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吧,他那麼小,應該多多玩耍。”左晟銘好脾氣的攬下所有的活,蘇淺淺也沒有阻止,她暗想,或許忙碌能刺激他的腦部淤血。
他腦部淤血的部位在腦幹之間,如果強行讓他去回憶的話,他肯定會很痛苦,為了他的身體和情緒暫時不要逼得太緊。
雖然左晟銘是否能恢複記憶對她很重要,但是如果他很抗拒她絕對不去逼他。
之前在黑土坡監獄後廂房裏,她就親眼看到他因為回憶而頭疼欲裂,那樣的情景她不想在看到,因為她害怕看到他痛苦難受的樣子。
她現在想到了一個安全又簡單的治療方法---她要讓他重新認識她,過程雖然讓人有些酸楚,但可能也會很快樂。
失憶後的左晟銘和失憶前的他一樣言出必行,他答應蘇淺淺照顧那些雞鴨鵝,為蘇霸割新鮮的草料,樣樣都做得很好。
看著身穿普通男人衣衫依舊帥氣不凡的左晟銘,蘇淺淺甚至忘記了他曾經是皖係軍閥裏赫赫有名的少將大人。
失憶讓他改變了很多,他身上沒有了戾氣,沒有了殺氣,整個人看起來溫和了許多。
唯足沉默一如既往的跟隨他,好像怎麼甩都甩不掉。
每到夜裏,他都會坐在木屋走廊上默默詢問天上的月亮:“我到底是誰?是乘風還是左晟銘?”
他的問話恰恰被端著湯藥走出木屋的蘇淺淺聽到,她很肯定的告知:“你是左晟銘,乘風隻是左心甜為你取的代號。”
“左心甜呢?我為什麼沒有見到她?”他收回望月的視線,轉移到走出木屋的蘇淺淺身上,疑惑的問道:“你和她到底誰是我的未婚妻?”他會這麼是因為他腦海中隻出現一個纖瘦的身影,這個身影他已經確定是女人,至於是左心甜還是蘇淺淺,他就不得而知了。
左心甜給他一種相似口渴的時候喝的一杯溫水,雖然很清淡,但卻很甘甜!它與其他的茶水是完全不同的,隻是淡淡的,靜靜的溫暖心田!,蘇淺淺則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快樂,在沉默中回想著她的時候,總會有種莫名的悸動,可以為她放棄自己的原則。
他原本想好趁她不注意離開這裏的,可他剛剛走出木屋就在擔心自己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她整天忙於生計回來還要給他熬藥,他看後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心裏莫名的憐惜她,恨不得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讓她好好的休息。
注視著他的眼睛,蘇淺淺似乎看出了他心底裏的疑惑,她沒有直截了當的解釋,而是蹬在他身旁,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藥遞到他嘴邊,“想要答案先把藥喝了。”這些藥草雖然隻能做到輔助作用,但能讓他精神變好,不至於頭痛昏倒。
他沒有張開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嚴肅臉:“告訴我,我們的曾經。”
“你真想知道?”她試探性的問,“如果你隻是好奇的話就算了吧?”
他是真的想知道他們的曾經,因為他需要一些東西來填補他空白的大腦。
在他深黑的眼神中,她看出了他的迫切,急需,既然他開始詢問了,她也不能拒絕。
“你先把藥喝了。”她將藥碗遞到他手中,“藥有些苦,一口氣喝了會好點,我還為你準備了水果糖,你看。”蘇淺淺攤開手,手心上兩顆糖映入左晟銘眼簾。
她這般寵溺他,他要是不好好喝藥的話就太對不起她了。
於是,他接過她手中的藥碗一口氣喝光光,蘇淺淺連忙剝開一塊水果糖放進了他的嘴裏。
“甜吧!”她眨巴著大眼探頭問他。
他滿意的點點頭。
看到他點頭的樣子,她真的好開心,那欣喜的笑容瞬間在她秀美的臉上彌漫開來。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美,很溫馨,他不由得看呆了。
這樣的她,他曾經好像見過....在哪裏見過呢?腦中一連串記憶閃現而來。
“啊...”他忽然頭疼欲裂,抱著頭不停的敲打,蘇淺淺見狀連忙取出銀針,在他的百彙穴上微微刺下。
不一會,他倒進她的懷裏昏睡了過去。
她將他攙扶進木屋,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床上,看著昏睡中依舊疼痛擰眉的他,她心裏倍加難過。
坐在床邊,蘇淺淺回憶著曾經學過的銀針過穴步驟,她希望能用銀針之術為他解除所有的痛苦,隻可惜,她學過的步驟基本忘光,要想全數記起還得需要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