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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1 / 2)

“想吐就吐吧,幹什麼一直憋著。”六殿下將她拉到一處雪堆裏站住,從車的位置也隻能看見他們的背影,兩個人一下成了幾輛車的焦點,特別是古麗,眼睛都要因為嫉妒而冒出火來。

鍾喻夕有些委屈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冰冷,就和這天氣一樣天寒地凍,但是這樣冷硬心腸的人卻看到了她暈車暈得幾乎要死掉,但是又拉不下臉麵懇求司機停車。

心裏一暖,喉中一緊,俯下腰,不管不顧的大口大口吐了起來。

她以為他會避到一邊,以他那樣重的潔癖,必是看不了這種有點小惡的場麵,但他卻一直立著,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那鍾喻夕也沒有絲毫要客氣的意思,吐得稀裏嘩啦。

雖然感覺胃裏快被掏空了,連眼淚都擠出了眼角,但是卻一瞬間舒服了很多。

一瓶水遞了過來,她順著瓶子望向拿水人的手臂再移到他的臉上,他冷冷吐出兩個字:“喝了。”

鍾喻夕接過來,漱了漱口,這樣寒冷的天氣,水也是涼的,凍得她牙齒直打顫。

“走吧。”

六殿下已經先行返回到車內,鍾喻夕小跑著跟上,關上車門,司機開了空調,這才覺得暖和了些。

鍾喻夕剛一坐下,才發現六殿下什麼時候跟白芷交換了座位,跟她坐在一排。

她有些別扭的咬咬唇,挨著他坐下。

他手一攬,將她按到胸前:“睡一覺就到了。”

聲音是冷的,但手上的溫度卻是灼人的熱。

鍾喻夕目光低下的時候正掃過前麵的後視鏡,軒轅夜麵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對這一切置若罔聞。

她心裏自嘲的歎息一聲,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而白芷則清楚的看到,軒轅夜那隻縮在羽絨大衣的手已經攥的緊緊的,渾身的肌肉繃臨到一種緊張的狀態,他在極力的隱忍著某種將要爆發的情緒。

幸好車子隻行駛了半個小時便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眾人踏著積了十幾厘米厚的雪一步步艱難的前行。

沒走多遠,前麵已經可以看見一排二層樓結構的民房,紅瓦白牆,十分耀眼,每家每戶的房頂上都懸掛著三種顏色的三角旗,此時正迎風飄展著。

市長紮克爾趕緊介紹說:“按照我們這個民族的風俗,三色旗是象征著和平,健康與財富。”

再往前走,便能看見大片冰凍的海麵,海麵上有數不盡的冰船正在行走,他們會找到合適的地點,然後用冰撬打開冰麵,把網撒在下麵,而再往裏一些,是有名的不凍海,即使氣溫低到零下三四十度,但那裏依然一片汪洋,不凍海是本國與朝陽國的共用海,海產非常豐富。

在離這些民房大概幾百米遠,建有一堵二十米高的圍牆,上麵圍著鐵絲網,高壓線,越過高牆便是朝陽國了。

圍牆周圍有崗哨輪班放哨,防止發生前陣子那樣的突發事件。

紮克爾帶著兩位皇子來到民房區,立刻有大批的民眾聞訊而來,他們有的會說本國的語言,有的說當地的語言,一時唧唧喳喳的吵個不停。

太子殿下通過紮克爾市長的翻譯向大家表達了國王的歉意以及慰問,同時讚揚了他們的勇敢與不屈,場麵一時熱烈,民眾情緒高昂。

鍾喻夕看著人群裏那個侃侃而談的男人,他一身王者之氣,屹立於萬千光華之上,此時溫文而雅的笑著,雪光映著他的臉,仿佛籠著層淡淡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