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小聲說:“你真當我經常來這純粹是玩的?自有別的差事。”
“什麼差事?”
“你個女子家管朝堂之事作何。”
“不管就不管。”
過了兩日,我聽斑鳩說他偶然去勺園探訪,無意發現晉王,珂玉,以及薛家父子幾人集在一處,不知密謀什麼。
我心中愈發覺得蹊蹺,於是想找李成蘊一問,便去了李府。
這一時李家二老都不在家,接待我的是憐娃姐姐。
我問李成蘊在哪兒,這位小瘋子姐姐撓了撓頭,可可愛愛的晃著腦袋牽住我的手,公主隨我來。
我便隨她來到西花園後的一處小院。
她嘭的一推門,院中的兩個丫鬟見了我一臉訝異,但臉色似乎即刻一轉,蔫著壞並沒有攔我。
我蹙眉:“這是哪兒啊?不太像蘊哥的住處。”
憐娃大大咧咧:“這是呂小妾的住處,我不喜歡呂小妾,咱倆一起把弟弟叫出來,不叫她跟弟弟玩。”
“唔……”我住了腳步,但憐娃用力一扯我,直把我拉進了正屋。
我唰的紅了臉,扭頭便走。
憐娃還不明所以的大聲道:“三弟,你倆在幹什麼呀!怎地不穿衣裳!公主來了,別搭理呂小妾了!”
……
我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李府,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又覺得羞臊又覺得丟人,不早不晚的看了一副活春宮!
這個浪蕩東西!
我的一張臉就這麼從下午紅到了晚上,每每想起又泛起三分反胃,不時的要幹嘔一聲。
晚上李成蘊來我公主府的時候,我還在喝著清涼茶敗惡心。
見了他我就躥上了火,對嬤嬤們吼道:“哪個放他進來的!自己找掌事領罰!下回不管誰來,都要通報!”
嬤嬤們口中應著,卻紛紛退下了。
我一指門口,對李成蘊說:“趕緊走,別叫我看見你,辣眼睛。”
他抱著膀子歪著頭:“你小題大做什麼?”
“滾滾滾,滾滾。”
他腆著臉湊到我身邊坐下:“怎麼,吃醋了?她是我收了房的妾,我也得不時去看她一回呀。”
我立起手掌:“停!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想知道,你也別再來惡心我。”
他賤笑著:“房事有什麼惡心的?明明是一樁痛快事。你可是親眼看見呂小妾有多受用了,這也是郎君我的本事。”又裝的語重心長:“被你撞見了也好,算做對你的一次教導,總比嬤嬤們的口傳清楚明白。”
我以帕捂嘴快步往寢殿去,他連忙跟上:“喂喂喂,你怎麼回事!這世上的女子要都是你這樣,日子還過不過了!”
話從我的牙縫中擠出:“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咱倆以後別再見了!”
我咣的關上門,他在外頭抵住,剩了條門縫。
我怒罵:“你還要不要臉了!”
他推著門呼歇著:“這樣,這樣行不行,以後一個月我陪你半個月,再有六天陪三個妾,其他九天是我自己的時間。這樣總行了吧?”
我用盡全力頂著門:“誰要你的半個月!我嫌你髒,聽不懂人話啊,傻比。”
他厲聲:“開門!”
“滾啊!李春宮!”
“你罵我啥?”
我懶得和他對罵,一腳踹門上,咬牙上了門閂,再推來桌子將門抵了個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