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蘇玉珩站的挺立,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有種別樣的性感,“你覺得就憑你,可以將雙生草從我身邊拿走嗎。”
“你覺得我是為了雙生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需要它去沈紹禮那裏獻媚,闡天門的門主需要靠雙生草續命呢。”
“如果我真的想把雙生草據為己有,當初何必給你。”地麵露水冰涼,搖姯光腳踩在地上,遍體生寒。
“今非昔比,你們女人變化最快。”
“那敢問尊主,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我是為了雙生草。”搖姯往後退了幾步,她吐了一口氣,在黑暗中死死盯著那雙透著光的眼睛。
蘇玉珩冷哼一聲:“你的情郎都尋上門來要雙生草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搖姯訝異,“他怎麼會來?”
“是啊,這也正是我想問你的。”他冷冷一瞥,嘴角上揚,此刻的他邪氣得很。
“如果我說,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雙生草在哪兒,你信還是不信?”
“隻有我們倆知道這件事,如果是你,你會選擇相信嗎。”
她光腳站在廳中央,平穩而篤定。
“隻要是你說,我就信。”
蘇玉珩身體在黑暗中一僵,黑眸緊緊鎖定在她的臉上。
“你不信?”搖姯不怒反而輕笑,“你從來都不信我。”
“如果我相信別人,我已經死了無數次。”
冰冷的語氣,毫無感情的話,還有他溫熱的體溫。
她轉過身鑽進被窩裏背對著他,小聲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多說無益。”
“別以為我不敢動你,我最討厭別人恃寵而驕。”蘇玉珩一個箭步走過去,他俯身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搖姯仿佛能夠感覺到自己骸骨在收縮。
“恃寵而驕?你從來都沒有寵,我又何來嬌。”她忍住不哽咽,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平淡些。
“你們女人就是不能寵,寵了就得寸進尺。”
“嗯,我隻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眼淚從搖姯的麵容滑落,恰好滴在蘇玉珩的手上,他的手放鬆了些,但眼神卻愈加冰冷。
蘇玉珩在黑暗中死死盯著她的眸子,搖姯又聞到了熟悉的玉蘭香,他們的鼻尖就快貼在一起,她甚至都隻敢小口呼吸。
“他說你們已有肌膚之親,是真是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在乎嗎?”搖姯一字一頓說道。
蘇玉珩掙開她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揚,好像聽到了個笑話般:“剛剛才提醒過你要有自知之明,你好像從來都沒記性。”
“那是真是假你知道答案又有何意思呢。”
“當然有意義,我得掂量掂量你這個把柄到底值多少。”他冷笑,從衣袖裏掏出條白色絲巾,將抓過她下巴的手仔細擦拭,隨手一扔拋在空中。
“如果我說我們有肌膚之親了,那你是想殺了這個把柄,還是放把柄走呢?”搖姯目光隨著那條絲巾在空中跌落在地上,也學著他的語氣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