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鳳詠,參見四皇子殿下。”
“幹什麼行如此大禮,這也不是在朝堂上。”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鳳詠一介草民,理應如此。”
“你自稱草民,但是你行的,可是君臣之禮啊。”
“鳳詠雖是一介草民,自知身份低微,但自負有些才華,願在殿下麾下,做一幕僚白衣,所以才行此君臣大禮,望殿下不要見怪。”
“在我這做幕僚?我這一介閑人,哪裏需要什麼幕僚,難道,你準備教我如何飲茶對詩嗎?”
“殿下需不需要幕僚,殿下自然是清楚的,殿下眼下的情況,沒有幕僚,確實隻能飲茶對詩,念經參禪了。”
“你這是諷刺我嗎?”
“草民自然是不敢諷刺殿下的。可是殿下如今的處境,殿下不著急嗎?
且不說別的,就是如今,殿下您哪邊都不挨著,日日受到兩邊勢力的威脅和刺殺,表麵上,是閑人一個,實際上,日子過得並不悠閑,您不累嗎?”
“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已生在這帝王家,難道,我還能擺脫嗎?”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看這殿下是不是願意了。”
“哦?你有什麼招,說來聽聽。”
“殿下現在的局麵,無非是因為殿下哪邊都不挨著,哪邊都看不清殿下,才會走入這死胡同。且不論殿下以後是不是有奪嫡之心,當下當務之急,就是要跳出這個圈子,先保住自己安危,才能有以後。所以,殿下現在要做的,就是接一個既能出城,又能露臉的活計來幹了。這樣,殿下才能安穩踏實一些。”
“可是這樣的活計,要去哪裏找呢?”
“殿下應該記得,最近文州賑災一事吧?”
“是有這麼回事,父皇還在物色人手呢。”
“文州雖然離都城甚遠,卻是來往商賈必經之地,也是經濟要塞。今年天災連連,百姓民不聊生,聖上親自下旨,即日派人前往賑災,這是一件在聖上和百姓麵前都露臉的大事。殿下在都城賢名遠播,苦於這出身不佳,母妃不受寵,又是庶子,才不多被寵愛,若能借此事,在聖上和地方百姓麵前都露臉,當然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事了。”
“這倒是實話,可是父皇怎麼會派我去呢?”
“殿下糊塗,表麵上,大家都爭著要去,但是實際上,都不想放下都城這塊地方。大家都想著,若是自己去了,別人趁勢幹點什麼,自己山高皇帝遠,怎麼會知道呢?所以都沒有這個意思,殿下現在隻需要去找聖上說一下,聖上自然是會派您去的。
這件事,在別人眼中,那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在殿下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您想想,這些年,聖上麵前,殿下甚少露臉,此次賑災,殿下臨危不懼,主動請纓,在聖上麵前,就已經是一個好印象了。若是能夠做得好,殿下在聖上心中的形象,自然不是改觀一點點了。”
“此事做不好,那肯定是要被罰了,可是做得好了,豈不是明著與他們為敵嗎?怕我到時候,還沒回到都城,就已經暴屍荒野了。”
“不知殿下信我否?”
“一切如殿下所願。”
“殿下,好久不見。”
“你倒是逍遙自在,聽說都混上王爺了。”
“難道殿下過得不好麼?文州民風淳樸,殿下此次,又是閑差,遠離都城的紛擾,難道不逍遙自在麼?”
“你是逍遙自在了,我差點回不來了!你過得倒是愜意!好像忘了我在那地方差點死了!”
“殿下怎知我愜意呢?難道,殿下派人來看過了不成?”
“我自然是派人回來了,還給你送了封信呢!”
“對,沒錯,就是給我送信的人,把我搞成了這個樣子。殿下,敢問您,您對您身邊的人,了解麼?還是您覺得,隻要您活著,我活不活著,就沒有關係是麼?”
“我從來沒這麼說過!我挑了身邊最可靠的給我送信!可是你連個回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