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的臉抹上藥膏後,便不再那麼疼癢,而這一切在吳楚潔眼裏,簡直是個噩夢,她又悄悄來到後院,自言自語道:“你的臉成這樣,想來老爺是不會用玉輪為你按摩美容了,我也直接些,給你抹點東西。”
然後旋開戒指上的珍珠,將滴水觀音粉末全部倒在嬋娟的臉上,然而看不見東西的嬋娟還以為是有人為自己上藥,便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讓吳楚潔將這些粉末勻開,又往她臉上撒了些茶水,化開的粉末便牢牢的沾在嬋娟的臉上,很快,她的臉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紅腫,瘙癢,疼痛。
吳楚潔洗過手後,快步離開後院,回到西屋,小湯圓說:“二太太,這麼長時間,您去哪裏了?”
吳楚潔看了看傷痕累累的滴水觀音,說道:“三太太臉上不太好,我去看看她。”
小湯圓說:“我也去看過三太太了,她臉上起痘紅腫,又被她抓傷,我看不是普通的過敏。”
吳楚潔說:“哦,那你說說看,是什麼病。”
小湯圓想了想,湊過來說:“那三太太出身不清白,不是說從春歡閣出來的嗎?會不會是在那裏麵染上的病。”
吳楚潔知道小湯圓對自己的計劃毫不知情,她也不明說,隻是搪塞道:“怎麼會?若是在那裏麵染上的病,隻怕早就發了,還會過大半年才發病嗎?你別多想了。”
小湯圓說:“我是為您的安全著想,要是她那個病傳染給您了,怎麼辦?所以後院您要少去,至於照顧三太太的事情,就給太太去做吧,反正她是正妻,理應照顧家人。”
吳楚潔神秘的一笑,說:“她去照顧三太太,我不放心,萬一她找郎中醫好了三太太,我便沒了機會。”
小湯圓想了想,說道:“您說的也是,那咱們就遠遠的看著,不必靠的太近。”
吳楚潔點點頭。
東屋裏,小鈴說道:“太太,之前二太太去看過三太太了。”
蘇太太說:“你親眼看見了?”
小鈴說:“不是,柳媽看見了,告訴我的。”
蘇太太冷笑著說道:“她哪裏是去看三太太,分明是去害三太太的,估計是看見三太太臉上抹了藥,有了好轉,心有不甘,所以再去做些手腳。”
小鈴說:“太太想的果然沒錯,之前三太太臉上已經不癢了,紅腫也消下去,可二太太去過後,臉上又開始作癢,滿臉紅疙瘩,腫的更厲害了,她又開始拚命的抓撓,血印越來越深。”
蘇太太看著銅鏡裏的自己,說:“她的事,我可管不著,任由她去吧,這玫瑰潤澤肌膚果然好,我用著真不錯。”
小鈴說:“春天的玫瑰,采摘下來榨取汁液,兌入胭脂中,養顏護膚自然好。”
蘇太太放下銅鏡,說:“中午就把飯菜拿到屋裏來,我要的羊肉湯記得做。”
小鈴說:“是。”
蘇太太接著說道:“三太太哪裏送些好的去,她既然身患疾病,就得吃些有營養的,省的老爺說我苛待她。”
小鈴說:“是。”
中午,蘇太太吃著熱飯葷湯,雖然窗外寒風呼嘯,屋裏卻暖和至極,後院的牡丹宮裏,也飄出飯菜的香味,然而三太太卻沒有食欲,任由那飯菜冷掉,隻是用手拚命的抓著紅腫不堪的臉。
冬天的夜晚來的格外早,蘇太太說:“才什麼時辰,天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