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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傑玩不成遊戲,早早鑽進了自己房間睡回籠覺,可惜精神太亢奮,怎麼都睡不著,正跟朋友聊微信,外麵突然有人敲了兩下門,說:“我進來了。”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李正傑看著站在門口的人,說:“小姨,你就別白費……”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李正傑瞪著站在沈亞萍邊上的女人,過了幾秒,反應過來,昂著頭高傲地笑道:“喲,這是幹什麼呀?”
沈亞萍冷聲道:“少嬉皮笑臉,給我好好說話!”
李正傑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周焱說:“我跟他單獨談會兒吧。”
李正傑說:“我同意了麼我?”
沒人管他的意見,沈亞萍直接走出了臥室,把門關上了。李正傑下了床,邁著大步打算直接出門,還差幾步路,一個人牆擋了過來。
李正傑錯開一步,人牆也錯一步,李正傑再錯開一步,人牆又跟著錯開一步,李正傑說:“讓開!”
周焱說:“你做這些事有什麼好處,有什麼意義?是非黑白知道麼?”
“少來跟我說教,你知道個屁!”
“你知道,你知道你給我說說?”
“你算哪根蔥,我跟你說?”
“我看你像根蔥,不如我跟你說。”
李正傑一愣:“你他嗎才……”
“是你把那人打成重傷進醫院的吧?”周焱打斷他,不給他罵回來的機會。
李正傑喊:“放屁!”
“放什麼屁?這不就是你洗白自己,趁機嫁禍的麼?”
李正傑怒不可遏,破口大罵:“我子你給我……”
周焱點點頭,又打斷他:“不是你打的,隻是你給你爸媽報仇,趁機嫁禍,是吧?”
周焱盯著他:“你自己是爽快了,你那個躺醫院的同學呢?你這個人一無是處,沒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績爛,叛逆不懂事,自以為是,我看你朋友多,應該是個重情義的,也就這點拿得出手,可是你拿他的傷勢來大做文章,借此以逞私欲,又算個什麼東西?”
李正傑又要破口大罵,突然想到什麼,抑製住怒火,笑道:“激將法不管用,這招太爛了。”
周焱說:“是激將法,但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來,我幫你捋捋順,你那同學不知道被誰打了,昨晚好不容易搶救回來,估計不死也要殘,他家就他一個獨生子,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那同學把你們當兄弟,凶手呢,就在暗中笑話你們這幫兄弟,簡直是‘好兄弟’啊,這麼團結,幫了他的大忙!”
李正傑麵色鐵青。
周焱繼續道:“你把這當成純粹的激將法也行,你記住,別以為穿個骷髏衫就是古惑仔,你還不配,就憑你現在借自己兄弟的生死來報你自己的私仇,這種角色,在電影裏通常都是個龍套配角,還是沒有好結局的配角。你兄弟去了下麵,逢年過節也會來感謝你的好。”
沈亞萍靠在臥室門口,抽完一支煙,又點上一支,煙霧繚繞中仿佛回到從前的青蔥歲月,學生時期不好好念書,隻考上了大專,家裏條件不好,她也不想去拿個沒用的文憑,後來跟早戀對象分了手,跟著姐姐姐夫還有那個人一起去了意大利。
最初的日子苦不堪言,她多少次想放棄,現在回憶,也不知道怎麼堅持下來的。
那些共同的經曆,共同的記憶,原來已經這麼遙遠了,現在,裏麵的那個年紀小小的姑娘,正跟那人經曆著她不知道的經曆。
腳步聲一點一點靠近,沈亞萍看著停在四米開外的林泰,說:“我在想我二十歲的時候,好像也挺有活力的。”
“是麼?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沈亞萍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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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傑重新去錄口供了,監護人沈亞萍依舊陪在他身邊。
林泰打聽完回來,跟周焱說:“十四周歲以上,十六周歲以下,從輕處罰,多少會有影響,但問題不會大。”
周焱說:“李政會不樂意吧?”
林泰說:“誰還管他,他還打算在這兒住下來了?律師費都付不起的家夥!”
周焱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老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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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麟生給李正傑重新錄了口供,錄完後去見李政。
李政摸著黑色發圈,說:“又來審?”
王麟生道:“李正傑又做了一份口供。”
李政不以為意。
王麟生說:“李正傑說,7月13日晚八點到九點,他集結了自己的朋友來打你,當時他們一行人並未受傷,九點多,因為沒有車回慶州,他們打算再留一晚。”
7月12日,李正傑聽說銀江縣有水上大衝關活動,帶著一幫人跑到了活動現場,意外看見了李政。
第二天,他集結了同伴,打了那一架。
當晚留在銀江,肚子不餓的呆在賓館裏,肚子餓的去吃宵夜,結果吃完宵夜回來,他們竟然看見劉濤倒在了賓館附近的草坪裏,他們馬上送他去了醫院,第二天轉院回來急救,因為擔心被家長責罵,十個少年對這幾天的經曆都說得模棱兩可,警方錄口供時,更是各執一詞,直到李正傑再一次看見李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