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腹瀉事件,以某家魚幹店私下賠了於記五十兩銀子了事。比起和他繼續爭鬥,我更願意把精力放在研究新產品上。
如今於記已經研發出甜辣、麻辣和蜜汁三種口味的魚脯,每一種都是供不應求。不僅於記賺到了,整個漁村也靠這條產業鏈更富了。
而我也可以不用老是呆在家裏,可以與海子四處去談生意了。當然,前提是穿男裝。因為我們的生意在逐漸向鄰近的順城推進,我和海子這趟出門到順城估計要三四天。
於陳氏一早送我們出門,是千叮嚀萬囑咐,很是舍不得。
“蘭兒啊,現在家裏也有些銀子,足夠咱們一家花一輩子了。你就別太辛苦了。”於陳氏從昨晚開始就沒睡好,右眼皮一直在跳。
“娘,沒事。再說這一路上都有海子哥照顧呢。您就放心吧。”我安慰她道。這也不少我第一次出門,路上謹慎一些便是了。
於陳氏拗不過我,隻得又向海子囉嗦了幾句,海子全都好脾氣地應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老天還真是靈驗。
我們的馬車離順城還有十餘裏的時候,忽然一個輪子崩了,趕車的隻得停下來修輪子。今日出門得晚,又被於陳氏耽誤了一會,此時天色已經有些轉暗了。
“大哥,這車子還有多久能修好?”海子不禁有些焦急。我們已經約了順福居的馬掌櫃見麵呢。
那趕車的漢子搖搖頭,“大兄弟,我這箍子不太好使,說什麼也得小半時辰。”
“師傅,您慢慢修,不急。”我柔聲說道。幹這種細致活兒最怕被人催,越催越麵。
我和海子靠在路邊的山石上先吃點幹糧墊點肚子。
此時,路上來了幾騎人馬,攪得塵土飛揚。
“真是的,饅頭都蒙了灰了。”我不禁撅著小嘴抱怨到。
那已經飛馳過去的人馬突然停了下來,又朝回路奔來。錯了,分明是朝我奔來。
待我看清那驃騎的旗幟上飄著的一個字,忽然下意識地往路邊林子裏就鑽。仿佛身後來的不是人馬,而是凶殘的野獸。
“哎~?”海子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鑽進密林裏去了。
殺回來的人分成兩批,一批人將海子和馬車團團圍住,另幾個人則奔著密林去了。
“說,剛才和你一起的女子叫什麼名字?”高頭大馬上,一個身穿藏藍袍子的男人倨傲地問到。
“回,回大人。那是草民的舍妹。”海子看到來人這麼一副派頭,額上立刻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是你的妹妹?”那人冷笑道,“那為何看到本王就跑?”
王?眼前這男人是個王爺?
後知後覺的海子忙跪仆在地,苦著臉答道,“小的回王爺,舍妹前些日子受了些刺激,這一見快馬就容易被驚嚇。”
“哦?那為何做哥哥的還不追過去?”那男人半眯著一雙沉斂的眼,把玩著手中的馬鞭問到。
“這,不是已經有勞王爺的騎兵了嘛。”海子小聲地陳述著“事實”。
“哼,那你就乖乖候著,等你的妹妹回來吧。”那人的臉上顯出一線陰戾。
過了大半個時辰,那幾個騎兵點著火把回來了。而那個王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稟王爺,小的幾個追出了林子,也沒發現那男子的身影。”親衛隊長下跪請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