來挑事兒的,讓我們幾個趕了出去。那人放下狠話,說是要找人來修理我們。本想著不過些地痞無賴來生事,我們倒也不懼,卻沒想到……唉!”

我喝了口茶水,問尋生道:“那唱粵劇的女子,你們可聽說過她的故事?”

尋生搖頭道:“這事兒班主或許知道。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平日連戲都忙不過來,哪有工夫去打聽這些?不過聽說,那女子唱的就是神功戲中的段兒。你們說,這會不會有些湊巧?”

季爻乾點點頭:“看來這事要想解決,你們班主得坦誠些才行。帶我們去戲台看看。”

我們到了戲台前,見帳幕和後台設備都已搬空,隻留了偌大一個空台子,四隻紅木大鬥,撐起頂上的飛簷屋頂。額枋上還留著打了結的麻繩,應該是沒來得及收拾,隻匆忙剪了繩頭。房簷下能看到當初在鎖子連陰塔裏見過的鬥拱。

這戲台子,應該還挺高級。

尋生似乎不敢靠近,隻遠遠地迎了我們過來,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我和季爻乾走上戲台,木質的台麵嘎吱作響,聽著讓人有些擔心會塌落下去。

站在台上,能看到底下園子裏擺滿了整齊劃一的靠背椅,以及院門外遠處的山影。

我倆找了半天,沒什麼有價值的發現,目光鎖定在額枋上的鬥拱和雀替上。

從尋生的話來看,那名沙客找來的人,說不定就是魯班門的人。這人若是從中作梗,隻能在戲台屋簷下的這些木質承重物上做文章。如果班主過去跟神功戲的戲子有過糾葛,很可能那人是借用了逝去戲子的怨念,將其纏繞在戲台大梁上,引誘這兒的戲子自縊。

額枋很高,我倆身高不夠,提著風燈,也隻能勉強看到上麵雀替和鬥拱的紋路,再細些就看不分明了。我問尋生有沒有梯子。尋生想了想道:“搭台的木梯都是從東口王木匠家現借的,早前還了去,現在隻怕是歇息了。兩位小師父也勞頓了,要不咱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