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清看到鳳詠的樣子,冷冷一笑:“難道如你所言,我還要重用方亦歇?”
“方亦歇?方大人怎麼了?”鳳詠假裝疑惑不解。
魏華清冷哼一聲:“哼,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朕信錯了人了!夏耘到處拉攏人,去了你那也去了方亦歇那,方亦歇明麵裏沒開門,誰知道背地裏悄悄派人去了夏府!你說,這算是偽君子還是算真小人?”
“皇上不要枉下判斷,這方大人,之前與和貴妃娘娘有點私交,是和貴妃娘娘的先生,雖然後來沒有什麼交集了,這情分還是在的。再說了,方大人又不知道夏閣老想要做什麼,派人去問一問,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再怎麼樣,也是有師生情分在的,不是麼?再說了,方大人忠心,這也不是一日兩日的,皇上這麼說,他日若查出是誤會,豈不是傷了忠臣良將的心麼?”鳳詠勸道。
魏華清冷冷說道:“師生情分麼?你可知道,有句詩叫首夏猶清和,芳草亦未歇嗎?夏清和,方亦歇,你還覺得,他們隻是普通的師生情分嗎?”
“這可能是皇上想多了呢,這和貴妃娘娘與方大人,那是到了年紀之後,才有的師生情分,總不能說,這倆人都到了這個年紀,突然就改名字了吧?再說了,這方大人的家庭背景,皇上那又不是查不到。夏閣老這個位份的人,怎麼可能因為方大人那樣家室的人,就讓自己的千金改名呢,許是巧合呢。
再說了,臣聽聞,這方亦歇大人的名字,是來自《甲馬營驛》,當年趙祖生當王,甲馬營中滿室香。千年王盡香亦歇,甲馬古營化為驛。我來泊此愁阻風,津頭一望平原空。鳴蟬高樹聒人耳,衛水勞勞西複東。古今成敗那可說,雲輕飆馳白日烈。身上黃袍詎有無,袖中禪草終磨滅。籲嗟營驛竟何常,蘼蕪萬裏春茫茫。
而且,臣還聽聞,這方大人有個遠方兄長,還叫方為驛呢,這可能真是誤會呢。皇上還是查清楚了再說呢,方大人忠心,那是大家都看在眼裏的啊。”鳳詠繼續勸道。
魏華清冷冷說道:“好啊,甲馬營驛是吧,古今成敗那可說,雲輕飆馳白日烈。身上黃袍詎有無,袖中禪草終磨滅。籲嗟營驛竟何常,蘼蕪萬裏春茫茫。好,那朕就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來人,方亦歇目無尊上,私通反賊,念其往日,尚且忠心護主,發配至忻州,任忻州知府。”
“皇上……這……”鳳詠見目的已經打到,但是還是要勸一下,還是繼續說道。
魏華清一下反駁:“別說了!別勸了!你再這樣,朕一定斬了他!”
鳳詠看魏華清這樣,才住了口。
這時候,白蘭居然出來添油加醋:“皇兄,和貴妃娘娘腹中尚有皇子,再加上和貴妃入宮許久,夏閣老的事情,許是與她沒有關係,望皇兄看在小皇子麵子上,對和貴妃娘娘網開一麵。”
“網開一麵?朕倒是想!這邊夏耘剛剛被抓,那邊夏清和就跪在外麵了,你告訴朕,如何網開一麵?”魏華清說起這個,好像更加生氣了。
“參見夏貴妃娘娘。”
“王爺好大的排場,本宮以為,直接就能請您過來。”
“娘娘玩笑,姑姑不過是與本王說了兩句,本王怎麼就好大的排場了?”
“嗬,王爺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難道王爺不知道,本宮為何請您過來麼?”
“本王自然是不知道的。”
“嗬,王爺這是來這裝傻充愣了嗎?難道選秀的事情,封後的事情,不是王爺提出的嗎?”
“娘娘,這兩件事情,是本王提出的不假,可是娘娘難道覺得,沒有本王提議,皇上便會讓這後宮隻有這幾位娘娘,不選秀也不封後?”
“本宮自然知道,今後後宮人會越來越多,隻是現在,皇上剛剛登基,王爺何必如此著急?”
“娘娘糊塗,婉貴妃,哦不,現在要準備叫皇後娘娘了,那是皇上的正妻,理所應當的皇後,若是皇上不封後,或者封了別人,才是說不過去吧?再說了,皇上是剛剛登基,可是皇嗣乃國本,選秀充盈後宮,為皇上綿延子嗣,也是理所應當,不是嗎?本王說句不該說的,在本王建議之前,這後宮和鳳印都在娘娘手中,娘娘若是能想明白這件事情,就該早於本王之前,勸聖上這樣做,說不定,您還會有封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