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躺在地上,小心著涼,天太冷,快點起來啊。”阿芳邊說邊跑過來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我靠在樹上喘一口粗氣,這才說道:“阿芳,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再這樣我非被你嚇死不可。”
“別說我了,我也不想這樣,都是這雙鞋惹的禍。”阿芳邊說邊使勁用腳在地上跺腳。
我伸手擦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隻見阿芳氣惱地彎下身子將腳上穿的沒鞋跟的皮靴脫下來,我驚愕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隻見她抓住脫下來的皮靴手臂一揚奮力將兩隻皮靴先後仍進護城河裏,阿芳腳上隻穿著一雙白襪子,就那樣氣惱地站在雪地裏。
“阿芳,你這是幹什麼?這麼冷的天你不怕凍腳啊?”
“不怕,凍爛拉倒。”阿芳邊氣惱地說著邊快步往前走去。
“阿芳,你這是上哪裏去?”
“我哪裏也不去,我回家去。”
“走,我們打車,我把你送回去。”
“不,我不打車,我要走著回去。”
***,阿芳這是在自虐自己啊,我隻好快步跟在她身後。
“阿芳,不要任性,我們打車回去好不?”
“我說不打車就是不打車,你煩不煩?”
“那好。我們不打車。我背你回去行不行?”我邊說邊跑到她前麵並蹲下身子。
但阿芳卻繞過去,仍是赤腳向前走著。
“阿芳,你這樣真地會把腳凍壞的。”
“你不要管我,讓我自己走一會。”
我頓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阿芳的腳真的凍壞了還不如讓老衲的腳凍壞呢,想到這裏我急忙蹲身脫下自己腳上穿的那雙皮鞋,緊跑幾步趕上去。
阿芳的腳下一直不停,我邊小跑著邊將我剛脫下的那雙皮鞋遞到阿芳的麵前說道:“阿芳,聽話,我已經把鞋脫下來了你快點穿上。”
“我說過我不會穿的,你快再穿上吧。”
我這時已經感到自己的那雙臭腳丫子凍得有些生疼起來,老衲腳上也隻穿一雙黑襪子,這樣踩在雪地上走沒幾步,腳底板子冰的有些麻木起來,麻木過後開始冷疼起來,想想阿芳已經在雪地走這麼長時間,她的那雙腳是那麼的嬌嫩,她怎麼能受的呢?越想越是心疼,阿芳這是在和自己賭氣,在瘋狂地虐待自己。
我有些著急起來不由得大聲說道:“阿芳,你聽到沒有?快點穿上。”
“不穿。”
“你穿不穿?”
“我就不穿。”
“你要不穿我也把鞋仍進護城河。”
阿芳突然停下來,返身看著我微微一笑而道:“好啊,你也扔吧,陪我在雪地裏走。”
我立即將聲音降下來柔聲對她說:“阿芳,聽話,快點穿上我的鞋,我是男爺們不會凍壞腳的。”
阿芳突然把臉一繃,噘嘴轉身邊往前走邊說:“你要不仍你就穿上,反正我是不穿。”
***,這丫把老衲逼的實在沒有辦法,於是老衲也氣惱地手臂一揚,將一雙皮鞋先後仍進護城河裏。
隨著護城河裏傳來的皮鞋落水聲,阿芳停下來扭頭看看我微微一笑說道:“你怎麼也這麼傻,讓你仍你就扔啊。”
我正在氣頭上不忍心和阿芳發火,滿腹委屈地說:“讓你穿你不穿,你赤腳我穿鞋,我於心不忍,隻好扔了,我也赤腳陪著你。”
“好,走吧。”阿芳說完朝前繼續走去。
我甩開兩隻臭腳丫子緊緊跟著她。老衲的這雙臭腳丫子現在已經徹底麻木了,連凍加冰早就已經疼痛難忍,每向前邁一步感覺都像是走在冰山凍海之中,都tm快凍僵了,恨不得將自己的腳丫子放在懷裏好好暖暖。
往前走一段距離,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問道:“阿芳,我的腳凍的已經沒有知覺了,你沒事吧?‘
阿芳沒有回答我,隻是眼望前方,眼神迷茫仍在不停地走著,她這走已經隻是機械地走,估計她的一雙腳也早就沒有任何知覺了。
我看她不說話,隻好硬咬牙關堅持往前邁著步子,每走一步都是極其艱難。
走幾步之後,阿芳突然身子搖晃起來,我剛待伸手扶她,她已經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我急忙蹲下身子要拽她起來,阿芳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哭的很是傷心,更加委屈。
“阿芳起來,不要哭了。“
我邊說邊使勁拽她,但拽幾次都沒有拽動她,她趴在地上隻是一個勁地哭。
“阿芳,不要哭了,快點起來。“
“我的腳,沒有……知覺,起不來了。“阿芳邊哭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