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聽了氣憤的睜大眼睛,她用力掙紮一下,怒道:“你當我是什麼?免費的妓女嗎?我警告你,別用你那齷齪的思想玷汙我。”
話落,她頓感感覺頭皮發麻。
左晟銘臉色暗沉,陰森寒冷的眸光盯著她,像是銀針紮在她的臉上。
她徹底惹怒他了,他就像一隻即將爆發的老虎。
惹了他,她就得負起全責。
她是心裏太氣憤了,總是忘不了奶奶和魚兒慘死的畫麵,忘不了她跳湖前那種比死還難受的心情。
更忘不了還在監獄裏受苦受難的弟弟蘇易。
所以她才憋不住氣,才會尾隨而來,想殺了他了結一切。
現在她惹怒了他,不過她也不是很後悔。
左晟銘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森冷道:“蘇淺淺,別以為我喜歡你,在意你,你就可以在我麵前張牙舞爪,惹火了我,我就讓你永遠踹不出這口氣。”
很好,他的真性情暴露了。
他之前的偽善堅持不住了,終於露出了他應該有的麵孔。
蘇淺淺微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
她眼裏的恨意和嘲笑,更加羞辱了左晟銘的男性尊嚴。
怒火攻心,左晟銘瞬間失去了理智,他一口咬在她的臉上,狠狠的發泄心裏的怒氣。
蘇淺淺痛得直皺眉,他的霸道和撫摸,都讓她感到無比的痛恨。
“滾……你給我滾……不要碰我……混蛋……”她越是拚力掙紮,他的動作就越發凶狠。
她掙紮不休雙手被她控製,掐出一陣陣紫紅。
在他粗魯的觸碰下,她痛得眼淚直流,左晟銘,你這個混球,以前她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他!
“該死的,你給我滾開。”蘇淺淺喉嚨都叫啞了,“左晟銘,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
聞言, 左晟銘驟然頓住,他揚起深黑的眸光森冷的看著她。
“對,就是強迫。”他冷冷的應聲, “對付要殺我的女人就應該不擇手段。”
“禽獸。”她憤怒的罵著,感覺還不解恨,“禽獸不如!”
這下她恨死他了, 遭到她如此嫌棄,不惜用“禽獸不如”來形容他,左晟銘要是繼續碰她就真成禽獸了。
他眸色冰冷,不屑的起身,下了床走到窗邊,背對著她說道,“你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他啟唇時無比的艱難,聲音很冷很淡,淡到令人心塞。
蘇淺淺一骨碌從床上爬起身,看著他森冷的背脊,冷言相擊,“很抱歉,以後我會讓你天天見到我。”
她理了理淩亂的發,轉身欲走,他忽然轉身一個健步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怎麼,反悔了?”她瞪著他,滿眼的不悅。
他眸光銳利的看著她,帶著幽深的打量。
蘇淺淺在他的目光下,渾身不會自在。
她試圖掙脫:“你說話果然不算數。”剛剛不是說放她走嗎?怎麼眨眼功夫又出爾反爾了呢?對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因為她而改變。
“你記住,若你再敢出現在我眼前,我定囚禁你一輩子。左晟銘突然出聲,她看向他,重複道:“我以後會天天出現在你麵前。”這句話聽似挑釁,實則她沒有說謊,這是她計劃裏的第一步。
“別惹我。”男人的目光犀利逼人,她想趕緊離開,不想激怒他,語氣緩和了一點,“你是我的仇人,我不出現怎麼殺你。”
他鬆開了手,看著她冷笑。
蘇淺淺眼皮一跳,雙手暗暗握緊。
左晟銘斂住笑容:“蘇淺淺,給你一個忠告,想殺我就留在我身邊,某天,我卸去了防衛,你就可以隨便下手了。”
他的話,比刀子割她的肉還讓她痛苦。
“如果死能讓你相信我的話,我願意死在你的手裏。”他說得那麼真誠,眼神那麼憂傷,她的心裏有了變化,她感到特別的難過,心痛。
左晟銘勾了勾唇,麵上表情很複雜。
他的目的達到了,她還會被他的話刺痛,也就是說她內心裏對他還有一絲情感。
因為這絲情感,剛才她才會閉上眼睛紮針,但他深深地明白,她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以前,他們之間的差距很容易拉近,但如今,舅舅在他和她之間設下一條永遠都跨不過去的大河,他們也隻能在對岸兩兩相望,相愛相殺。
蘇淺淺微微睜大眼睛,不讓眼裏的淚水流出。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對他這個幫凶如此的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