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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 不落人後(1 / 2)

我拿出藏好的字條,在信鴿身上搜到的那張。

再看了一遍上麵的字——「除掉凡玉菟,暴出凡中鶴之死的幕後主使。落款,蝦皮。丙午年十月十七。」

哥哥當初隻不過是個有位無權的羽林衛郎將,為什麼驚動了這麼多人要出掉他。按大鐵牛舅舅的說法,當時統共有兩波人,那麼各自背後的主使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唯獨可以確定的是,一波與雲中城的突厥人有關,而另一波隻查到了金吾衛張巢處就戛然而止。

洛陽城的劉鱷奴所掌握的,究竟是哪一波的信息?

信息點都像散珠子,還串不起來。

我給阿爹寫了封信,告訴了兩件事。第一,字條內容。第二,老道哥舒辰為我特製的心疾藥丸,被胡嬤嬤誤服之後,麵容變作了旁人。

另一邊,我托隨從去地下城找“包打聽”,問一問這“蝦皮”為何方神聖。

又為了將尖尖雞養在月池院,我批了條子給內侍省,將那負責看守玄鵠宮的老宦官提升一級,好堵上他的口,免得吐露出白鳳如今就是尖尖雞的事情而橫生枝節。

處理完了這些雜事,我心中惦念著在馬苑的胡嬤嬤,想去看看她那張怪臉。

於是帶了幾個人,來到依北宮牆而建的馬苑。這裏曾經是西內苑,前些年這裏隻是片園子,後來才改為一處小馬場,供皇子們操習騎射。

天氣晴好,鬃毛油亮的馬匹戴著華貴的馬鞍,正被馴馬倌調教著。

見我入來,速速對我行禮,另一手還握著韁繩。

“尚書大人,可是閑來無事,過來跑跑馬?”

身份所限,我不得不擺著大人的架子,淺笑道:“不用了,過來巡查下馬場的情況,近來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馬倌回稟道:“一切如常,屬下們也是各個殷勤警醒。”

“那便好。你且忙你的,本官隨便轉轉。”

“大人請。”

應付掉一些虛禮,闊步走向跑馬場。

進了大門,一片開闊平地鋪開在麵前。第一時間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在駿馬上奔馳的女子,她一身黑色的騎馬裝,梳著簡單的峨髻,挺直著腰身。一手挽韁,一手揮鞭,架勢風流,氣勢從容。

駿馬疑流電,麗人與風行。

待看清了,我才發現,這女子原來是姑姑。

一霎間,我對她的情緒,又變得複雜起來。

她騎累了,放慢速度,一勒馬韁,甩腿從馬背下來。隨侍者竟然是胡嬤嬤,速度過去牽走了馬兒,引著她於休息台坐下,呈上帕子給她淨手擦汗。

二人有說有笑,激起了我的疑惑和試探之心。

待休息了一陣,姑姑再度跨上馬之後,我命人傳來了胡嬤嬤。

她滿麵堆笑的過來對我施禮問安。我洋洋灑灑的坐在馬場邊兒的圈椅上垂著眼皮,鼓弄著一支羽毛箭。

見我不說話,她接著道:“小尚書可是想學騎馬,嬤嬤教您,學會了,就跟姑姑一樣煞有英姿。”

我冷語:“把小字去掉。”

她嘿嘿訕笑著:“您這,都是老奴說禿嚕嘴,有錯有錯。”

我嘴角一牽:“凡是稱呼本官為小尚書的,都是沒把我當正經大人。胡嬤嬤身在馬苑,也有了這習氣,倒不知這股子風兒是從哪傳到你這的。”

“不不,您多慮了。”

我抬起眼皮,看著她那張使人發怵的臉,白憲昭簡直是冤魂不散。

“本官問你,你的徒兒毛栗呢?”

她一拍大腿:“嗐,您怎麼惦記起她來了,那丫頭不聽使喚,攆出太仆寺了。”

我橫眉豎眼:“現在人在何處?”

她眼珠轉轉卻說道:“老奴並不知情。”

我哂笑:“不說是吧,掌她的嘴!”

一旁的宮女聽命,大步上前一耳光抽的她滿眼冒金星。

我玩味的看著她,此時這張臉除了形狀是白憲昭,神韻之卑微才是本來的胡嬤嬤。

“說嗎?”

她帶著紅通通的巴掌印,難堪的說道:“稟尚書,好好的馴馬女她幹不好,該是被調去某處幹雜役了。”

我怒斥:“再打!”

然後她的右臉也被印上了五指山,對稱了。

馬場其餘的人皆紛紛看來,羞的胡嬤嬤臊眉耷眼。

姑姑騎著馬“駕”的一聲過來了,在馬背上睥睨我道:“小尚書這是作甚?官威撒到馬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