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將蕭戰送到小區門口，便回了地級鮮。
蕭戰回到薑妍家。
幽暗的客廳裏，電視畫麵閃爍，發出微小的聲音。
蕭戰輕手輕腳地靠近電視位置，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的薑妍，發現她正睜著眼瞪著自己。
“還沒睡呢？”蕭戰小聲說道。
“睡了，被你吵醒的。”薑妍翻身站了起來，一邊向二樓走去，一邊說：“你洗了澡才能進房間睡覺。”
蕭戰洗完澡，躺在薑妍臥室的地鋪上，回想著李輝給他說的一切。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薑妍的話打斷了蕭戰的思緒。
“嗯？”蕭戰坐起身來，望著床上的薑妍：“什麼意思？”
“你之前在飯桌上說，遠豐的合同有問題，薑家咬不動遠豐集團那塊硬骨頭，你告訴我，合同有什麼問題，怎麼咬不動？”薑妍問道。
“合同上是不是沒有標明，何時開工，何時完工？”蕭戰問道。
“嗯。”薑妍點頭：“當時王博副總說了，隨時開工，隨時完工都行，他們不急。”
“嗬嗬。”蕭戰笑了笑：“嘴巴上的話能信？到時候鬧出什麼事兒，還不是得看合同。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合同上有一條好像是這麼說的，完工時間由他們遠豐集團說了算，如果不能達到他們遠豐的要求，他們遠豐有權取消合約。”
薑妍看著蕭戰，沒出聲。
“你不是和遠豐集團副總王博關係好嗎？你給他打個電話，讓薑家一個月之內完工，絕對能讓薑家抱頭痛哭，完成不了，合約取消。然後你的虎樸公司和遠豐重新再簽約一份合同，這次和薑家就沒有一點關係了，到時候，薑家的人……”
“關係好個屁！”薑妍憤怒地打斷蕭戰的話：“你是不是傻？你以為遠豐集團是我開的？我一句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算了，你什麼都不懂，懶得和你廢話，睡覺！”
……
蕭戰正睡得香時，忽然被薑妍一陣哭罵聲驚醒：“滾，你給我滾，滾啊……”
蕭戰忽地從地鋪上坐起來，房間的燈光有些刺眼，他皺著眉頭，看見薑妍站在床邊，拿著電擊棍在胸前一陣揮舞，一邊揮舞，一邊辱罵，畫麵顯得極其詭異。
“喂？你怎麼回事？”蕭戰慎得慌，因為薑妍拿著電擊棍揮舞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她完全是對著空氣一陣亂揮、亂罵。
“滾啊……”薑妍根本不看蕭戰一眼，仍然對著身前一陣揮舞，哭罵。
蕭戰起身，慢慢靠近薑妍，可剛走了兩步，薑妍卻突然安靜下來，一聲不吭地躺在床上，儼然一副睡熟的狀態。
“這……什麼情況？”蕭戰懵了，走到床邊，近距離觀察著薑妍，雙眼緊閉。
“臥槽！”蕭戰正入神地看著薑妍的雙眼時，薑妍忽然猛地睜開眼，嚇得蕭戰一聲尖叫。
“你想幹什麼？”薑妍捂著胸口警惕地坐起身來，先是一臉茫然地看一眼手中的電擊棍，再怒視著蕭戰。
“我還想問你幹什麼呢？拿著電擊棍對著空氣一陣亂打，又哭又罵的，見鬼了？”蕭戰心撲通撲通的跳，剛才薑妍睜眼的瞬間，著實把他嚇壞了。
“哦，老毛病犯了，不好意思。”薑妍放下戒心，雖然她對自己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印象，但蕭戰那麼一說，她知道自己的病又犯了。
“老毛病？”蕭戰皺眉，忽然想起之前李霞告訴過他，薑妍患有癔症，尤其是大學剛畢業那陣較為嚴重，經常在夜間發作，會莫名其妙的吵鬧，但清醒過來的時候，又完全記不得發生的一切。
“癔症？”蕭戰問道。
“嗯。好了，沒事了，睡覺吧！”薑妍打了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