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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社會方(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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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頌祺遽然站起,按住他的手在她的肩上,隨即她轉身、前屈、扭臀,動作自成一套,行雲流水。

眨眼的功夫,伴著“砰”地重重一聲肉、體著地的動靜,前一秒還站著的那個漢子整個人四腳八叉仰麵躺在地上,嗷嗷哀嚎。

方頌祺居高臨下地俯視,拍拍掌心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灰:“你算哪根蔥要我給你看警察證?我真掏出來你看得懂?”

緊接著,她抬眸,看著剩下的因受到驚訝而咽著口水的三個人,嫵媚勾唇:“現在還需要我的警察證麼?”

“不要了不要了!”三人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拖起地上的漢子,逃似的跑出餛飩店。

“切,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方頌祺衝著他們的背影高高豎起中指,回頭看老板,“他們就是你之前說過的老來賒賬不還的小混混吧?不好意思,剛剛忘記邦你向他們討錢了。”

“他們以後應該不敢再來了。如果再來,你也別瞻前顧後了,直接報警以絕後患,可以問我要視頻,剛剛的情況我全悄悄拍下來了。”

“哎喲,那些錢就算了吧。真的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差點嚇到我了。”老板一副後怕的樣子。

其實多少還是給老板惹麻煩了,方頌祺聽得出來,抿抿唇,把錢放桌上:“那我先走了。”

沈燁這才從詫異中回神,連忙追在她身後也離開餛飩店。

“翁翠花!”

“你煩不煩啊?”方頌祺的表情很不爽快:“餛飩都請你吃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一碗餛飩就想還掉你欠我的人情?”沈燁反問——他承認他有點卑鄙,故意拿那點人情套住她。

“那你想怎樣?”方頌祺即刻冷臉,“邦我解了那麼點圍就要我跟你睡嗎?”

沈燁噎了一大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講出這種話,眉心深深折起,默了一默,轉而關切:“你的手沒事吧?”

他注意到,她剛剛在揉手腕。

方頌祺眼波微恙,神情和語氣依舊特別差:“能有什麼事?”

“你……練過?”沈燁小心翼翼問。如果是這樣,他先前自以為的英雄救美完全是個笑話了。

“就會這一招。”方頌祺坦誠。

說起來,還是剛被藺時年包的時候,藺時年要她去學的,說是練好了閑著可以耍給他逗樂。她當然要和他對著幹,何況她本來就沒什麼興趣,所以上了幾次的課就沒再去過,最後便也不了了之。

剛剛那招過肩摔,是她唯一熟練的,輕易不拿出手。主要也是沒什麼機會用,所以手腕確實不小心抻到了。他倒眼尖,看出來她的不適。因此她也就不瞎幾把吹牛自己是練家子。

沈燁豎起大拇指:“很帥!為你打call~”

特別像幼兒園老師誇讚小朋友,方頌祺翻了個無敵大白眼:“請叫我‘社會方’,謝謝。”

遇上個會一點皮會懂網絡用語梗的男士,她也就順口接一下。平時在藺時年那個中老年人跟前,沒太大表現機會。

沈燁似發現了天大的秘密:“‘社會方’?你姓‘方’?”

不小心說漏嘴,方頌祺並不慌張,朝分岔口努努嘴:“不要再跟著我了。”

頭發甩甩,她大步走開。

“翁翠花!”沈燁喚住她,欲言又止。

方頌祺很不耐煩:“有屁快放!”

“……”他現在真開口了,不就變成放屁了……?

默了兩秒,沈燁還是在放與不放之間選擇了……放:“你是這裏的學生?”

“不是。”

沈燁點點頭,不難判斷出她在撒謊。

“屁放完了?那byebye。”方頌祺頭也不回。

瀟灑的背影,一如在那天晚上小鎮的河邊時的道別。

沈燁盯著她投射在地麵上的影子越拉越長,直至消失,才默默歎一口氣。

“我之後能再約你出來吃飯麼?”

非常簡單的一句話,他也並非不善交際之人,可剛剛奇怪地怎麼就是說不出口。

一輛車打著燈光開了過來,停到他身邊。季老幺從車窗探出大半個身子:“大哥,終於找到你了,你拐著人家姑娘躲哪兒去了?連電話都沒空接?”

“我不是回了你消息讓你先走?”沈燁打開車門上車。

“怎麼能先走?我還沒看到那姑娘什麼樣!”季老幺的八卦之魂燃燒,直往窗外瞅,“人呢人呢?人在哪裏?”

“走了。”

“哇靠!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讓她走了?還有我這個救命恩人她還沒答謝!”季老幺抗議,“你剛不接我電話還要我先走是為了和她獨處吧?行啊小樣兒,心機boy!”

沈燁怕的就是他聒噪:“我是在工作。上回在美食街碰到她,她給了我不少靈感。今天也一樣,收獲挺大的。”

季老幺側著身,單手撐在方向盤上,眯著眼:“大哥,你知道不知道,炎炎夏日,你渾身卻散發著春天的騷氣。”

沈燁:“……”

不想理他。

正巧手機裏也來了電話。

聽說翁思宜那方發來律師函,他少見地慍惱:“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非常確定,那位作者不可能是翁思宜,你們怎麼還去問?”

“……不管怎樣,對方的態度就是承認抄襲。翁思宜那邊的律師函我們在收到的第一時間就轉發過去了。不知道對方看到沒有。”

沈燁聽言又生氣:“我還是認為其中存在誤會。”

他不是這次剛留意到這位署名為“suki”之人的文章。很早之前他就發現“suki”的有趣。文章不是死的,是活生生有靈魂的。他覺得他能讀懂“suki”,也非常了解“suki”的風格。

所以這回即便他提出了文章的問題,就個人的觀點而言也並沒有懷疑“suki”洗稿。鑒於以前那檔視頻節目他沒看全,遂第一時間找出來,也包括翁思宜之後的所有作品。

結果問題愈發大,他愈發糊塗,因為他非但沒找出翁思宜和“suki”的相似之處,反而從以前的那些視頻裏隱隱約約發現更多“suki”的痕跡——大概沒人能做到他的程度,“suki”在《taste》上發表過的每一篇文章,他倒背如流。

他了解過翁思宜早已轉型,但有些內在的東西,不會發生根本性改變。

正忖著,聽筒那頭又補充告知:“不過在我給你打電話的十分鍾前,翁思宜的經紀人又撤回律師函了,說隻要我們道歉、下次注意點審查就可以了,其餘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