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乖巧的站在宵興麵前,宵興把一個竹卷頂在花錦頭上,
“別動,這可是六殿下的命簿,摔壞了可是大罪!”
承繼跪坐在矮桌旁,正寫著什麼,時不時看一眼花錦!花錦看著承繼,拚命的使眼色,
“今天別說承繼,六殿下現在回來也不好使!”
“天司,我錯了,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下次一定不會了!”
“還有下次?”
“沒,沒下次!”
宵興原本笑嘻嘻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甩袖坐到矮桌旁!剛想倒茶,忽然想起什麼,又放下手裏的茶壺!
“你還是該好好長長教訓,先不說有罪與否,從我執掌勿憂宮以來,天宮各仙府多有不滿,若不是六殿下護著,怎會如此清閑度日,而今你知錯犯錯,若是被別的仙僚抓了什麼把柄,告到天君那裏,該當如何?”
花錦沒有了剛才的氣焰,不敢看宵興,承繼給宵興添上了茶,宵興喝了一口又繼續道!
“如果你覺得守不了勿憂宮的規矩,我現在便同意你任選其他仙府司職!”
宵興起身離開,花錦急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天司,”
承繼緩緩起身,取下花錦頭上的竹卷,
“承繼,我這次真的惹天司生氣了,往日不管我怎麼鬧騰,從不見天司如此!”
“六殿下活的不易,天司大致也是不想因為勿憂宮拖累殿下!”
“我以後一定會注意!”
“好了,知道就好,回去休息吧,”
“可是天司?”
“天司隻是一時生氣,最近勤快一些,”
“知道了!”
承繼找到宵興,宵興就立在那顆紅楓下!眉頭緊鎖!
“天司!是不是六殿下出了什麼事?”
“那日正是月圓,殿下寒症發作,我去了凡界,恰好遇到溫公主被幾個散妖打傷,散妖修為不低,我也不敢貿然跟上,之後看到六殿下,六殿下還如往昔,顧著自己的大業,還顧著溫公主!”
“可六殿下的命薄都是天司親手寫的?”
“命簿雖是我寫,卻常常被新的文字所代替,溫公主傷勢頗重,仙氣不穩,九州所派到凡間的親信怕也是無功而返!”
“可是天命使然,注定的,這一世怕也是雙雙不得!”
“鄴裳的元靈碎片本就複原不了,六殿下偏偏要用自己的守生蓮伴護,你說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浮傾和溫清歌秘密出府,乘了一兩馬車就離開了!同時幾個黑影緊跟上去!
“一大早,這是要去哪裏?”
“去看我母妃!”
“母妃?你母妃,我去算什麼?”
“母親大人至上,帶你去拜見!”
“算了吧,我還是不去了!”
溫清歌正要下馬車,被浮傾拉了回來,溫清歌一個踉蹌跌坐在浮傾的懷裏!
“怕了?”
“怕?我怎麼會怕,不就是你母妃,見一麵又不會少什麼!”
“嗯!”
“那,你放開我!”
浮傾微微一笑,送開了手,溫清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摸了摸有些燙的臉頰,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馬車停在一處尼姑庵外,庵門口,一個尼姑正在掃地上的落葉,可頭頂的柳樹參天,掃幹淨又落下!浮傾拉著溫清歌下了馬車,走到尼姑麵前,
“母妃!”
浮傾行禮,溫清歌也跟著行了一禮,尼姑緩緩抬頭。欣慰的看著浮傾!又看看溫清歌,回了佛家禮儀!
“王爺,別來無恙?”
“兒子很好,母妃可還舒心?”
浮傾的母妃也隻是輕輕點頭,一片葉子落在浮傾的肩上!溫清歌拂掉葉子,又落下來一片,溫清歌正準備拿掉,被浮傾製止!
“算了,”
“葉同煩惱,三千不盡,雖薄也會傷人,既然拂去,便該離開這落葉,何必執著徒添煩惱!”
“兒子不覺煩惱,到覺活的滋味,傷了會好!可是忽然習慣,便舍不得!”
溫清歌聽的疑惑,浮傾寵溺的看著溫清歌,隻見浮傾的母妃輕輕歎了口氣!
“你從小執拗,可是世間無兩全法,不要貪圖一時之樂!”
“放棄前者不悔,後者會!”
“既然決定了,貧尼會日夜誦經為王爺祈福,”
“事由人為,母妃不可太過勞累!”
“浮傾,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們進去同母妃坐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