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起來,自己雖說不讚成陳家打的主意,可再娶個平妻回來,萬幸挑了個如意人……陳家也放心他們的外孫子不會被將來娶回來的繼室薄待,老三也鬆一口氣。
太夫人想到這些,就試探著道:“太醫今個又來給你媳婦請了脈,說是不太好。”
李建安嗯了一聲,拿著細瓷五彩紋茶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掛著茶沫,眉峰攏在了一處,看上去很不耐煩的樣子。
太夫人見了,直歎氣。
一看就是不願意,可再不願意,這事情,還得早日打點好了。這幾日,來自家府門上串門的各府太太們可不少,都是來探聽消息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將陳純芳活不過一年的消息傳了出去。
“建安,娘想商量商量你的意思,眼看著純芳那孩子,身子骨越發弱了,你二嫂是個寡婦,老四家的性子又太綿軟,小五那媳婦,你還不知道,那就是個見銀子就恨不能摟在懷裏的主,老六他們兩個,我更是見都不想見。這麼著算起來,要是純芳有個萬一,難不成你還指望我這把老骨頭出來管事。”
李建安的神情在太夫人一番話中漸漸有了些鬆動。
太夫人便接著道:“再說了,你不為著別人想,你也得想想武哥兒,他可是你的嫡長子,純芳再有什麼不是,當初也是拚了命生下這個兒子,你不能薄待他!”
李建安就冷冷的笑了一聲,“我這兒子,被陳純芳教的,都快以為自己姓陳了!”
太夫人一下子噎住話,想著自己的嫡孫武哥兒喊得那句我不跟奴婢生的兒子玩,要去找陳家兄弟,也覺得心裏憤然。
文哥兒再不打緊,是丫鬟出身的薛姨娘生的,那也是老三的兒子,自己的孫子。堂堂國公府的少爺,憑什麼就比不上陳家的孩子了!
“我知道你是不想再娶個陳家的姑娘回來。可純芳眼看就不行了,她當初吃了多少苦,才生下這麼一點血脈。這些年來,都是捧在手心裏養的,她如今早早要走了,自然不放心這個兒子,為了兒子多謀劃一些,你也得體諒著。找誰來,也沒有自家姐妹放心。”
李建安就諷笑道:“沒生武哥兒,她也得找陳家的人過來。”
太夫人被噎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有些氣急的道:“不找陳家的來,要上哪裏去挑。你如今這個位子上,雖說皇上還寵著你姐姐,咱們李家將來也有五個皇子可依仗。可你也心裏比我這個關在家裏的老婆子清楚,正是因為你姐姐生了五個皇子,你又有軍功在身,皇上難免會想到外戚上頭,你是不能再娶其他親貴的女兒的。難不成,你還想等著太後再賜婚一次給你。何況你們畢竟是夫妻一場,她人都快不在了,你還不能給她個念想去的安心!”話中,有點同為女子感慨的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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