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微微一笑：“那我就真說了？”
厲清妖衝她翻了個大白眼：“說說說，你再盯著本小姐不說話，我可就要趕人了。”
夜九輕咳一聲，“先說好啊，我說完之後，你先前答應的事可都不能反悔啊。”
先前答應的事兒？
厲清妖心裏琢磨了一下，她不記得自己答應了夜九什麼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反正這條大腿她是抱定了。
厲清妖心下有了底，揚著下巴驕傲地說道：“本小姐說過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你有話就盡管說！”
夜九勾了勾唇角，隨後臉不紅心不跳，半點兒也不心虛地說道：“我接下來準備前往的學院是無雙學院，而你也即將成為無雙學院的新……”
“你等等。”厲清妖連忙一抬手打斷了夜九的話，睜大了一雙烏黑漂亮的瞳眸不確定地詢問道，“你剛說的是哪個學院？”
夜九微微一笑，十分淡定：“無雙學院。”
厲清妖沉默了。
過了許久，她才用一種頗為古怪的神情對著夜九問道：“現在的無雙學院隻是一個空殼子，你去那兒做什麼？”
即便無雙學院曾經是北曜第一學院，但也改變不了它現在隻是一個沒有院長、沒有導師、沒有學員、沒有資源的空殼子事實。
她不明白，以夜九的天賦實力即便不去皇家學院其他學院也可以隨她挑選，為何偏偏選擇空殼無異的無雙學院？
夜九無奈地聳了下肩，從儲物戒中取出了無雙學院的入院通知書，遞給了厲清妖：“喏，你自己看吧。”
厲清妖接過那封黑色燙金的入院通知，緩緩翻開，仔細看了過去。
當她的視線落到副院長三個字的時候，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抬頭對著夜九問：“……副院長？”
夜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點了點頭。
得。
厲清妖合上入院通知，總有種自己被拉入了賊船的感覺。
但仔細一回想，這條賊船還是她自己主動跳下去的，而且是連蹦帶跳。
不過厲清妖這人一向也不是什麼安生的主兒，她柳眉一抬，瞧著夜九問道：“九歌，你可知無雙學院曾為北曜第一學院，而如今四大學院裏有一部分精英導師、甚至副院長都曾是無雙學院的人？”
夜九淡淡一笑：“我知道。”
厲清妖再問：“那你可知他們這些人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無雙學院再次崛起的？”
夜九挑了挑眉，隻笑著說了四個字：“那又如何？”
她對此當然一清二楚，無論是從無雙學院跳槽離開的副院長、精英導師、亦或是曾經的學員，恐怕誰都不會樂意看到無雙學院再度出現在他們麵前。
但那又如何？
既然她收下了這份入院通知，接受了老爺子對她的這份期望，那她就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之做好。
厲清妖神情一怔，盡管隻有短短四個字，卻莫名令她沉寂已久的心底湧起了一股澎湃的熱血。
好一個那又如何！
即便前有豺狼後有虎，可那又如何？
厲清妖定定地看了夜九許久，驀地笑了：“好，我厲清妖跟你幹了！”
夜九唇邊也漾開了一抹笑容，朝著厲清妖伸出了拳頭：“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後悔這個決定的。”
厲清妖揚眸一笑，右手握拳，毫不猶豫地碰在了夜九的拳頭上：“本小姐的決定，從來就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