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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狗比還真被她吐到了?
那他接下來肯定要報複她啊!——思及此,她跳下床就跑!
踏馬地平時吻她的時候,他也沒少吃她的口水!這隻不過吐他臉上!哼!比起他施加給她的折磨,簡直給綠巨人撓癢癢而已!
衝回自己的臥室,她鎖上門,覺得還不夠,把沙發和椅子統統推過來堵門後,然後她自己再衝進浴室鎖上門!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忍了!比起和藺時年幹架,她現在必須先洗個澡!逃跑都不如先把自己收拾幹淨來得重要!
脫光了站到蓮蓬頭底下,適溫的熱水兜頭澆灌下來,渾身的毛孔刹那間張開,都爽到骨頭裏去~!方頌祺長舒氣,站定了任由水流衝刷了一會兒,伸手去擠洗發露和沐浴露開始正式洗刷刷。
察覺胸口發悶不上來氣,腦袋也犯暈,方頌祺記起來自己不僅空腹還忘記開排氣扇,迅速把熱水的溫度調低,再過去打開牆上的按鈕。
仍然難受得緊。
她顧不得自己赤果著身體滿身泡沫未衝,打開浴室的門要出去。
…………
藺時年找了工具來把她房間的密碼鎖解決,再推開堵於門後的沙發和椅子,從側開的三分之一空間進去,第一眼便見方頌祺倒在浴室門口,表情驟變,闊步邁開上前抱起她。
方頌祺喉嚨酸楚得發緊,哽咽著衝他吼:“滾啊!不要你管!”
她想搡開他,奈何使不上勁兒。
藺時年垂眸,收入她的痛楚神色,表情也沒好看到哪裏去,沉默邦她檢查她摔傷的部位。
方頌祺迷迷蒙蒙又無力地反抗,被他的手摁到臀上的淤青,沒忍住,哭出聲。
“綁我,關我,不給我飯吃,連紙尿片也不邦我墊,純心要看我出糗。噙獸……人渣……老王八……我上輩子挖你祖墳了,這輩子才倒黴遇到你。”
藺時年對她的一切控訴不予置評,找來浴巾給她擦幹身體,找來跌打酒給她揉淤青,找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方頌祺全程不怎麼動彈,罵人也似沒精力了,宛若病入膏肓癱瘓在床的病人。
傭人送來飯菜時,她倒是爬起來了,一聲不吭地默默把東西往嘴裏塞,吃了個精光,吃完後裹住被子在床上蜷成一團。
藺時年拿了藥來給她吃,掀開她悶頭上的被子。
方頌祺冷漠地看了一眼:“我的頭沒疼。”
“以後不管有沒有頭疼,都按一日三餐規律服用。”藺時年要求。
“為什麼?”方頌祺問,“不吃的話會怎樣?”
“不會怎樣,但你必須吃。”在藥這件事上,藺時年從上回便放棄掙紮,無理由要求她服從命令。
“我會找回我丟失掉的記憶麼?”方頌祺眼底似長了一根針,尖銳得很。
攤牌了。
她本來想自己偷偷調查,現在受不了了,實在受不了了,也不藏著掖著她猜到自己可能丟失記憶的這件事。
藺時年的反應比她預料得平淡,甚至可以說他根本沒有反應。
方頌祺見狀悟出了什麼,頓時嗬嗬噠。她自以為他不知情,小心翼翼地隱瞞,卻原來在她不知不覺間早被他察覺,她在他眼裏又成了個跳梁小醜?
很好。既如此,她更豁出去,將她的猜測一一道出:“我真的失憶了?我以前就是你養在外麵的狐狸精了?我和你感情很好?你為我癡狂?所以你在我失憶後又來包我?現在也還沒玩膩舍不得放我走?”
藺時年一概不予回應,穀欠把藥往她嘴裏塞。
方頌祺捉住他的手:“我失憶前和你的感情並不好吧?否則你不應該讓我吃藥,這兩年多來應該讓我積極接受治療,恢複記憶才對。”
她敏銳,目光似要穿透他的心,咄咄相B:“或者你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有不讓我恢複記憶的理由?和你讓我進DK有關係?”
藺時年眼神深深,瞳孔裏光影晃動,注視著她,依舊不予回應,淡聲:“吃藥吧。”
僵持約莫三秒,方頌祺接過藥,主動吃進嘴裏——很好!大概她也不用再去找心理師邦她做鑒定了,從老狗比的反應差不多能做出判斷,她真的丟失一部分記憶了!
她的主動吃藥卻並沒有換來她的清淨——藺時年把水杯端走後,未離開,也上到床上來,在她旁側躺下。
“你又要幹什麼?”方頌祺驚得坐起,不小心牽扯到摔傷,疼得眼睛裏直冒水光。
藺時年氣定神閑:“和你一起睡。”
“這是我的房間!”方頌祺提醒他主權。
藺時年也提醒她主權:“這是我的房子。”
“你不是有你自己的臥室?!”之前草完她也未曾在她這裏直接睡,不都回他自己屋?
藺時年拉過一半被子:“你覺得屋裏被你砸成那樣,我還能安然無事地睡?”煞有介事地,他刻意停頓一秒鍾後追加道,“而且你還在上麵Niao了床。”
果不其然成了笑柄!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方頌祺也氣得肺都要炸了,暴力因子讓她想打人,摔傷的臀讓她隻能停留在“想”!
最終她還是在嘴皮子上和他做爭鬥:“您再有能耐,不照樣得吃我的口水!”
藺時年未接茬,靠著床頭,閉著眼,眼角有很深的倦意,手臂伸過來將她按回床上:“休息吧。”
聲音有點虛浮沙啞。
他的另外一隻手關掉了房間裏的燈。
昏暗搖落,方頌祺無法再看清楚他的表情,側躺著凝注他仍依靠著的那抹輪廓,他的手掌按在她的後腦勺沒有挪開,輕挲她的頭發,隱隱透露出疼惜和愛憐。
這份隱隱的疼惜和愛憐,讓方頌祺極度反感。
短暫的片刻忍耐後,她打破安靜掃他的興:“不管您是真對我這隻金絲雀養出了幾分感情,還是有需要我在其他地方為您效力,請您另尋他人,放了我。”
他手上的動作微滯:“放了你,你要去找沈燁當你的下一任金主?”
“不是。”方頌祺回答得認真,“他不會成為我的金主,他會成為我男朋友。”
“有什麼區別?”他的手從她的後腦勺,摸到她的臉頰上,不知為何是冰涼的。
方頌祺的汗毛有點起來,但這並未阻止她到嘴邊的話。
“難不成您認為沒區別?難不成您一直以來都把您自己定義為我的男朋友?”她嘲諷,照他的要求講清楚區別,“您是金主,我收錢給您提供服務,僅僅買賣關係。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在一起,是以相互喜歡為基礎和前提——咳——”
他的手在瞬間從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脖子上,掐住。
方頌祺本能蹬腿,抓住他的手試圖捋開,腦子裏倒不合時宜地與先前她的呼吸困難做對比,感覺上很不一樣,現在分明更實在。
她不確定是不是和她意識的清醒程度有關,畢竟彼時她處於餓昏過去的狀態。但這給確實讓她懷疑,她誤會藺時年了,先前不是他在掐她,甚至究竟是不是真有人掐她都是個問題。
哎呀她有病是不是?不管之前是不是,現在她的脖子的的確確被藺時年掐在手裏!
這叫她記起被他按在泳池裏差點淹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