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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一事一情(1 / 3)

再說說衣裳的事兒。

大晌午的阿秋把我拖到她的房間,“敲黑板”道:

宮人的服飾按品級各有不同。

無品級,窄袖上衫,中腰下裙。宮女著淺藍,女史著正藍。官婢著淺灰,銀灰,深灰。仆婦著灰,褐,靛藍。

那麼此處不得不恭喜穿過灰衣裳的我和水司斯小朋友成功突圍……

七至八品,衫裙與上同,配對襟半臂。服色紅白相間,尚宮局以紅多。宮闈局以白多。

自六品往上皆著袍服,其製式在胸前後各有一方形補子,可通過上繡圖案得知官職品級。又名補服,補袍。

六品淺綠袍,領袖腰為白邊。繡鸕鶿。

五品正綠袍。繡白鷳。

四品朱紅袍,領袖腰為白邊。繡大雁。

三品朱紅袍。繡孔雀。

二品淺紫袍。繡錦雞。

一品正紫袍。繡仙鶴。

自四品至一品,上職之時皆著官服官帽。

而五品六品,官帽重要場合或慶典方戴。平日裏因需要近前伺候,方便得宜為上。

好比我吧,跟著聖人三日一朝會才戴。若在書房侍候,便無需。

而發髻,除了低品階的單螺、雙螺,也隻能梳些規矩的雲髻,園髻,分肖髻,元寶髻等,不得高髻飛天,招搖過市。

阿秋口氣鄭重:“得知了種種的門道,便認得清尊卑次序,心裏能有一道尺度分寸。”

未時兩刻,也就是下午兩點。在我去和書堂上課前,阿秋利用一半的午休時間,又給我惡補了這些。

我最不喜瑣事,已然是一腦門子官司,惆悵的問她:“該都講完了吧?”

她叮嚀道:“可千萬不能不耐煩!奉茶、梳妝、陳設、插花、疊衣、鋪床、伺候更衣、沐浴,這些都不用你學,已然輕鬆極了。熟記了人事常務,背下了局規守則,接下來便要了解文房四寶,善用筆墨紙硯,學著如何書房伺候了。還有,作為小書女,字體可是要一等好的~”

我當即便要翻白眼暈倒了,前麵寫那幾封家書所用的繁體字已經用盡了畢生功力……當初寫奧特曼說明書故事輯還有蕭娘娘的幫助,這今後可怎麼辦是好……

“好吧。”

我用手搓了搓眼睛,洗了把臉,“背上小書包”無可奈何的上學去了。

來早了近兩刻,遠遠瞧著書堂裏那一叢青蔥之色已經開始分門別派,紮不同的堆了。

最大的“部落”約摸有小二十人,紮在一處簇擁著一個手舞足蹈,風風火火之人。

挑唆著被自己收服的無腦小手下,對別人呼來喝去,一副自封班長的模樣。

一瞧那體態神色,便知是個“放刁撒潑”之徒。咳,一肚壞水,悍妒他人,對這個品種,我還是很容易辨識出來的。

氣場一對峙,她也盯上了我。

然後她抱著肩膀,擰著脖子,從人堆裏走出,來到我麵前,“誒~,我說,為什麼咱們都穿製服,就你是便服?”

我撣了撣衣袖,壓低了聲音,確保隻有她一人聽得到。繼續裝相說道:“這便是你沒有眼力了。覃鳳儀大人這幾日肩膀不適,我發現北邊的白湖邊,有一味藥草,開著一簇紫色小花。這在我家鄉,可是一味治肩頸疲累的良藥,將花瓣摘下,搗碎了外敷,效果甚好。”

我故作驕蠻:“昨日裏去采,不小心叫毛毛刺劃破了製服,這才脫下去縫補的。因此向大人請示著便服,未嚐不可呀。過會子下了課,我還要去采一些,夠量了便呈送給大人呢。”

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哼!到時候大人定覺受用。”

然後我一甩裙子,搖搖擺擺的走開,徑直進了書堂,灑灑脫脫的入了座。

然後便瞧著那功利熏心的蠢人,悄悄的召喚了三四個“小手下”,不吭一聲溜出了宮闈局院子。

啊哈哈……

我已經難掩笑意了。輕輕咳嗽了幾聲,為將要破口而出的笑聲做著掩護。

抬頭一看林燕子正倚在我斜前方的書桌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嘴唇欲言又止,似乎已將一切了然於心。

我對她擠了擠眼。

她撲哧一聲笑了,與我說道:“總算有人能治治她了。”

我挑了挑眉:“怎麼?她也不是你的對手啊,何苦忍耐。”

她嘬了下牙齒,一聳肩膀:“慣用武的了,宮中施展不開。用文的,還不適應。”

她這回答徹底點燃了我的笑點,我拍著桌子哈哈直樂,“來跟我坐,坐我旁邊。”

外麵的人漸漸湧進書堂,紛紛坐下,我還未來得及告訴林燕子我的名字,覃鳳儀和司儀大人們便進來了。

開始點名答到,那五個出去采藥的藥童,也快回了吧。

想著接下來的場麵,我已經迫不及待,撓了撓林燕子的手心,她忍著笑,回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