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阿芳給我打來了電話。
“來寶,今天是大年三十,你想吃點什麼?”
“阿芳,你什麼也不要送來了,這裏的食堂搞的很是豐盛,把飯菜都送到屋間裏來,很是方便。”
“哦,這樣的話,我就不過去了,給唐筱銘捎好。”
“恩,好的。”
我以為說到這裏,阿芳就該掛斷電話了,沒想到她猶豫著支吾說道:“……反正……我去也不方便,我……還是不過去了。”
“阿芳,有什麼不方便的?”
……阿芳沒有說話。
“阿芳,你說話啊,你有什麼不方便的?”
“不是我不方便,而是怕給你們添麻煩。”
日,這丫對於那天她和她爸爸來的時候,看到唐警花的嬌羞神態,直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哎……真t***的鬧心。
我想大聲對她說:“阿芳,你就不要胡猜亂想了,人家唐筱銘隻是在照顧我。”忽地想到唐警花就在外間,話到嘴邊急忙收了回去。我隻得將聲音壓到最低,悄悄對著手機蚊蠅道:“你不要亂想了。”
剛說到這裏,唐警花已經十分警惕地從外間走了進來,問道:“阿芳來的電話?”
為了應付唐警花,我隻得提高聲音說:“嗯,是的,是阿芳打來的電話。”
隨後,我又裝腔作勢地對著手機說道:“阿芳,今天是春節,你在家好好陪陪家人,我這裏都準備好了,你就不用送好吃的來了,嘿嘿。”
說完這句話,我才意識到,剛才我對唐警花說話的時候,阿芳已經扣斷了電話,我剛才最後說的那些話,成了對著手機幹吼,做起來無用功了,***。
唐警花皮笑肉不笑地道:“阿芳對你可真是體貼入微啊!”
我看著唐警花那酸酸溜溜的樣子,想起剛才阿芳突然扣斷了電話,心中莫名地悲涼起來,心中濃濃地透出一個字:累。
當真應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如果是鬼混,就會連本帶利一塊還。要是胡作非為,那就要賠著本兒地打滾還。老衲現在就好比是在償還高利貸,日喲。
臨近下午時,隨著窗外鞭炮聲的漸漸增多,唐警花的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顯得悶悶不樂。
“阿花,今天是春節,要高興些嘛,不要這樣消沉。”
唐警花歎了口氣,幽幽說道:“我爸媽遠在哈爾濱齊齊哈爾,我無法回去陪伴他們了,心中很是愧疚,我現在連給父母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了。”說著眼圈一紅,美目晶瑩起來。
“阿花,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不然,你就能夠回去和爸媽共度春節了。”我邊說便深深自責起來。
“大膽,你可別這麼說。不是你連累我,而是我連累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掛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謝。你現在住院,我本就理所當然地來陪伴照顧你。”
突然之間,我和唐警花都互相客氣了起來,感覺很是別扭。我決定中止這種客氣,人和人一旦客氣起來,就會變得生疏,就會漸行漸遠,到時候想吃個豆腐揩個油啥的都會難上加難。
我嘿嘿地壞壞笑了起來,道:“老衲本來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在這裏陪伴我,不是理所當然,而是必須地,嘿嘿。”
“唐大膽,你就不能謙虛一下,怎麼這麼恬不知恥?切……。”
嘿,老衲的目的達到了,老衲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有這種不分你我,打打鬧鬧,老衲才有機會那樣親她。
小兩口之間打是親罵是愛,床頭打了床頭和,白天大吵大罵晚上日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