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裏的“陛下”是誰,薑佩語自然清楚,這種不忠的奴才,薑佩語都不願意用正眼打量他,所以也就沒有理會。
薑佩語一進宮門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地麵早已是一片狼藉,蘇弈清正蜷縮著身子躲在床的角落裏,渾身劇烈的顫抖。
“母後,她怎麼了?”薑佩語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清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太後先抱起薑佩語懷裏的小英雪,有些不滿地問道:“佩語,哀家曾覺得你是個賢淑,有教養的姑娘,可哀家現在不那麼認為。你回來已有一個多月,卻未曾來和母後請過一次安。看來你的皇後之位,哀家要讓陛下好好再考慮考。”
薑佩語也不做辯解,隻是低著頭恭敬地道:“母後教誨的是,是兒臣的錯。”
太後見她也是消瘦了很多,想來這些日子是在照顧蘇晉楓,所以也就沒再多說,而是對薑佩語歎了口氣道:“清兒自從三個月前回來後就一直這麼悶聲不吭,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你是她皇嫂,年齡又差不多,你就替哀家好好勸導她吧。”
薑佩語點了點頭,低聲對太後道:“是,母後。不過還請母後先回避一會兒。”
太後凝眉沉思了一會兒,便轉身出了房門。
待到太後離開後,薑佩語坐到蘇弈清的床邊,隻見她就像受了極大的刺激,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在她周身圍繞著恐懼,絕望,甚至是死亡的氣息。
“清兒,不要怕,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薑佩語盡可能得放低聲音,試圖靠近她。
蘇弈清拚命搖頭,將頭埋在大腿間,不敢抬頭,也沒有回答,隻是發出破碎的低語。
薑佩語靜下心去聽她的低語,隱隱約約中,她隻聽到了幾個字,“為什麼怪我,為什麼怪我,不要走,沒了,沒了……”
她的神誌已經不清,若是再不為她開導就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變成真的瘋子!
“清兒,不要怕,沒人會傷害你,這裏是皇宮,你是公主!”薑佩語先讓她記起自己的身份,因為以她的判斷,薑佩語已經處於神誌崩潰階段!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公主?我是公主?”蘇弈清終於微微抬起頭,怯怯得看了一眼薑佩語。
薑佩語點頭,慢慢得將身子挪到她身側:“對,你是公主,你是大乾唯一的公主,也是最尊貴的公主。無人會害你。所以,你不要怕。”
“大乾公主?嗯,我不怕,沒人敢害我,敢害我的孩子。”蘇弈清點了點頭,像是自我寬慰,接著又將手覆在了小腹。
薑佩語被她的動作怔了一下,難道她有孩子了?
她不動神色得用手臂將她圈在懷裏,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處,繼續柔聲問道:“孩子幾個月了?”
不等蘇弈清回答,薑佩語的臉色已完全泛白,天哪!她的確有過孩子,不過這孩子早已掉了,由於沒有及時治療,一些殘留物留在體內,所以給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傷,也許終身不孕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