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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走出國門,走上國際(1 / 3)

屋裏的其他人,有的明顯露出驚恐之色,有的則麻木地毫無反應。

方頌祺卯足勁兒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再抻腦袋。

膀大腰粗的兩個黑人各肩扛一個再手臂夾一個,又丟進來四個女人,同樣進行困綁縫嘴cao作。

沒人敢出動靜,似乎連呼吸也都放輕。

方頌祺平日脾氣再爆,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輕易造次。

雖未得到確認,但她先前的猜測多半八、九不離十,她怕是落入人販子手裏了。

承認這個事實,令她的腦子如同時鍾突然停擺。

因為其中一個黑人離得近,她的視線落人家身、上太久,導致對方不滿,粗暴地一手臂呼過來,她又暈過去。

這一暈,她很長一段時間處於意識模糊的昏迷狀態,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期間短暫地醒來過兩次。

第一次醒來,她看到人販子又進來了,把一個昏迷中的白人姑娘剝得隻剩內一庫,拖到角落裏布置好的背景板前,一通拍照。

有一個人販子負責給其他清醒著的姑娘紮針,且被弄來的人數量分明又比之前多。

很快輪到方頌祺,在藥物的作用下又睡過去。

第二次醒來,她的身、上也僅剩內一庫,手腳尚被銬住,嘴上的膠帶也還在,整個人被扭曲地裝在一個行李袋中。

她通過行李袋的孔隙窺視,範圍受限,隻能看到四周圍還有其他行李袋,應該是裝著其他姑娘。不過從空間的細微晃動和不絕於耳的引擎聲可以判斷,她們現在在一輛行駛的車裏。

藥效的作用還在,加劇她思緒的凝滯。

凝滯之下不太受控,似乎空白一片,像個傻子,無任何想法,卻又時不時掠過一些東西,比如關於人口販賣的可怕見聞。

從小到大天南海北去過無數地方,安全意識不厭其煩一再被灌輸,方婕沒空陪她出門時她獨自一人晃蕩的經驗也並非沒有,從未出過意外。

今次一意外,就意外大發了,直接走出國門走上國際。

瘟神何止青睞她?簡直要她的命。

草。

…………

畫畫是她痛苦的來源,如果當初她沒有去動方婕的畫筆,也就不會被方婕b迫至此。

可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卻也隻有畫畫是她汲取快樂的源泉。

她想看山,就自己畫山;想看水,就自己畫水。

畫室關得住她的身體,關不住她向往自由的心。

真正體現她自由的,不是方婕所需要她完成的那些被限定了主題的畫,而是她和方婕玩的捉迷藏:她偷偷把自己的簽名掩蓋在厚實的顏料之下,漸漸地她不再滿足於此,又偷偷設計了“陰陽畫”,將她每每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掩在“j。f.”畫作的後麵。

什麼時候會被發現呢?

誰會第一個發現呢?

會是買畫的人嗎?

發現之後會作何反應呢?

她真期待呢……

“你已經被那個瘋女人關成變太了嗎?”小武的聲音雖隻存在於她的腦子裏,但她盯著畫板上烏漆漆的一坨,能補充出來小武的表情。

“你又出來煩我幹什麼……”她問。

“你以為我想這個時候出來?”

“那你不要妨礙我……”

“你再這樣下去不行,你的心情會影響我的心情。”

“不是已經看過心理醫生了……”

“那個瘋女人故意隱瞞了病情不是嗎?”

“這樣對我們不是更好……你不也想自在地掌控身體……”

…………

拳館的熱鬧被厚實的膈應層攔在地下的空間裏。

籠子裏的拳擊台上,戰況如火如荼;籠子外的拳擊台下,觀眾叫喊鼎沸,恨不得把嗓子吼破一般。

勝在身體靈活,她不堪對手強悍的身軀,盡力利用速度優勢。

當裁判舉起代表獲勝的她的那隻手,入耳的是滿場的歡呼:“鐵狼!鐵狼!鐵狼!……”

她側眸睥睨尚躺在地上的對手,忽略自己嘴裏的血腥味,上齒微碰著下唇,勾出個笑。

——以女拳手的身份,打敗的第一個男拳手。

…………

五彩綺麗的珊瑚,斑斕靈動的魚群,各類爬蟲、無脊椎動物、海生植物,共同構成美麗的海底風光。

這個不以人類為中心的奇妙世界裏,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咕嚕咕嚕的呼吸水泡聲,陸地上的一切煩惱皆可拋卻,她如一條人魚,自由自在地遊潛。

隨手拿起一個點綴著白點的紫色貝殼,穿到另外一塊地方時,再把貝殼放到地上,她自己往上遊,不多時浮出水麵,高興地衝站在甲板上的藺時年用力揮手。

…………

黑暗的畫室,她像個沒有靈魂的人偶,機械地作畫,不知疲倦,永不停歇。

地下拳館裏,她趴倒在地上,五髒六腑都要裂開了一般疼痛。

溫馨小公寓,她利落地做好一桌子的飯菜,旋即走進臥室,看到藺時年趴在嬰兒床邊睡得正香。

…………

方婕突然怒氣衝衝進來畫室,將她做到一半的畫砸了。

她垂於身側的手漸漸蜷成拳,越握越緊,在方婕推她的那一瞬,她打落方婕的手,方婕沒站穩,摔倒在地。

眼睜睜看鮮紅的血從方婕腦後流出,她愣在那兒,茫然不知所措。

…………

分割界限模糊,畫麵交錯混亂。

最後定格在地上那濃稠的血。

方頌祺艱難地從混沌中掙紮出來,大口chuan氣。

睜眼的一瞬,猝不及防一張陌生女人的臉橫於上方,她本就紊亂的心跳進一步加速。

明顯看出她的受驚,對方退開距離,道歉:“sorry。”

緊接著又問她:“are-you-ok?”

“thanks。”腦袋疼得厲害,方頌祺無心和一個陌生有過多交流,浮沉的心思全在混亂而漫長的夢境裏。

第一次,三個人格交替出現,你方唱罷我方也不休,雜糅得到後來完全分不清誰是誰,所謂精分,大概就是她在夢裏那個樣子。

眼前忽然遞過來一套幹淨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