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魯能來到牢門外,他見到立在牢門外的袁一峰趕忙上前恭維:“袁少爺,您這麼早就來了,吃早飯沒?”
“吃過了。”袁一峰淡淡的瞥了魯能一眼,問道:“你來做什麼?”
“我來帶蘇淺淺去驗屍房,我們局長發話了,隻要蘇淺淺能查出毒源,他定會還蘇淺淺清白。”
袁一峰勾唇淺笑,在心裏暗暗誇讚青娘:“不愧是皖南第一絕。”
魯能的話牢房裏的蘇淺淺和奶奶金秀蓮都聽進了耳裏,祖孫倆驚喜的對望。
奶奶驚喜之餘還是很擔憂:“淺淺,這麼做真的能行嗎?”
蘇淺淺抓起奶奶的手,輕聲告知:“奶奶,不要害怕,凡事都有第一次,我能行的,您要相信我。”
奶奶點點頭,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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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能派去的警察來到溪水客棧,蘇蘭不在,恰巧蘇歡在蘇蘭房裏,那個警察以為蘇歡是蘇蘭,他便將魯能囑咐的話告訴了蘇歡。
蘇歡聞言大怒,立刻去鎮上的遠山客棧找三爺爺和大爺爺家的三個兒子,她添油加醋的說道:“三爺爺,三位哥哥,蘇淺淺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竟然讓那個王局長給她驗屍的機會,你們也知道,那個蘇淺淺會醫術,她若在大爺爺屍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我們也不得而知,為了含冤死去的大爺爺,你們可千萬不能讓蘇淺淺觸碰大爺爺的屍身。”
“豈有此理。”三爺爺蘇明聞言大怒,立刻帶著大爺爺家的三個兒子去了警察署。
蘇歡隨後跟去,她倒要看看蘇淺淺今天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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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屍房裏。
仵作將之前驗屍的結果交到蘇淺淺手裏。
蘇淺淺翻開仵作的驗屍報告,看到了最為醒目的一欄:“死者麵部黑紫呈現中毒跡象,具體是中了什麼毒有待查明。”
看到這一欄蘇淺淺心裏暗罵:“這個仵作是幹什麼吃的,連什麼毒都查不出來,就誣賴她下毒害人,真是草菅人命。”
不過,簡單的驗屍身表麵確實查不出大爺爺中了什麼毒身亡,如果屍解的話定能查出毒源,也能知道這種毒的出處。
為此,蘇淺淺向魯能說明:“魯隊長,我需要解剖大爺爺的屍身,您沒意見吧?”
魯能不是家屬,他做不了主,可都這個時間了,蘭兒怎麼還沒找來蘇泰的家人呢?
袁一峰見魯能站立不安,緩步走到他身邊問道:“魯隊長,你可是拿了我一千兩銀票的主,這點小事你都做不了主嗎?”
魯能有些畏懼了:“袁少爺,我不是做不了主,隻是要解剖蘇泰的屍身也得蘇家人同意。”
袁一峰勾唇好笑:“這個時候難得魯隊長還按章辦事,為何魯隊長拿我銀票的時候沒有按章程走呢?”
“這...這是兩碼事。”魯能被袁一峰的話壓得透不過氣來,這時候他才深刻的領悟到那句話:“拿人的手短。”
袁一峰趁勝追擊:“魯隊長,別墨跡了,咱痛快人做痛快事,免得夜長夢多,倘若魯隊長磨磨唧唧耽誤了大事,你這個小隊長就算幹到頭了。”
被袁一峰這麼一嚇唬,魯能扛不住,他不得不妥協:“解剖吧!”
得到魯能的首肯,仵作拿來解剖的手術工具擺在蘇淺淺手邊。
蘇淺淺換上仵作找來的白色大褂穿戴好,正要上手術台時,三爺爺蘇明和蘇泰的三個兒子趕到。
“不準解剖。”蘇明衝了進來一把奪過蘇淺淺手中的手術刀,厲聲斥責:“蘇淺淺,你這個該死的丫頭,你毒死大爺爺還想解剖他的屍身,你這種不仁不孝的子孫,我們蘇家這輩子也不要你再進門。”
袁一峰見狀想上前勸阻,哪知,魯能拉住了他。
魯能小聲的賠笑道:“袁少爺,這是蘇家的家務事,蘇淺淺那麼精明她定能處理得當。”魯能存心偏私,但他說的不無道理,淺淺並不是懦弱的人,她絕對能處理得很好。
果然,蘇淺淺比袁一峰想象得還要堅強,在麵對氣勢洶洶的三爺爺和大爺爺的三個兒子時,蘇淺淺沒有膽怯畏懼,她反而和他們講起了道理。
“我知道三爺爺和三個叔伯心裏無比的恨我,巴不得我現在就死在你們麵前,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倘若害死大爺爺的不是我蘇淺淺,而是另有其人,你們又該怎麼辦?”
“不是你會有誰,那些草藥明明就是你交給三叔的。”大伯伯蘇宇反駁得不無道理,蘇淺淺也不否認,“對,那些藥草是我給三爺爺的沒錯,可那個藥草經過了三爺爺的手,又經過了熬藥人的手才端到大爺爺嘴邊,這期間經手的人和空檔出的時間都有嫌疑,你們為什麼不冤枉他們偏偏冤枉我呢?難不成你們覺得淺淺父母不在,奶奶年邁,很適合當你們指控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