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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 虛以委蛇(1 / 2)

自從把太上皇的董才人追封為了太妃,安葬到了西明寺,皇帝每一旬便微服出宮一次,前去拜祭。

那一日秋風愈濃,宜景宜人。

他又扮做民間某君,戴了頂簪花帽,附一附花郎徒的風雅。(基於小樹轉述的基礎版本,小菟做的粉飾解讀)

順便說一句,若是李成蘊知道堂堂聖人都模仿他的路子,不知道又傲物成幾何……

某君與住持釋力嘉一同用過齋飯,便悠悠然寺中閑逛。爾後見一曼妙女子,隻覺其質其貌與往日所見過的女子不太一樣。

骨是不同骨,皮非尋常皮。

舉手抬足間,別樣容姿。

某君春波漾動,當即就起了不軌之心,托小宦官尋了那女子來,稱要茶話一番,談詩論賦。

二人來到茶室,坐下了,某君對女子一派委婉的讚頌之辭。結果那頭戴牡丹的女子一開口,竟是男子之聲。

四下愣住。

此時某君才恍然大悟,如此百代絕倫之色,豈能是女人所能擁有?這麼漂亮,早該知道他應該是個男孩子啊!

屏退左右。

後來茶室中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外人就隻能細細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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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我亦心中疑惑。前度“龍根”才被兩隻不懂事的小獰貓撕咬抓傷,這到底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除非負責出工具的另有其人……

我與小樹又心領神會,竊笑了一番。

首等宮女蘭內人看到我倆偷著壞笑,便猜到了一二,走過來訓斥道:“都是聖人脾氣太好,慣的你們這群小崽子無法無天。”

小樹馬上佯裝正色,對著蘭內人一福身:“蘭娘娘安好,蘭娘娘教訓的是。”

蘭內人惱羞成怒紅了臉,撲過來揪小樹,小樹就繞著桌子跑,歡騰成了一片。

兩人鬧的興起,便忽略了許多事,不注意一腳踏進了書畫缸裏,隻聽“吱嚀”一聲尖厲,小樹連忙收了腳,嚇的蹦出老遠!

然後幾隻白毛老鼠夾著尾巴從書畫缸裏跳出,滿屋亂竄!

啊!!!

一時間書房內,外頭的偏廳裏,尖叫之聲此起彼伏。

宦官們拿著網補子衝進來,滿屋子逮老鼠。崔常侍甩著拂塵哎唷道:“這日日灑掃的頭發絲都沒,怎麼能生耗子呢?!”

我第一時間看向燭台!

銀蠟燭引來的,跟我預想的沒錯!

這藏在了一處的老鼠亂竄,似乎震動了它們的鼠王,緊接著耳聽吱吱吱,在鼠王的指揮下,那躲在其他隱蔽處的老鼠也全都躥了出來。

成群結隊的白毛鼠滿地出溜,有大有小,有肥有瘦,長著長長的牙齒。有的還從地上爬上坐塌,一通亂咬。

我嚇得站上了凳子,就差沒上桌子了。

老鼠開始咬人了……

耳聽外頭有人嗚嗚慘叫:“啊,老鼠咬我!”

“我的腿!!!”

所有人隨手抄起什麼就往腳邊亂打,口中念著:“打死你,打死你。”

哄哄鬧鬧,咚咚嗙嗙。整齊安靜的甘露殿好似成了浣衣局,到處都是洗衣棒槌亂掄的聲音。

這場打鼠大會持續了一刻鍾才結束。

當所有人聚到大殿的時候,我才知道,皇上和美男遭了頭鼠襲擊。

當時二人正在撫琴,不知怎的,那懸著的裝飾琵琶內膽裏,竟然也爬出了兩隻,且體格碩大。

毫無防備,手背上生生被狠咬了一大口,血流不止。美男去揪扯那鼠,也被反咬了一口。

而後甘露殿當值者每人遭了一通審,交待完了當事經過,這才被放出來。而那因踩了一腳驚動老鼠的小樹,以及負責灑掃的宮人,就惹上了麻煩,我離開甘露門的時候,他們一批已經被帶到了大殿前的空地上。

嗐!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是夜傳來消息,遭了鼠咬之人,連同聖人,全部高燒不止。

姑姑一直沒回來,想必又是在甘露殿忙的團團轉。

我問玫姨:“在孤女嶺村的時候,白兔們為我叼來的草藥,姨姨可知道是什麼?”

繡花針在玫姨的指間翻飛:“就是野地裏的蒿子,一種兔草。話說真是物從其類啊,你這隻小兔寶兒吃了兔草,竟能病好。”

“其實,我知道那草是什麼,就叫青蒿,最能殺菌退燒了。”

玫姨一瞥眼,告誡我道:“前頭的事情是天大的事,自有天大的人去負責,輪不到你湊合。”

我會意:“那好吧~”

玫姨說:“菟兒,姨姨的一卷水紅絲線前天被秋丫頭借去了,現在要用,你要回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