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短暫的分離是對他們彼此內心的考驗,在他們彼此不舍的眼神裏足以看出,他們不是一時衝動而愛,而是發自內心的想真正擁有對方。
馬兒轉了方向,左晟銘還在回望立在遠處一步未動的蘇淺淺。
看著對她戀戀不舍的左晟銘,蘇淺淺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從衣袋裏掏出一個香囊,追喊著,“少將,等一下。”
聞聲,左晟銘勒馬回望,蘇淺淺跑到馬下,將手中的香囊高高舉起,“這個香囊是我剛才臨時做的,皖中潮濕,你又要操心那麼多事情,故而,我裏麵放了一些冰片、樟腦 ,良薑 ,桂皮,藿香、白芷、艾葉、雄黃、香草、佩蘭)這些藥草具有提神醒腦,祛風除濕的功效,你一定要隨身攜帶,千萬別扔了。”
左晟銘接過蘇淺淺手中的香囊,放到鼻前聞了聞,“嗯,淡淡的藥草香,這是屬於你獨有的味道。”
“少貧嘴,這可是我給你的東西,你要是不珍惜或者轉贈他人,我定不再理你。”
未來夫人都發話了,他哪敢不從,含笑保證,“遵命,夫人!”
“快滾吧。”這人看上去冷不拉幾的,沒想到這麼貧嘴。
“好,我滾。”左晟銘樂嗬嗬的策馬轉身。
身後,蘇淺淺叮囑,“記得早點滾回來。”
左晟銘沒有轉身,抬手做了一個蘇淺淺在上山給他暗號時的“ok”手勢。
看到他的那個手勢,蘇淺淺笑得合不攏嘴。
這人還真好學,她才做一次,他就學會了,還知道在這個時候用。
左晟銘策馬揚鞭而去,山道上隻留下一縷沙塵。
蘇淺淺望著那條空蕩蕩的山道內心頓感孤單,寂寞。
明明左晟銘才剛剛離開,她竟然就開始想念他了。
她不禁猜想,左晟銘會不會也在想她呢?
——
蘇家新屋。
蘇柱子和沈茉莉被蘇淺淺趕回家後一直盤算著如何滅滅蘇淺淺的囂張氣焰。
他們正在房間裏商量,蘇歡忽然闖了進來。
“爹娘,你們試探得怎麼樣了?”
蘇柱子聞言迎上女兒,笑眯眯的說道,“歡,爹覺得那個蘇淺淺肯定有問題,不過,現在她身邊有軍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沈茉莉走上前將早上去見蘇淺淺的事情和蘇歡描繪了一番。
蘇歡聞言暗暗好笑 這蘇淺淺掩藏得很深嗎?
不怕,她精通醫術是吧,那就讓她在醫術上狠狠地栽個跟頭。
於是,蘇歡拉過爹娘,附在爹娘耳邊小聲的嘀咕著,“爹娘,隔壁二狗子的娘不是病了嗎?你們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事成之後,她蘇淺淺難逃一死,我就能嫁給左少將,你們也就能跟著我去省城享清福。”
“歡,你這個計策妙啊!”沈茉莉對著蘇歡豎起了大拇指。
蘇柱子得意的說道,“歡,你不愧是我蘇柱子最疼愛的閨女。”
蘇歡陰笑連連,她就坐等著蘇淺淺萬劫不複
——
這幾天,二狗子的娘楊素雲一直發高燒,二狗子他爹劉富去鎮上抓來一些藥,楊素雲服後一點效果也沒有,反而越來越嚴重。
劉二狗擔心娘親,在村裏挨家挨戶的詢問有沒有偏方治療他娘親,當他來到蘇家新屋外,忽然聽到屋裏傳出談話聲。
“當家的,你說軍閥都相信淺淺那丫頭是神醫,我們要不要相信呢?”
“信,當然要信,軍閥是什麼人,一個個跟人精似得,若蘇淺淺不是神醫,他們怎麼可能保護她。”
屋裏傳來沈茉莉和蘇柱子的竊竊私語聲。
他們的談話聲引吸引了門外的劉二狗,他有些不可思議的暗想,“淺淺會醫術,還是傳說中的神醫?”
這個消息可靠嗎?
劉二狗清楚的記得,前不久,蘇淺淺掉下池塘是他把她從池塘裏救出來的,那時候蘇淺淺已經沒有氣息了,誰料,她把蘇淺淺送回蘇家,蘇淺淺又奇跡般的複活了。
如果蘇淺淺的複活和她的醫術有關,那他作為淺淺的救命恩人,淺淺應該會幫他救娘親。
劉二狗思索了良久,他決定上山去找淺淺,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去試試。
——
山中茅屋。
子午從省城回來後一直跟在蘇淺淺左右,蘇淺淺做什麼,子午就做什麼,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跟屁蟲。
被子午這麼寸步不離的跟著,蘇淺淺做什麼都不方便,好幾次她都試圖逃出子午的視線,可每次都被子午察覺。
子午比山嶽精明,不好騙又不好哄,蘇淺淺真是服了他了
甩不掉子午,蘇淺淺隻得任由他跟著了。
晌午時分,蘇淺淺給蘇霸換完藥,坐在蘇易床邊哄了哄蘇易,待蘇易安靜下來,她給蘇易檢查了一下身體,蘇易除了受到驚嚇外並無其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