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叫苦不迭,想睜眼沒那勇氣,隻好就這麼僵著。
“唐大膽,我看你能裝睡到什麼時候?有本事你就不要睜眼,哼。”
到了這一步,老衲實在無法再裝下去了,隻好慢慢睜開小眼,裝著沉睡剛被吵醒的樣子,連連打著哈欠,故作不知地問道:“阿花,你剛才說什麼了?都把我給吵醒了。”
“哼,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少在這裏裝蒜。”
“啊?你不要冤枉我,我剛才真的睡著了。”
“你?”
“她們兩個走了?”
“走了。”
唐警花說著生氣地將頭扭向一邊。老衲現在能做的就是裝愚賣傻,謹記禍從口出的教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唐警花看我不說話,更加來氣了,怒視著我問道:“你告訴我,剛才和唐總一塊來看你的那個女孩子是誰?”
***,老衲知道她會這麼問,她生這麼大的氣也是為了阿芳。
“阿花,她是我的同事啊,她還能是什麼人?”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同事關係啊,還能是什麼關係?”
“我不信。”
“你憑啥不信?”
“要是一般的同事關係,她看到你這樣,能掉眼淚嗎?”
實際上,老衲在剛才裝睡的時候,潛意識裏已經想好了怎麼來應付唐警花的詢問。但她是個警察,撒謊扯蛋很能蒙混過關,但老衲又不得不撒謊扯蛋,不撒謊扯蛋就挨難看。
“阿花,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要知道還問你嗎?”
“阿花,你還記得上次我拜托你打通檢察院的關係,讓那個被關的李三江給他女兒打電話的事嗎?”
“記得,這種事情我忘不了。”唐警花仍然是沒有好氣。
“當時,拜托你讓李三江給他女兒打電話,說是出國了……。”
我剛說到這裏,唐警花立即打斷我:“這件事我知道,你就不用再說了。”
“今天和唐總來的那個女的就是李三江的女兒,也就是我曾經和你說的很要好的同事。”
“哦?原來就是她?”
“當然了,她叫李芳,是我很要好的同事。她有事我會頂力相助的,我受傷了她哭也是很正常的啊。”
“唐大膽,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她看到你後就開始掉淚,她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同事之間的眼神,而是情人之間的眼神。
我暈,唐警花是個警察,警察的眼光賊準,看來老衲是無法自圓其說了。但隻要還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那老衲就要盡到百分百的努力。
“阿花,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嘛,我和李芳關係很好,是非常要好的同事,你不要瞎猜。”
“我怎麼瞎猜了?你和她非常要好?那你們要好到什麼程度?”
“我和李芳之間是純潔的革命同誌關係,你不要玷汙我和她之間的純潔的革命友誼。”說完這句話後,我自己都感覺自己真是無恥到了極點,無恥的不能再無恥了,還不如那臭氣熏天的垃圾呢。
但這種時候,為了不傷害唐警花,老衲也隻能這麼無恥了。不但無恥,還要無恥到底。
“哼,還革命友誼呢?還純潔呢?你騙誰啊?”
唐警花說到這裏,眼圈竟然紅了起來。
毀了,看來這事要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