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桌可以稱得上滿漢全席的早飯,蘇淺淺竟然一眼沒有看過來,站在餐桌旁急得直流口水。
她真的好餓,好餓,餓到可以吃下一頭牛。
她咽了咽口水望向已經坐在餐桌上的左晟銘,問道:“是不是吃過早飯你就送我離開?”
左晟銘點點頭,招呼蘇淺淺坐到他對麵。
蘇淺淺毫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下,看著滿桌的食物,她有些顧不了淑女的形象,拿起筷子就開動了。
她可能是真的太餓了,餓到她想獨吞了這一桌子好吃的。
左晟銘原本拿起了筷子,當他看到狼吞虎咽的蘇淺淺,手中的筷子又放了下來。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多吃點。”左晟銘言下之意,他的那份早飯也是她的了。
蘇淺淺毫不做作的點頭,“我一定要補足能量再去王河村。”
左晟銘眉頭微皺,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還去哪裏?”王河村那邊他都已經處理好了,村民差不都恢複了健康,沒有什麼另她掛心的呀,難不成她想去找她的娘親?
觸及到左晟銘疑惑的眼神,蘇淺淺很認真的解釋:“我去王河村兌現承諾。”
“承諾?和誰?”左晟銘心頭一緊,她在哪裏對誰許了承諾,是男還是女?
蘇淺淺神秘一笑:“不告訴你。”吊吊他的胃口挺爽的。
果然,左晟銘對蘇淺淺所說的承諾非常在意,心裏暗暗擔心,她要兌現的承諾和某個男人有關。
不過,他又覺得不可能,這些天他陪在她身邊,除了王五以外沒有其他男子和她近距離交談過,那些看病的村民除了看病以外並沒有其他異常。
那她所說的承諾是對誰?
一時間,左晟銘陷入了迷霧之中。
蘇淺淺品著美食看著某男因為她說的一個承諾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裏爽得不要不要的。
嘿嘿,左晟銘我叫你騙我,你明明沒有夫人,你卻說有,害得我蘇淺淺以為自己在惦記別人的男人,現在的你真的好滑稽,好可笑。
說起來蘇淺淺還真是細心精明,自打她被左晟銘拉進那個紅木大門,她就在觀察這屋裏的一切擺設,這奢華的屋內雖然裝修精致,處處透著典雅,但空氣中漂浮的都是男人的氣息,沒有一點女人的胭脂味。
試問,一個有女主人的家裏怎麼可能沒有胭脂味。這是疑點一。
疑點二,裝修豪華的大廳過道隻有一種單色調的花---鬱蘭,這種花味道刺鼻,一般豪門的闊太太都不願養殖。
綜上兩點表明,左晟銘並沒有老婆,他剛剛在房間裏那麼說是故意戲弄她的。
既然他那麼不坦誠,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好好糾結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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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河村的軍車上,心情愉悅的蘇淺淺一路歌唱,開著車的左晟銘對她唱的歌頗有意見。
“你一個女孩子要學會矜持,什麼情情愛愛的當歌唱影響多不好。”
這是什麼話,這些歌有人敢寫她就敢唱,不過,這是21世紀的新歌曲,在民國時期唱出來似乎有些過了。
算了,她換首抒情含蓄的歌吧,免得某少將以為她是個放蕩的人。
在她決定換首歌曲之時,開著車的左晟銘忽然問道:“聽說你之前定過親?”
什麼意思?他在打聽她?
既然他都這麼問,他肯定知道她和趙從文定過親的事情,現在忽然問起是想試探試探她是否真誠。
“我的確定過親,不過,又被退親了。”蘇淺淺說得雲淡風輕,好像不是說自己一般。
左晟銘側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蘇淺淺不躲不藏的對上他的眼神,無所謂的說道:“你別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我,我並不覺得被退親是件丟臉的事情。”
“被退親你好像很開心?”左晟銘有些不解的問道。
蘇淺淺淡定的笑了笑,“是,我很開心,因為我終於看清了渣男的嘴臉。”
“渣男?”這個新時代名詞左晟銘有點接受無能。
蘇淺淺尷尬的解釋:“是我對壞男人的稱呼。”
壞男人叫渣男,那在她心裏他是什麼?不會也是渣男吧?
他不由得問道:“在你心中什麼樣的男人堪稱渣男?”
左晟銘心裏的擔憂蘇淺淺不得而知,她將這個渣男二字大肆的渲染了一下。
“就是那種心胸狹隘,見異思遷,見色忘義,手段狠毒,冷酷無情的男人。”
蘇淺淺話音剛落,就聽到左晟銘辯解的聲音:“其實冷酷的人不一定無情。”
蘇淺淺反應很快,她心裏一陣好笑,這左少將的意思是,他並不是無情的男人,也不是渣男一個行列的人。
哈哈,他太有意思了,竟然那麼擔心她把她列為渣男行列。
既然他那麼在意這些,那她何不趁此機會好好的戲弄戲弄他,作為他一次次戲弄她的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