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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節跪立在了那裏(1 / 2)

足足過了幾分鍾,我舉起雙手來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幽幽地說道:“今天晚上我要是自殺殉情了,你會不會跟我而去?”

“啊?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是自殺了,你會不會為我去殉情?”

“哼,憑什麼呀?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讓我去為你殉情?你是我什麼人啊?”

“今晚我要是自殺了,你想不徇情都不行。”

“切,你要搞明白,殉情是要靠自願的,逼迫的話,就不是殉情了,而是殉葬。”

“嗯,我今晚要是自殺了,你可以不為我殉情,但你必須要為我殉葬。”

“操,憑什麼呀?”火鳳凰也開始爆粗口說髒話了。

“憑什麼?我今晚要是自殺了,你就是罪魁禍首,是你動員我去自殺殉情的,這在法律上可以認定為你是間接凶手,間接凶手也是凶手,也是要被判死刑的,到時候你不想為我殉葬都不可能。”

“哎呀,崔來寶啊,你的臉皮也實在是太厚了吧,無賴透頂,無恥到底。”

火鳳凰被我堵的氣惱不已,胸口也劇烈起伏了起來。

火鳳凰不再措理我,而是快步向前走去,我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現在又成了她在前麵走,我在後邊跟了。

此時,雨水小了很多,馬路上的積水已經漫過了腳脖,她和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快走著。

十多分鍾後,我跟著她來到了新歡大哥所在的家屬院門口。

她止住步子,扭頭看了我一眼,我說:“你不用回頭了,快點上樓吧。等你上樓後,我就回家。”

“誰稀罕回頭看你?”她憤憤地說完,扭頭轉身快步向院裏走去,等她進了樓洞口,我才轉身穿過胡同,來到馬路上。

***,此時馬路上還是基本沒有行人和車輛,更別說出租車了。

我隻好發揚紅軍兩萬五千裏長征的精神,步行著回家,回到家後,已經是大半夜了。

衝了個涼水澡,躺在床上,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尤其是火鳳凰對我說的那些話,久久不能入眠,剛待睡著,天已經亮了起來。

操,真的是一夜無眠。

我匆匆起床,將隨身物品裝進了旅行包裏,趕往愛普特。今天一早愛普特統一派車,把我們這些人到上海參加培訓學習的人送到機場。

說起來,很是丟人,老子這是第一次乘坐飛機,還tm是個低等艙。

md,愛普特真tm的摳門,公家出錢買機票,也是吝嗇的很,都快把老子給安排到飛機尾巴上去了。

到了上海的當晚,我便發起了高燒來。想來肯定是昨晚被那場大雨淋的受涼了。

我忍著發燒的痛苦,給火鳳凰發了個短信:你沒事吧?昨晚那場大雨淋的很是厲害,你沒有感冒發燒吧?

短信發出後,便如信沉大海,等我結束了半個月的培訓,火鳳凰也沒有給我回複短信。

在上海培訓學習的空餘時間,我多次來到黃埔大橋邊,癡癡呆呆地看著黃埔大橋那邊,那邊就是大海。

離我而去的阿芳就在黃埔大橋的那邊,說雖然隻是一橋之隔,但我感覺我和阿芳卻是相隔著十萬八千裏。有幾次趴在黃埔大橋的欄杆上,看著橋上川流不息的車輛,望著對岸高樓林立的香港,暗自垂淚。

又有幾次,恨不得辦個通行證,跑到上海那邊去找阿芳,但想起她臨分別時對我說的話:再不聯係,再不見麵。登時恫悵無限,勇氣頓失。

學習終於結束了,終於又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城市。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當我進門後,發現門內的地上有一個信封,很是奇怪,難道是催收水費電費的?

當我把那封信拾起來後,信封上什麼也沒寫,更加納悶起來。急忙將信封拆開,隻見裏邊有一封信,將信打開,隻見上邊寫著:

“來寶:

我昨天才聽我爸說了唐筱茗殉職犧牲的事,我沒有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唐筱茗真是太可惜了!我知道這對你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很不放心你,想過來看看你。但你不在,我想給你打電話,怕你更加傷心,想來想去,還是給你寫信吧!我希望你振作起來,努力麵對現實,朝前看往前走。人生充滿了太多的變數,我希望你能邁過這道坎,雖然邁這道坎很是艱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樣,充滿陽光和快樂。”

最後落款是阿芳,日期竟然就是今天。

這封信皺皺巴巴的,就像撒上了很多的水點,有些字跡都被浸濕的模糊了起來。想來肯定是阿芳在給我寫信的時候,是邊哭邊寫的。

我用手仔細撫摸著信上的淚痕,就像在替阿芳揩抹眼淚一樣。

我心中絞疼,失魂落魄,頹廢無比地蹲坐在沙發上,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慢緩了過來。突然一陣不可抑製的衝動,迅速抄起手機來,撥打了阿芳的手機號碼,但卻傳來了手機停機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