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弄個蒸蛋,再做個紅燒獅子頭,配菜選小白菜,清爽不油膩,最重要的是還下飯開胃。
手腳利落全部做好後,用保鮮盒裝好,蘇芽簡單收拾了廚房拿了鑰匙就拎著飯盒布包出門。
市醫院距離她家就五站路的距離,坐公交車十五分鍾就能到。等到了市醫院蘇芽一看時間也才堪堪六點半,剛好趕上晚餐飯點。拎著保溫盒還沒走近呢,外科室小前台的值班護士,就已經無意間抬眼看見了蘇芽。
手上的筆暫時一放就衝她笑,“芽芽又來給蘇醫生送飯啦?他還在給人問診,要不你在休息室等一下?”
蘇芽聽了,也就沒再往前問診室走,就站在前台處衝值班護士笑,“那我還是直接去食堂等他吧?麻煩姐姐你等我粑粑出來時說一聲啊。”
“行的。你去吧。”
道謝後蘇芽才又拎著餐包往醫院食堂的方向走,到了地方後恰好是用餐時間,裏麵人不少,遇見平時相熟的蘇芽還一路“叔叔、阿姨、姐姐”的招呼過去,這才選了位置坐下,並慢吞吞的把餐盒拿出來,擺放好後,先打開自己那份慢慢吃,一邊等著自家的大兔子粑粑。
才吭哧吭哧坑啃掉第二顆脆嫩的小白菜,想著要不要把粑粑的那份也偷偷吃掉一半時,大兔子粑粑才姍姍來遲。
而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個年紀很輕,約莫也就二十出頭的青年。帶著無框鏡片,一雙狐狸眼隱在鏡片後,臉上天生帶了一分笑意,看起來很親切可親。
“粑粑。”蘇芽握著筷子,看看自家大兔子粑粑,又看看旁邊的青年,頓了頓後叫了聲“哥哥。”
青年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蘇粑粑,“老師,我去打飯了,你們還需要加個什麼菜嗎?”
“不用不用,你給你打自己那份就好了。”蘇粑粑說著,將他自己的飯卡遞給青年,“你的還沒辦下來,暫時先用我的卡。”
青年也不推辭,點頭接過後朝賣餐口走去。
蘇芽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後,才扭頭看向已經坐下來打開他麵前保溫盒的蘇粑粑,“粑粑,這是你這次帶的實習醫生啊?好年輕啊。”
蘇粑粑聽了,笑。右臉上有個若隱若現的酒窩,看起來又暖又可愛。蘇芽一直很遺憾自己沒長個和自家粑粑一眼的酒窩。
不然一定也一樣又暖又可愛。
“他叫殷白,不過還不是實習醫生,是見習醫生。聰明,學東西特別快。”說到這兒頓了下囑咐蘇芽,“記得叫哥哥啊。”
蘇芽點點頭,將自己的蛋羹推給坐在對麵的粑粑,“那我請他吃蛋羹吧,我們兩吃一份。”
她畢竟是醫生的女兒,長期在醫院晃悠,所以也知道見習醫生和實習醫生的區別。
醫學生分五至八年製。學兩年半基礎醫學課程後,再進入兩年半的臨床醫學課程。c市的市醫院屬三級甲等,所以有高等醫學學府也屬正常,校內醫學生成績特別出眾的開始進入臨床醫學課程後,都會安排在各科室醫生手下。
所以這時期的醫學生稱為“見習醫生”,等最後一年為畢業時習,就稱為“實習醫生”了。
一般這種已經算是建立了一般的“師徒”關係了,這也是為什麼蘇芽說把蛋羹給殷白的理由。
談不上討好,但也確實是交好。
所以等殷白端著餐盤回來時,他的座位麵前已經多了份水嫩香滑的蛋羹,微挑眉後看向蘇芽,眼裏帶著詢問的笑意。
“哥哥,這個請你吃的。”蘇芽笑嘻嘻。
“謝謝。”
殷白點點頭,笑著放下餐盤坐下後,將用小碟子裝的蘿卜糕端給蘇芽,笑言,“請你吃這個。”
蘇芽大大方方的接受,一點不推辭。隻是心中感慨。果然不好看的人有百種醜,但好看的人卻多少有些共同性呢。
她現在看坐在自己對麵的蘇爸爸和殷白,就覺得兩人在氣質上有幾分相似。
不過即便相似,卻絕對不會雷同。因為她家的大兔子粑粑屬於食草係男生的溫和。
而殷白嘛……倒很像個還未成型的斯文敗類。
估計再過幾年,又是個妖孽呢。
蘇芽夾了塊蘿卜糕,暗搓搓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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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遊蕩到快七點才回家的顧筱歌,還沒走到家門口,就一眼看見了挨著門邊擺放的書包。
微怔上前,走近後看清貼在書包上,紙條上的字——
——哎嘿~想故意不帶書包逃避家庭作業?可惜我已經看穿了你的陰謀哈哈哈哈哈
落款:你友好的同桌。
然後是個小兔子耳朵簡筆畫。
顧筱歌看了會兒,忍不住就輕笑了聲。
唇角一揚,頓時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實打實的翩翩白衣美少年。
……這個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