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誰信你這鬼話”的吐槽,白了蘇芽一眼,剝開棒棒糖外衣,包裝臨時塞衣兜裏,才包著棒棒糖問蘇芽,“你這是要和我一起翹辯論賽了?”
剛蹲在花壇邊的蘇芽聽了,又伸出食指衝他搖晃,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錯,我們隻是稍微晚回去了而已。”
顧筱歌聽了,無言挑眉,看同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差不多把這顆糖吃完,我們就回去。時間剛剛好。”
顧筱歌咬著棒棒糖糖棍兒笑,完了微微正色疑惑開口,“我還以為……”
“恩?”蘇芽疑惑。
“……我以為好學生……不是這樣的。”顧筱歌聳聳肩,“一般連理都不理我們的。”
學校裏就像是個用成績劃分等級的小型社會,誰應該和誰一起玩,似乎都有一個無形的規定一樣。
蘇芽聽了故意歎口氣,臉上帶著一點暗搓搓和過來人的促狹看向顧筱歌,“放心吧騷年,那是小學和初一,從現在開始,就算你成績不好也會受到多方關注的。”
這次換顧筱歌疑惑。
這模樣讓蘇芽老油條般的搖頭歎息,一副“看你小小年紀,就勉強給你點忠告好了”的表情開口,“同桌啊……以後你最好是少出幺蛾子,不然和其他人比起來,你一定是那個一抓一個準的。”
“……?”
蘇芽看著他,露出小白牙,攤手笑嘻嘻,“誰叫你長得好看呢?”
顧筱歌聽了,半響後才慢吞吞開口。
“……你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你猜?”
蘇芽和校貓玩著舉高高的遊戲,間隙間瞥了他一眼,挑眉笑。
也不等顧筱歌回答,又重新對著舉高高的校貓“語重心長”去了,“小可愛,怎麼沒次我穿這雙鞋你都要跟我的鞋帶過去去啊?你是缺少磨牙棒的小狗狗嗎?你看那邊美少年的大長腿怎麼樣?要不了解一下?”
“……喂。”顧筱歌在一邊聽她胡說八道,忍不住哭笑不得的開口。
可惜紀委部長假裝沒聽見。
“唔?你說他jio臭臭不喜歡啊?哦~~~那……狗尾巴草了解一下?”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一點都沒少女樣的少女,就這樣蹲在花壇邊,嘴裏包著棒棒糖繼續和校貓玩兒舉高高。
春陽灑落,烤得頭頂暖烘烘的。讓人忍不住就帶著幸福感的微微眯眼,像一隻揣手手趴窩在牆上的貓。
而另一邊,剛反駁對方觀點,引得掌聲的白婭一坐下就忍不住偏頭朝班級坐的方向看去,掃了幾眼卻沒看見自己想看的那個人,不免略感失落。
但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對方席的主辯身上。
對麵主辯桌上寫著“肖唯”的名牌,而坐在那兒年歲相反的小姑娘,也和她的名字一樣讓人見了心生歡喜。
一雙杏眼,臉上帶了點點嬰兒肥,嘴角隱著笑花兒。一看就是個性格很好的小甜妞。
“哎?”坐在初二(四)班方正的杜小胖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蘇芽前同桌,偏頭壓低聲音,“你覺不覺得那個主辯有點像蘇芽?”
前同桌聽了,仔細看了半天後扭頭看向杜小胖,“不像。”
“像啊。你看眼睛,還有笑笑的樣子。”杜小胖強調。
“不像。”前同桌肯定,頓了頓後繼續,“蘇芽哪兒有人家可愛。”
她就是個披著小兔嘰皮,長了張糯米糍小臉兒的小痞子。
杜小胖回頭看向前桌,對視幾眼後靈犀一點,頓時沉重的作為過來人深深點頭,“還是你有眼光。她哪兒有人家可愛啊。”
想當年,他也是校園一霸好吧?
自從讀了忠武中學,遇見了蘇芽,就變成了她嘴裏的杜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