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057、千絲萬縷(2 / 3)

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可能怪他嗎?術業有專攻,他每天接觸的是古籍,又不是畫作?

再者,他並不認同她的做法,隻是彼時重病中,無力阻止……

“是,畫確實是我和我太太出手的。”翁建祥不否認,不待他說話,斷他的念想,“全部的畫已經都賣出去了,我們手裏早就沒有了。讓何先生失望了。何先生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

何叔此行最大的目的自然不在於買畫:“翁先生,我能否請教,你是否和J.F.有淵源?手裏才有這麼多J.F.的作品?”

“不,我不認識那個畫家。”抱著撇清關係終結麻煩的心理,翁建祥如實相告,“和J.F.有淵源的是我遠房表弟的前妻。都是從事繪畫創作的人,好像是多年的好朋友。”

“那能否介紹我認識翁先生你的遠房表弟?或者最好能直接認識他的前妻。”

“沒有機會了,”翁建祥搖頭,“他們都已經過世了。”

“抱歉,”何叔深表遺憾,皺起眉,“那麼,畫作是他們交托給翁先生你的?”

他無心一追問,追問到重點上,翁建祥因心虛愈發緊張,開始後悔自己和他說太多,現在牽扯出來,總擔心簍不住。

何叔在這時又補道:“還是說,翁先生你的表弟和他前妻有其他親人?”

翁建祥猶豫。

何叔瞧出來:“翁先生是有什麼為難之處?你放心,我並沒有想怎樣,隻是單純地欣賞‘J.F.’,想挖掘‘J.F.’更多的價值。”

考慮片刻,翁建祥選擇告知:“你……可以再問問我的表侄女,我表弟和他前妻的女兒。不過,她手裏應該也沒有畫了。”

“……”

不多時,何叔從出版社裏出來,握著手裏翁建祥提供的表侄女的姓名和聯絡方式,隻覺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

他等不及回去後再彙報給馮鬆仁,而迫不及待馬上給馮鬆仁去電。

…………

翁建祥在何叔離開後,心裏總放不下剛剛的事兒。

他這人一向不果斷,這會兒又不禁反複琢磨,越琢磨,他越覺得自己的決定不妥,還是非常有必要先和方頌祺打個招呼。

遂,難得地撥了方頌祺的電話號碼。

關機。

沒辦法了,翁建祥下班回到家,找到翁思宜跟前。

翁思宜今天恰好沒有太多通告,回來得也早,正在敷麵膜做保養,聽翁建祥打聽方頌祺除電話號碼以外的聯係方式,疑慮:“爸你找她幹什麼?”

翁建祥就把下午有人來社裏找他谘詢“J.F.”畫作一事告知。

前來給翁思宜送燕窩的盧春燕恰好入了耳,差點把燕窩砸了,一瞬衝進來揪翁建祥的耳朵:“你要死啊!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把財路介紹到那個死丫頭那邊去?!還怎麼活?還怎麼活啊!我跟你拚了!”

翁建祥自然知道盧春燕這鬧的是哪一出。

前頭不說到?今天這位不是第一個來谘詢他的人。盧春燕由此發現“J.F.”的作品價格上漲,除了懊惱和怪責他之外,也打起了新的主意,便是再從方頌祺手裏摳畫,她認定方婕和“J.F.”既然是好朋友,肯定還有渠道能弄到畫!

“阿祺手裏如果還有‘J.F.’的畫,她當初肯定會為了小敬把畫處理出去,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小敬死?她這些年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恨我們嗎?”

訓斥的話未落,翁建祥就挨盧春燕一個拳頭的捶打。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疼小敬?你別忘了,在我賣那些畫之前,她都沒有表現出要賣畫的想法。我很早就懷疑,她隻是假借小敬的名義來鬧我們,實際上她的心才是真的黑!不想小敬拖垮她,與其把錢浪費在小敬的病上,不如留著那些畫她自己以後慢慢享受生活!”

盧春燕的揣測讓翁建祥感到受辱,為自己有這麼個妻子而辱:“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阿祺不是這種壞心眼的孩子!”

“人心隔肚皮!如果沒有我在你身邊邦襯你,你這種人早活不下去了!”盧春燕繼續揪他耳朵,“要不你說說,那個死丫頭明明還是個在念書的學生,這兩年她自己在外麵怎麼吃香喝辣過得好好的?”

“前些天她上那個什麼‘熱搜’,不是有人懷疑她做援、交?死丫頭那種脾氣怎麼會有男人瞎了眼忍受住她?我覺得她肯定是手裏還有‘J.F.’的畫!”

哭哭啼啼,又開始鬧。

翁建祥氣得不行,惹不起,就躲走了。

盧春燕在翁思宜的安撫下漸漸收了情緒,提醒翁思宜吃燕窩。

旋即趁機和翁思宜說事兒:“前陣子,你不是有兩次因為和一個男人一起吃飯,被拍到了嗎?”

盧春燕就指望自己的女兒能像娛樂圈裏的那些女明星一樣嫁入豪門,所以相比翁思宜的工作,更關心翁思宜的感情生活,每回翁思宜被傳聞和某某走得近,她就逮住消息來打探。

那兩次盧春燕自然也已問過,今晚卻來再問,原因翁思宜非常清楚。

果不其然,便聽盧春燕興奮:“媽媽我查過了,這個男人是目前為止你身邊最優質的!”

華僑,在她心裏,可不就等於富豪?

翁思宜自己也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有著那樣的背景。

若非前些天海外華文媒體論壇的那一小則新聞被細心的網友扒出來,和前段時間與她傳緋聞的神秘男人進行對比,確實就錯過了。

當著盧春燕的麵,翁思宜沒承認自己對他起了興趣:“媽,你不要聽信網絡上的那些傳言,我隻是和別人約出來談工作。”

沒撒謊,確實隻是談工作,隻不過一直沒談攏。

如今翁思宜慶幸自己糾結了這麼久沒下最後的決定。

…………

是傭人重重的敲門和叫喊把方頌祺從夢魘中喚醒。

腦袋沉甸甸,混沌得厲害,她擦著虛汗重重息,靜靜地坐著平複心緒。

交錯的線條,明麗的色彩。

車輪與地麵的刺耳摩擦,支離破碎的霓虹燈光。

種種畫麵,慢慢從她的腦海中退下去,退至記憶深處。

呼,煩煩煩!

“……方小姐?你在的話就應一聲,不要故意嚇我。”門外傭人似乎要哭了,就是之前在泳池被她嚇的那一位。

“在睡覺而已,沒死。”方頌祺捋一下頭發,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好的,方小姐。”傭人鬆氣,告訴她晚餐準備就緒,她隨時可以下樓吃。

方頌祺肚子早空了,馬上起床。

睡了一個下午,天已黑。

藺時年還沒有回來,她獨霸餐桌。

除了中午吃剩的茶樹菇悶鴨和清燉老母雞,廚娘也煮了兩道新菜。

方頌祺吃得愉悅,夢魘造成的沉悶和壓抑有所消散。

可,她的頭又疼了。

幸好,來之前,她往包裏裝了藥。

飯後正好送服。

回到臥室,她瞅著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是米國那邊的上午,聯絡了一位朋友。

那兩年當交換生時認識的,關係並沒有到好朋友的地步,保持聯係的原因在於她的藥快吃完時,找的這位朋友邦忙從米國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