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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龍舌蘭蜜(1 / 2)

不不,我不是暈倒了,我是真的睡著了。

因為還做著夢呢,就是瞌睡到動彈不得。

周可愛說當時怎麼晃我也不醒,直到聽見我微微打起了鼾,這才把心放下。

醒來後的我齜牙問道:“我居然會打鼾?”

一圈人點點頭:“是的。”

我的天呐,我的肺功能一向很好的,這不在我的認知範圍內吧……

柳阿嬤來了一句:“有時候困倦到極致,是會如此。”

我總算受到點安慰,畢竟睡個覺能呼嚕震天響,快把牆推了的能耐我還是真不想擁有啊!

嬴牙告訴我,是他背我回來的,然後我模模糊糊囈語了一句:“一七二五。”

原來,這個門牌號是真實夢見過的。

我拚命反複回憶那個夢,和手表上的時間。

空曠狹長的走廊和號牌一七二五,那該是醫院。

這麼說,我在曾經那個空間,我來處的地方,還以某種狀態存在著。或許是病重之人,或許是散魂遊魄飄蕩。唯一可以認定的是我的手表,它突然之間快進了八分鍾,定然是有人調整了它的時間。從而從另一個空間,傳遞到了這裏。

兩個世界的感知和聯係,太過微乎其微。

那場“意外”發生的時候,我後腦朝下從高處跌落,那便是我關於那個世界最後的記憶。

哪堪回憶?心中鈍痛又來牽扯,由生至死,我在那個世界中的快樂,回首間卻也多成一場虛空。

蛛網落滿了塵埃,被風一吹就散了。

今夕往昔,每個時代所遭受的苦痛困惑雖形式不同,可想來受用相同。

所謂自由的現代世界,還不是由整個社會和家庭做主導,將我關在所謂的學校裏,一關二十年。

這樣的軟禁之禍,實為我心中一恨。

他們不僅為“我”和“更多的我”,設置了有實無名的監牢——學校。除此之外還有困難模式——寄宿學校,地獄模式——一個月才雙休兩日的寄宿學校。

並且無孔不入的給洗腦,給傳播失智的言論,企圖控製對善惡的判斷,從而因此再造幾所心的囹圄,將自己層層包圍。

甚至熄滅我等雙眼的亮光,從此戴上兩架窗戶,成為一個看東西都不能自理的天性喪失者。

造化鍾神秀。

因為迷失本心,所以暴殄天物,他們卻說,這是社會法則。

那為什麼,不多尊重一點自然規則呢?

我心中一股腦兒的吐槽完了,才發現自己除了疲憊不堪之外,也有些煩躁易怒。

眼前熏籠裏的碳火洶洶,散發出的香料之味濃鬱的使我有些反胃。

可是呼嘯的北風使我沒有熄滅它的勇氣。

恰巧這時,送碳的小宮娥進來了,瞧見我咳嗽作嘔的樣子,關切的說到:“小菟姑娘,你這是前幾日飲酒過多,肝火旺盛了吧。那今夜燒炭的量就減半可好?這樣火氣就下來了。”

我忙著難受,隻點了點頭。

她將碳盒打開,將一半添入熏籠中。我瞧見剩下的那一半,突然發現今日這瑞碳顏色,怎麼比平時烏沉了許多。

我拿起一塊,仔細的研磨,原來,這碳上竟被澆上了水,酥軟黏膩了太多。

怪不得我困到老娘都快不認得了……

這水分過多的碳經過燃燒,會產生比平時多幾倍的一氧化碳來,我這是輕微的一氧化碳中毒啊!若不是及時發現,明天早上我這條小命可能就嗚呼哀哉了!

我握著那碳恨不得把它掐成粉來。

身旁的小宮娥喚著我:“小菟姑娘,你怎麼了?這碳末子進了指甲縫裏,沒準會醃痛呢,可莫要再摳碎了。”

我鬆了手,將手中的碎塊丟回了碳盒裏。

盡量控製語氣的平和:“沒事,你先下去吧。這半盒碳就留在這裏,要是半夜冷了,我可以自己添上。”

她莞爾一笑:“好,那姑娘可莫燙了手,小人下去了。”

她一臉的雲淡風輕,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待她走後,我第一時間衝到貴妃房中檢查她用的碳,然而卻被貴妃的睡相嚇了一個激靈!

“呀!”

我的一聲叫喊也把貴妃從睡夢中驚醒。

四目相對,我倆就互相看著彼此踢騰幾下,場麵一度陷入了幽默之中。

“娘娘,你嚇死我了,你怎麼睡覺還眼睛半睜,翻著白眼呢?我還以為你……”

“是嗎是嗎?”

貴妃急忙揉搓著雙眼,焦急的小聲嚷到:“完了完了,我會不會嚇到過皇上?”

“那可說不準。先言歸正傳,我剛才差點以為娘娘您中了濕碳的毒,整個人過去了。”

隨即五個人的大會再度召開,我把前前後後的經過講了一遍。

讓大家一致感覺奇怪的是,唯獨我房中的碳火是濕碳,而貴妃房中的經過檢查,卻是完好無損。

整個青鸞宮,便也隻有我得了娘娘的照拂,能夠與她分享西域進貢的瑞碳。至於柳阿嬤的房中,也是按慣例,使用的則是稍次一些的螺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