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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旦夕禍福(2 / 2)

然後抱著它,在床上滾著咯吱笑了半晌。

轉天起來,我說想去看看烏昭容。

玫姨拒絕:“剛死了小孩的地方,晦氣。堅決不能去!”

我說出去走走。

玫姨拒絕:“昨天紅柰果之事害的死了八個,中毒十幾個,太亂!不能出去!”

我愕然極了,不由得想起蘋果:“那!那昨天與我們一起烤串的宮女,是否無恙?”

玫姨說:“哎喲,這果子可是紫雲閣的人當「紅雞蛋」往外送的喜禮,誰會想起一個粗使丫頭啊!倒是嘉壽殿,承香殿、福德宮和臨照殿都中了招。經查,果子竟是被灑上了「雪上一支蒿」的毒液。還好昨日下雨,果皮淋了雨水衝掉了不少。要不然,略嚐嚐的人也危險咯~”

我眨眼:“大公主和大皇子如何了?”

玫姨一擺手:“都逃了一劫!倒是臨照殿陳修媛來宮中小住的幼妹不行了。還有李灈老鬼留在太後宮裏的小兒子,那孩子耍著果子當彈珠玩,玩了一會兒就咽了氣。”

……

我心裏戚戚,他到底沒能活下來。

我抬眸:“那這最後一份送去了誰那裏?”

玫姨拍了下手,眉飛色舞的說:“那真是巧啊!東瀛小國「倭國」來京的兩位皇子就前天被聖人安置在前庭的崇迎殿。小的那個年十一,剛好湊齊了數。這下子可好了,人家小皇子躺在床上,聖人撥了最好的太醫救治,正極力安撫呢!”

我齜著小牙,想著烏昭容,這明顯是被“借刀殺人”了。誰會蠢到吵吵著送人家東西,再用自己送的東西去害人……

再看這毒手的指向,想必就是讓皇上斷子絕孫。至於其他人,隻是捎帶或者是連環陰謀,尚不可知。若不是皇上前度子嗣凋零,說不定也輪不到別人。

而且,整件事情更像是臨時發揮,事成不成的,幕後黑手似乎並沒有對此舉過多在意。

就是這樣隨意一筆,往往才難留下線索,反而有了雁過無聲之效。

我幽幽問道:“哪處中毒的人最少呀?”

玫姨笑道:“咱們這啊,零蛋!”

我被她的反應與神態逗樂了,突然覺得不妥,應該反過來問:“不是啊!那,哪處中毒死傷的人最多啊?”

她掰著指頭算了算:“噝……好似是承香殿,據說當時淑妃正管著公主背詩,就直接叫拿出去賞給宮女們了。還是幾個粗使宮女,平時鮮果都沒碰過,自然是稀罕的不行。即刻分著吃了,當時就栽地上四個,昨晚又抬出來三個。這種毒銀針驗不出,說來還是苦命人更黴頭些罷了!”

然後她又捂著嘴哈哈笑道:“倒是福德宮那幫潑婦遭了報,那紅花嬤嬤我與她從進宮就不對付,現如今真是惡人偏有惡人磨。阿彌陀佛,死不死的也就算了,到底得讓她大病一場,吃吃苦頭!”

我凝眸:“那就是說,承香殿中毒之事鬧的聲勢最大,卻都是無關緊要之人。”

玫姨眼睛一閃:“誒,孩子!你會分析事情了,這是傻病要好了嗎?”

我忽閃忽閃眼睛,抓了抓後腦勺,好像今天著實沒有大腦猛拐彎,想去做些怪異舉動的想法。平時感覺來了,心癢的很,不跟著那股勁兒不行。

然而神清的感覺隻維持了半日,午覺起來覺得空氣裏混著一種酸澀,直飄進了鼻子裏,然後我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玫姨有些氣惱,“無緣無故的哭,你想鬧些什麼?”

阿秋不請自來,笑著對我說:“妹妹怎麼又成了個淚人,要不說說怎麼了?”

我顧不上理他們,隻一個勁兒的哭,而且越哭越傷心,這情緒來的完全沒章法,我自己也搞不太懂,就是生理性的哭啊哭。

見我哭的肝膽俱裂,玫姨突然一拍手:“遭了,莫不是菟兒身體弱,被鬼上身了吧!這兩日宮裏死鬼冤魂這麼多,絕對是了!”

阿秋張大嘴:“啊?這可怎麼辦?要不我去把佛光寺的離念法師請來?”

玫姨推著阿秋:“快去快去!”

……若說我房裏的靈異之物,隻有一樣。

我滴答著金豆兒把白憲昭的畫冊找了出來,平時它一直藏在一本厚書裏。

當我再翻到那頁她穿朝服戴鳳冠的畫像時,卻隻見一張白紙,裏頭的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