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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故人仇人(1 / 2)

給他這麼一說,我和宋大有也恍然大悟:怪叫先前就覺得不太舒服。確實,這廣場的造型,分明是照著八卦的模樣設計的。雖然還不清楚裏頭的情況,不過光是外頭這些門店的分布,就暗合了八個卦位。

也不知道當初設計師是刻意為之,還是為了避諱什麼東西。

季爻乾和我要進去調查,被宋大有拉住。她眼神有些躲閃,不知道是不是怕黑,看著昏黃的街道道:“也不急這一時。這工程既然沒人敢接,想來白天也沒人看。咱還是先去找楊阿婆問個大概,歇息一晚,明早再過來。”

我倆聽她說的也在理,點點頭,在路邊攔了輛人力車,依著雲嬸給的地址,往楊阿婆的住所開去。

聽雲嬸說,楊阿婆這次來得匆忙,年紀也大,就在下九路一家同行姐妹家寄宿,離這工程不過兩條街的距離。

我們坐了不到一刻鍾,拉車的師傅回頭道:“到了。”

我們付錢下了車,見是條古舊的巷弄。巷弄很安靜,幾盞昏黃的街燈,將兩旁宅子鋪麵邊槐木的影子,婆娑地照在地上。

楊阿婆寄宿的人家,跟她在古鎮的糖葫蘆店店麵很像,也是個小小的門店,門簾半挑,屋裏透著光,看來主人家還沒睡。

我們打了招呼。不多時,一個中年婦人慢悠悠地趕來應門。

見到我們,她也不覺得意外,似乎楊阿婆事先有過交代,隻淡淡地將我們迎進屋去,衝裏屋喊了聲:“媽,阿婆,你們說的小朋友到了。”給我們看了茶,就伸著懶腰,自顧進屋歇息去了。

等了有一會兒,這才有個兩鬢斑白的老婦攙著楊阿婆出來。

距當年我和我爺離開古鎮,我與楊阿婆已有八年多沒見過麵。她看起來比過去蒼老了許多,連路都走不穩了。

見到是我,她眯縫著眼睛,顫顫巍巍地就想過來摸我。我想著陳長英說過的話,下意識地往後躲了幾步。

所有人都一臉不解看著我。楊阿婆愣了愣,無奈收回手道:“多年不見,生分了。”

老婦摻了楊阿婆坐好,說讓我們聊,自己進屋去了。季爻乾問那老婦是什麼人。楊阿婆笑道:“我師妹。也有些日子沒見了,正好順道,過來看看她。”

我心說楊阿婆這個謊撒得也太不高明了,若非她有急事求著師妹幫忙,以她現在的年紀,斷然不會千裏迢迢跑來那麼遠的地方,折騰自己。見她滿臉慈祥看著我,就如同當年我在她屋裏歇息時那般,先前對她的疑慮和猜忌也消了大半。

“阿婆,您讓雲嬸把我們叫來,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楊阿婆歎了口氣,告訴我們:她一個多禮拜前就來這兒了。她在古鎮,聽說師妹這兒有個香港的開發商,打算將原先西關某個與亂葬崗相鄰的住宅區統統拆遷,重建一座大型的商業廣場。拆遷工程在那位香港老板來之前,已經被先前的開發商完成了。

之所以遲遲沒有開工,是因為,那塊地兒出了問題。

有人說,最早開發這片地的老總,為了將住宅區的釘子戶趕跑,雇傭了當地街頭不少爛仔,軟硬兼施,打死打傷好多人,但效果仍舊一般。

老總一怒之下,著人半夜放了一把火,生生將住宅區大部分屋子盡數燒毀,燒死燒傷了二十多號人。之後事發,老總鋃鐺入獄。

這以後,這片地每到深夜子時,總會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喊著“媽媽好燙,媽媽好疼”,還有男女老少呼喊、哭號的聲音。這片地徹底成了荒地,也沒人敢靠近,說是先前被大火燒死的居民心有不甘,誰敢動這片地,他們就讓誰死。

聽說之後確實有幾位外地的老總不信邪,執意要開發這片地,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這些人非死即傷,後果慘烈。

當地道觀裏的老道建言,說得請高人撫平這些死去的居民的怨氣,才可以在這片地上做文章。之後老道拗不過開發商請求,開壇做法,卻也在隔天清早突然暴斃。自此這片地徹底成了凶地,人人聞之色變。

幾個月前,那位香港的開發商請來東南亞的一位邪術師,在這片地上大張旗鼓地做了幾天的法事,企圖用邪術鎮住這些冤魂。

法事完成後,確實不見有啥異狀。那位香港的老總放心下來,花高價請當地的工匠開工,結果剛剛打完地基,就有工人反映,說是半夜聽到女人的哭聲,但到處也找不到。工人們畢竟聽說過這片地的傳聞,打死不肯再動工,這商業廣場的工程就這麼被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