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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 阿秋過生(1 / 2)

毛栗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我找遍了她,都不見蹤影。

“為聖人準備浴湯的胡嬤嬤呢?”

內府局的宦官答:“哎喲,小書女晚了一步,咱們局裏今日一早派了馬車,送胡嬤嬤她們還太仆寺了。”

“呃,淑妃娘娘不是嘉獎了她們,打算留宮伺候的嗎?”

那宦官神色一變,帶了些神秘,半掩著嘴低聲說道:“小書女大人有所不知,那胡嬤嬤生病了,一個頭腫的有兩個大,牛頭馬麵的,好不嚇人!”

“是何病症?”

“暫不清楚,這不就發還太仆寺治病去了。”

我點頭謝過,心中默默,她這病,不會跟誤食了漱心丹有關吧……

邊走邊想問題,突然挨了一記腦瓜崩兒!

疼的緊。

我瞪向那個有賤爪兒的人:“薛莫皟,你有完沒完!”

他見我有怒色,怔住了,帶上難為情的神色:“可能……,我手重了些。你也用不著生氣啊!”

我一指他背後:“你看,有幾個宮女一路尾隨著你呢,還是注意下作為薛郎將的儀態。”

他一回頭,那幾個朱紅裙子嘩的散了,邊跑邊興奮的嚷:“唉呀天呐,我看見他的臉了!”

薛莫皟一臉無辜:“不對啊,她們平時隻對李成蘊這樣啊!”

然後他突然恍然大悟貌:“對了對了,這李郎將最近告了假,被左相關在家裏溫書,要準備明年正月裏的科舉呢。”

“怪不得呀,嗬!都說男子水性楊花,我瞧女子也一樣。”

聽了這話,我哈哈大笑道:“賀喜賀喜,薛郎將衝上了榜一,新封了花郎徒,多當幾天就適應了!”

“你說什麼呢,拿著別人的喜歡去粉飾門麵,我可做不來。”他溜溜的跟著我,個子雖高我一頭,氣韻卻矮我一寸。

我問他:“你怎麼不參加科舉?”

“父兄長姐都有提議,但我不喜官場。其實有想過,做做生意~”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多像是心中人說的話啊。

他那雙算不得大,眼型也不夠漂亮的眼睛,帶上了念奕安的眸色——簡單。

但他的睫毛甚長,鼻梁也高挺。嘴唇亦是豐厚有肉,但多了一樣唇線分明。突出的下巴修飾的臉部輪廓耐看有型。

確是比我心中之人好看許多,如今承載了那些宮女們的寂寞旖夢,也在情理之中。

我心事起伏,突然發問道:“你真的在意我?”

他一愣一喜:“自然了。”

我直視著他的滿眼熾熱:“你失憶的事情沒有騙我?”

他慌著解釋道:“初與小菟相識,我便說過今年六月害了一場大病。所以,關於你姐姐的事情,當真囿於解釋。”

我點點頭:“好。反正,我也忘記過許多事情,隻當你和我一樣好了。”

他高興笑著。

“不過……”

他浮上一些擔心:“不過什麼?”

“不過,前兩天姐姐和我談心了。她說,雖然你最近拒絕她了兩次,但她心中還是認為你們是有舊情在的。人嘛,都會有分心的時候,她願意等著你回心轉意。”

薛莫皟的眉頭扭在一起:“嗐!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不記得這個顏內人是誰!”

我附和道:“是呀,我也這樣子反問過姐姐——「沒準薛公子是真的記不得呢?」”

“結果姐姐說:‘他都是裝的。若真記不得我,那幹嘛還留著我贈他的信物,應該返還我才對啊!若要一拍兩散,就正式的說清楚。”

薛莫皟道:“她的信物?行,我回府後好好找找,一並還了她。”

我輕歎一聲,帶上憐憫之色:“薛莫皟,其實姐姐也不容易。二十一號是姐姐生辰,我們要在天芙樓為她賀生,要不然……你也來吧,叫她開心一場,之後再把話說清楚。”

薛莫皟道:“這不太好吧。”

我的眼眸楚楚可憐:“姐姐說了,如果真的要一刀兩斷,在分別前希望你能圓了她這個小小的願望。做妹妹的,也不忍心她連這個小心願也落空吧。你看,這是我第一次拜托你。”

他一股勇氣:“行。”

“全是看在小菟的麵兒上我才去的。”

“說好了就不許變卦咯?”

“我向來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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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菟的心聲:嘻嘻嘻!

九月二十一說至便至。

明日就是立冬了,這阿秋生在秋冬的邊緣兒,這可能就已經暗喻了她是個處處靠邊兒站的人。

雖說她今日濃妝豔抹,華服霓裳。但在人堆裏打眼一瞧,她仍不是最醒目的。

連景含和樺蘿都帶了出來,就為了讓氣氛熱鬧。

氣派華麗,歌舞不休的天芙樓。我們選了間位置極妙的雅間,房內一麵牆全是簾子,卷起便可將廳中歌舞瞧個仔細,而外牆的一麵便是這間酒樓的特色——房間連著露台,望風飲月,再好不過。

阿秋貼著姑姑在主位旁邊做好,我就隨便一抽凳子,坐在了她們的斜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