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她的清醒,背後的人翻上來,藺時年的臉赫然近在咫尺。
剛剛所體會到的冰涼,毫不誇張,是真的冰涼。用腳趾頭想都猜到這個死變太剛衝完涼水澡。
方頌祺自己一個人時更習慣於果睡,沒想到眼下倒是方便了藺時年快速上膛。
熟睡驟然被打斷,她多少生了怨氣,有點不樂意端笑臉,抬起手臂橫亙在兩人之間,搡了他一把:“你不是剛從上一個女人那裏過來?”
那還幹得動……?
“嗯……”藺時年倒是未否認,不容她抗拒,兀自沉身。
一完事,方頌祺立馬起船。
“去哪兒?”
“洗澡。”方頌祺回頭剜一眼藺時年,泛著怒色,沒遮掩自己的不痛快。
她平常沒這麼愛幹淨,往往精疲力竭後埋頭直接睡。
今次不一樣。以前被蒙在鼓裏便也罷了,如今一想到他用剛草過翁翠花的那玩意兒塞進她的身體,她就惡心!
任何女人都可以,他愛養幾個養幾個,連軸幾次都無所謂,就是翁翠花不行!
即便往常她和他說話也是總有不恭不敬調侃嘲諷的時候,卻是算作她以勾他為目的的個性和風情,如此赤果直白表現出厭惡,幾乎沒有過。
她現在就是受不了到想爆炸!去他大爺的藺時年是不是金主會不會生氣!
氣頭來得快,調節得也快,等她從浴室裏出來,心裏的那股子勁已消除大半。
藺時年不在房裏。
方頌祺悶著臉倚靠船頭,取出煙盒。
萬寶路黑冰爆珠,捏爆珠子的瞬間超踏馬爽,她的火氣進一步降兩分。
濃烈的薄荷冰涼充斥,她tun吸一口,火氣再降兩分。
“你的kou味越來越重了。”藺時年走了回來,看方向剛剛去了樓下客廳。
從他的語氣和表情判斷,貌似沒有在意她方才的小情緒。
方頌祺稍鬆氣,待他行至船邊,她跪坐而起,攀一隻手臂上他脖頸,將嘴裏剛含上的一口煙氣緩緩吹到他臉上:“kou味不重點,怎麼讓你痛快地為我花錢?”
藺時年盯著她看了幾秒,眼睛很黑,緊接著掠走她手裏剩餘的最後一小截煙頭,戳進煙灰缸裏。
“女人的煙,對男人的x能力傷害很大,尤其這種涼煙。”
方頌祺自然曉得,她就是故意的。當然,麵上她沒承認,眼尾挑一絲媚然,笑得深意:“你的二兄弟底子好,多傷幾次也撼動不到根本。”
藺時年眼裏漾出淡淡笑意,摸了摸她的臉:“dk的麵試好好準備,時間剩不多。”
她還沒找機會提,他倒是先將話題說轉就轉到那件事上頭去了。
魏必交給她的那摞文件,全是關於dk的資料,明顯經過精心的挑選和整理,等同於考前為她劃好重點。
方頌祺看到的一瞬就明白了,她莫名其妙出現在名單上,出自藺時年的手筆。
“這回給多少獎勵?”她另外一隻手也攀上去他的肩,勾勾搭搭。
“我立遺囑的時候,身家財產分你一半。”
“……”方頌祺被他的答案嗆了口水。
待看清楚他眼底稍縱即逝的促狹,明白他純屬戲弄人,她忿忿:“藺老板沒那麼大財力,就別張那麼大的嘴。”
藺時年撥她的頭發,重新回答她的問題:“你要什麼獎勵?”
“我要你的一半身家。”方頌祺語氣認真,彰顯自己並非玩笑,並強調,“不要等你嗝p後和其他女人分遺產,我要你現在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