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父王身體怎麼樣了。上次回去見著他,身體就不好......”
我安慰著說道:“夏王鴻福齊天,一定會沒事的!”
夏寧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是靠著丹藥,維持著性命罷了。”
“很嚴重嗎?”
“我這次回去,就是收到了父王病重的信!”
“那......”
“我這次回去,宮裏謠言四起,說不見著我上朝,不幫著父王處理朝政,更不顧父王安危,隻顧著自己遊山玩水!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我應該把王杖交出來!”
“王杖?”
“嗯!在我們夏國,誰擁有王杖,誰就能繼承王位!”
“怎麼會有這樣的謠言?”
“嗬!一定是我那姨母散播的!趁著我不在,就想奪我的王杖!”
“你的姨母,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不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鋪路!哼!夏岑......也隻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罷了!”
“那你現在......要怎麼做呢?”
“我這次回去,父王也是對我近日的表現不滿,問我為何不上朝,我隻能說自己身體不適......所以,我得盡快處理完這邊的事!”
接著,他捂著我的手,又說道:“到時候,你跟著我,一起回夏國!”
這一切,似乎來的太快!
今後,我真的要跟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去夏國生活嗎?
夏國於我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
夏國,真的適合我嗎?
在尚清宮休養了快一個月了,身體漸漸恢複,皮膚上的疤痕也漸漸褪去,可柳月漓付諸在我身上的痛楚,還是那麼強烈!
她現在依舊禁著足,於我承受的這些屈辱來說,她受得這些懲罰,又算得了什麼!
柳貴妃就要解禁了,她這樣的惡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報應!
夏寧依然每日都會到我這兒來,看看我,跟我說說話,然後又走了,這幾日他好像很忙。
夏寧說,這個時候在夏國,已經積了很厚的雪了。
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雪,我問他雪是什麼樣兒的。
他說,雪是白色的,下雪的時候漫天雪花,很美!下了雪之後的大地,白茫茫的一片。
他還說,雪是抓不住的,隻要捧在手裏,就會化成水流走。
我問他,如果使勁地捏在手裏呢?
他說,那樣隻會化得更快......
花橋國和夏國雖然相鄰,可氣候差異特別大。
花橋國從未下過雪,聽他這麼說了之後,還真想見見雪。整個大地都是白色的,得多美啊!
我獨自在院子裏坐著,望著幹枯的枝丫發呆,怎麼覺著今年的冬天特別漫長......
不知道師傅現在在做什麼,我出了院子,朝著師傅的住處走去。
這時,一個麵生的宮人行色匆匆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停住了腳步,愣了一會兒,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他躬著腰低著頭,小跑著......
是他?!
他雖然低著頭,可我還是認出了!
就是那日晚上,給柳傾權送信的那個宮人!
沒錯!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