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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老母親看孝順兒子(1 / 3)

方頌祺下意識抓了抓頭發:“還用您說嗎?我什麼時候不好看過?”

不好看她會染?

當然,最關鍵是她天生麗質底子好,怎樣的發色都能駕馭,噢耶~!

從自戀中拉回,方頌祺往上斜挑眼:“您是在故意轉移話題麼?”

藺時年拿她的手掌往她頭頂蓋,輕輕捏了捏:“你很想知道?”

“噢,那也沒有。”否認過後,方頌祺反唇相譏,“怕不是您的生意見不得人,您不方便說。我還是懂得‘尊重’二字怎麼寫,不會強迫別人做不願意的事兒。”

毋庸置疑,隱射他的某些行徑。

藺時年沒惱,隻問:“風景看夠沒有?”

雖然她的膚色曬深了好幾度,但現在在日頭下呆久了,仍能見她的皮膚又有些微微發紅。

怕她進一步曬傷。

方頌祺也覺得差不多了。如果現實條件允許,她倒想參觀整個營區。

藺時年小心翼翼把控住輪椅帶她下坡,比起上坡時反而要費勁。畢竟上坡時隻靠他的力氣便可,下坡時一個不慎,她會連人帶輪椅衝下去。

方頌祺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擔心這件事:“注意點,別把我摔殘疾了。”

“殘疾的話,不挺好的?”

藺時年的回答在方頌祺的耳朵裏簡直說不出地陰森。

“我又哪兒招您了麼?”犯得著如此陰狠毒辣?和馮鬆仁一類人吧他!

冷不防聽藺時年問:“你和沈燁是不是出問題了?”

“怎麼滴?”方頌祺往後瞟,嗤笑,“就算我和他出問題了,你也沒機會。”

“所以你和他確實出問題了?”藺時年追問。

方頌祺不樂意回答他,倒因此記起來——“電話!電話!我要給許敬打電話!”

“他已經知道你沒事了。如果你想和他煲電話粥,等離開這裏再說。”藺時年按下她的焦急。在這裏,個人手機是沒信號的,要和營區借電話才行。

方頌祺一直忘記問:“我到底失蹤了多久?”

兩人此時已下了土台子的坡,藺時年背著夕陽,恰好邦她擋住陽光。他抬一隻手,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眸子於陰影和眼瞼黑眼圈的共同作用中變得深邃:“截止昨天,正好滿十五天。”

方頌祺沒太大感受,終歸這段日子的大多數時候,她都在昏迷中度過,對時間沒有概念。後麵這幾天,才深覺格外漫長,度日如年。她也判斷不出和一般的失蹤案相比,她這是偏長還是偏短。

“那你知道我失蹤期間,許敬什麼情況嗎?”她又問。早知道自己會遭遇意外,她當初就不該答應許敬天天和他視頻通話,也許還能隱瞞她的失蹤。

藺時年如實告知:“沒哭,很堅強。”

方頌祺忍不住笑:“看來在錢師傅眼裏,那個傻小子也是個哭包。”

否則老狗比的回答怎麼這麼戳在點上?肯定是從錢師傅那兒耳聞了許敬的特征之一就是容易眼紅、掉眼淚。

藺時年讀懂她的心思,糾正道:“不是錢師傅,是你以前告訴我的。”

“有麼?”下意識的反應過後,方頌祺恍然,“噢,你指小九啊?”

氣氛被她攪得一時沉寂。

恰好此時遠遠地有人走過來,和藺時年打招呼。

經介紹,兩位都是中國駐剛果(金)大使館裏的人,一位是武官,一身戎裝,臉寬額闊,不怒自威,眉宇間流露出一股特有的英武,天生一副職業軍人的標準麵相。另外一位是參讚,身材偏瘦,卻一身腱子肉,滿麵隨和。

竟驚動到大使館的人,方頌祺既不好意思又感激。

雙方交談結束後,藺時年送她回房間,她得知,這是季忠棠邦的忙。有大使館的人一起,許多關卡比較好通。

“其實不用覺得麻煩到我們自己國家的大使館,大使館其中一個作用,就是邦助海外遇到困難的中國公民,而且無論是你還是那名女記者失蹤,本來也不是小事。”

說這話時,藺時年彎身將她從輪椅裏抱起,放回床上。

“你和大使館的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吧?看你和他們,明明很熟。”問是問了,方頌祺語氣肯定,也能理解,“您可是分量很重的華商代表~!”

“你”和“您”,她切換得格外自如。

藺時年沒理會她的諷刺,去擰毛巾給她擦臉。

方頌祺想知道:“這裏方便洗澡麼?”

“你沒醒過來之前,趁著給你做檢查,護士邦你渾身都擦過了。”藺時年告知。

方頌祺也明白了言外之意,就是不方便的意思。

算了,有擦過就好。經曆了那麼多天邋遢樣兒,她的容忍度變高了。在別人的地盤,還是盡量少添麻煩。

打了個嗬欠後,方頌祺又乏了,翻身躺下睡覺。

這回是真做噩夢了,夢見她和小薑姐在一望無邊的茫茫黃土地上走,身邊的人一個緊接著一個倒下,迅速腐爛、生蛆、幹癟、化成骨頭。

連小薑姐也不見了。

她頓時沒了方向,手足無措,漫無目的地前行,看到土灰色的房子。

忽地槍響陣陣,房子裏跑出無數具骷髏頭,朝她的方向追趕而來。

她調頭就跑,腳卻痛得她連站都站不穩。

她低頭,又見無數野草從土裏長出來,纏繞住她的腳,轉瞬變成無數隻手,似乎要拖她下地獄,她甚至看見了suki的臉,藏在那些手的中間,然後和曾經在記憶儲藏室裏一樣,也伸手拽她。

滾開滾開滾開滾開!

方頌祺拚命地踹他們。

好不容易感覺腳上的桎梏沒有了,兩邊肩膀卻又被手按住。

草!從她的腳爬上來了?

方頌祺抓起來狠狠地咬,人也整個清醒過來。

但見藺時年俯身在她的床前,一隻手捂住他的單邊眼睛,另外一隻手……在她的嘴裏。

方頌祺懵b臉。

藺時年則滿副關心口吻:“做什麼夢了?”

“抱歉。”方頌祺牙齒鬆開他的手,“和以前的記憶無關,隻是些亂七八糟的……”

藺時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嚐試睜開,感覺沒什麼問題。就見她盤腿坐著抱住自己受傷的腳不說話,情緒似乎很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