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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 結一段緣(1 / 2)

再次被陷害的應激和魚鉤被挑出來的疼痛將我的體溫推上了高峰。

我渾身燙的像個火爐。

唇舌已經被自己烤幹了,不停的口渴。

原本說連夜啟程爭取天亮進城找醫館,奈何外麵竟下起小雨。眾人勸說天黑路滑,這才作罷。

我已燒的半暈,影影綽綽的躺著,額頭覆上濕帕子,再被溫水一遍遍擦著臂膀和腳心。

村裏唯一的郎中一早來了,拿小刀在後頸處切了個極小的口子,將一個圓弧形的銀鉤子挑了出來。我隻看了一眼,著實是魚鉤掛魚嘴的那一半,並且極細極小,比女人的耳環鉤還要小上許多。

姑姑反複問著我:“誰對你下的手,可有印象?”

“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我聲若細絲,越來越沒力氣。

大孃舒著自己的胸口:“哎喲我的天,是個鉤它還呆著不動,這要是根針……可就說不準遊離到哪兒去了!”

郎中觀察了半天,幽幽的說道:“這恐怕不是普通的魚鉤,而是一枚江湖術士的「剝魂鉤」。這是有人,要取走丫頭的魂兒啊。”

四座皆驚:“取魂?”

“是啊,趁人不備時,將此鉤刺入大椎穴。初時便覺頭腦混沌不清,舉動反常。而後愈演愈烈,或失心瘋癲,或癡迷呆傻。也有的人狀態反複不定。待此鉤在體內呆夠七七四十九日,則三魂七魄皆被剝浮,懸蕩而不附體。再用「引魂針」刺入百會穴將魂魄導出,拿此人常用之器皿盛魂兒。”

“這女孩子嘛,胭脂盒兒,鉛粉罐兒,香露瓶兒。娘子回家看看丫頭的東西少了啥,就知是不是身邊的人所為。”

“主要是因為,這器皿需要提前以無根之水浸泡幹淨。自然,這不是絕對,術士也未嚐沒有別的容器。我瞧這鉤子在丫頭體內有一段時間了,之前可是有過神智恍惚?”

姑姑正捧著我腦袋的手,抖了抖。

玫姨應聲說:“不瞞郎中,之前正因為這個瞧過病。當時隻以為此症是由驚嚇和心疾而起。”

郎中撲哧笑了一聲:“若本來就在病中,精神不佳,於是趁她不備,在不知不覺中刺入鉤子,豈不是容易的多。”

大孃吵嚷著:“那方才,就她看見了什麼兔子拜月,該就是因為魂不附體,才看見的不幹淨東西吧!”

“對對,有可能。”

“應該是這麼回事。”

“幸虧取出來的及時啊!”

此刻身邊兒的三奶奶大嬢嬢,七姑八姨皆處在對神秘玄幻的畏懼之中,唯獨姑姑還清醒著。

她口氣沉穩:“郎中,當下重點還是把這高燒退了吧!藥煎的如何了?”

大孃按著大腿站起來:“我出去瞧瞧去。”

我一翻身,把眼睛埋到姑姑的手掌裏,睡著了。

八個時辰之後,你會在倦城的大街上,看到一個叫小菟的姑娘,追著一隻大兔子。

我腳下生風:“喂喂喂,別跑啊!你不是要和我回京嗎?”

它在拐角處看了看我,搖了搖它的兩個長耳朵,像是在與我擺手道別。

然後一溜煙,跑到城河邊上,鑽進草窠裏跑了。

玫姨氣喘籲籲的勸我回去:“行了行了,它的來它的走,皆是它的主張,你就隨了她的意吧。”

喔……

我站在原地,目送著它。

別看我此刻生龍活虎,她們說我前一夜,發燒燒的不省人事。

灌了藥也沒用,整個臉紅的像是猴屁股,渾身燙的可以煎雞蛋。

還有人用了退燒土方子,雨地裏逮了個蟾蜍用帕子包了放我胸口,結果把蟾蜍熱的直跳舞。

後來情況可能真有點糟糕,一眾就開始勸了:“蘇娘子需得學著寬慰自己啊,這些都是天命……很多婦人在娘子這個歲數還能生養呢……”

搞到最後姑姑也歎:“這孩子從小就難養。”

突然院子外有瓦罐呯嚓一響,碎了一地。開了房門一看,是幾隻兔子,叼來了幾把“兔草”。

兔子跟班兒們散了,領頭的大白兔沒走,用爪子撓撓草藥,再撓撓石臼。

郎中她們明白了兔子的意思。也可能著實沒了辦法隻好信了它們的邪。

於是就用山泉水浸漬了草藥少時,再絞取了草藥汁液,灌我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