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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了張菲菲幾人，白婭手上還剩餘了四個。她看了看手裏的精致小盒子後，微抿了唇將其中兩個送給了杜小胖和同桌陳暉。這才拿著最後兩個走到顧筱歌和蘇芽的書桌麵前。
看看用課本蓋住臉，正偏頭睡覺的蘇芽後，衝顧筱歌微微一笑，“顧筱歌，謝謝你上次幫忙講題，這個是謝禮。”
小小的約莫一塊錢硬幣大小的禮品盒，輕輕放在顧筱歌課桌邊，伸出食指，慢慢的推著它，直到快抵住顧筱歌攤放在課桌上的閑書後，才停住。
白婭收回手，雙手背在身後，有點嬌俏有點可愛的偏頭笑。
“啊？”顧筱歌已經保持著單手支撐額角的姿勢，微抬眼看向白婭，“講題？我什麼時候給你講過題？”
這話讓白婭臉上的笑微淡了一分，但隻僵硬不不到一秒就又重新是剛才的笑顏，“就是上周那道超綱的數學題？雖然……不是講給我一個人聽的。”說到這裏時，白婭小俏皮的皺了皺鼻子，讓她的自我吐槽變得可愛又活潑，“但多虧這道題我才得了好成績能去魔都的。所以這是謝禮啦。”
上周顧筱歌剛說了這道題的解法，第二天的小考恰好就有，所以初二四班隻要聽了的人，多少都有拿到幾分兒。
而白婭也確實因為這次的成績，拿回去後被白母看見，又說給了現在時不時來白家吃晚飯的舒叔叔聽，這才有了帶兩母女去魔都遊樂場之行。
顧筱歌聽了，看了眼擺在自己麵前的小盒子，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就算是收下了。
但垂下眼又重新將視線落在書上的樣子，也帶著“談話到此結束”的意味。
白婭拿著手上的另一個，難免有點兒訕訕。但還是笑著扭頭看向蓋著課本正“熟睡”的蘇芽，“呃……蘇芽在睡覺啊？那我這個……”
還沒說完顧筱歌就略帶不耐的重新抬眼看向她，“她不吃巧克力。”頓了頓，又說。
“知道她在睡覺，那你還不小聲點兒。”
清清淡淡的語調，也沒帶什麼情緒。但就是這樣才最傷人，白婭臉上的表情實在有點掛不住，訕笑後手上拿著沒送出去的小禮物往回走，坐回自己的座位後，接著從課桌抽屜裏拿下堂課要用的教科書作為掩飾，緩解這股尷尬。
雖然剛才沒什麼人聽見顧筱歌的話，但白婭自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但相比白婭的難堪，顧筱歌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重新收回眼，繼續落在自己麵前的武俠小說上。正覺得美滋滋看了幾行，上課鈴就毫無預兆的打響，不免忍不住泄氣的麵無表情死魚眼。
蘇芽這才像是聽見鈴聲被吵醒一般，講課本從臉上拿開，慢慢從桌麵爬起來，耷拉著依舊很困的眼，歎了口氣。
——距離放學，還有六個小時。
發了會兒呆後，先看看任由就這樣擺放那兒的小禮物，呆了兩秒後在老師還沒來時扭頭看向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顧筱歌，“……我怎麼不吃巧克力啦。”
小桃心的巧克力，她也很喜歡的呀。
顧筱歌聽了，看她一眼。略帶嫌棄的滑過她微帶嬰兒肥的嫩滑臉頰，慢吞吞收回眼，在老師進入教室，值日生喊“起立”的聲音掩蓋下，湊過去小聲。
“小胖子沒有資格吃巧克力。”
“……”
蘇芽聽了想打人。
同桌的友誼頓時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