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真是把玄月的內心摸得很透了。
她知道月組織這麼強大的勢力,之所以會低聲下氣的選擇和談,就是因為有必須和談的理由。
在鐵之國發生的事情,早就傳入了夜鶯耳中了。
那個三船對玄月那麼不敬,也沒有受到生命危險,最多隻不過是城池被毀。
那麼,玄月同樣就一定不會對瀧隱村動武。
這就是夜鶯所思考的事情。
“小櫻小姐...別擔心,我也未必會輸給她們兩個。”角都陰冷地說道,“這兩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想殺我還是有些困難。”
花鳶聽了哈哈大笑。
“我隨便出手,便奪了你一顆心髒!”
“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裏得來的?”
角都冷笑了一聲。
“你以為你真的能這麼輕易就拿走我角都的心髒?”
“好好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吧!”
花鳶瞳孔凝滯了,一股冰冷的殺氣從脊背傳入腦海。
她將右手放在了眼前,卻發現整個手掌,竟然已經流出了鮮血。
“這...我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花鳶在刺入角都胸口時,被角都胸口內細密的骨刃給刺傷了。
那時候,角都就已經用屍骨脈的能力,在胸腔內生成了骨刺。
“論戰鬥的經驗,你們的年齡加在一起,也連我的一半都不到。”角都冷笑道。
“哼,隻不過是輕聲罷了,有什麼好得意忘形的?”花鳶厲聲道。
“哈哈哈,的確...對你而言隻不過是不痛不癢的輕傷而已。”
“但,我卻隻是想要得到一瓶你的血液罷了。”
角都伸出手,掏出一個取血瓶晃了晃。
這瓶子裏,裝著的正是剛剛從花鳶體內所取得的新鮮血液。
“血?”
這一次,連夜鶯的臉色都變了。
“難道..難道那個男人也在這裏?”夜鶯顫抖地說道,“飛段,也來了嗎?”
角都哈哈大笑了幾聲,霎時間,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接近兩米的身高,一頭白發,手持三刃飛鐮...正是飛段本人!
“飛段,這血就交給你了。”角都隨手將裝著花鳶血液的瓶子,扔給了飛段。
飛段冷笑一聲接過瓶子,一飲而盡。
舔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著血腥的餘韻。
“死司憑血...”
飛段的腳下,猛然出現了猩紅的印記。
死司憑血,已經發動了!
現在,隻要飛段用刀刺入自己的心髒...
花鳶的性命,也會在瞬間被奪走!
“夜,夜鶯姐姐...”
花鳶整個人癱軟到了地上,剛剛的氣勢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在忍界中,有很多種恐懼流傳在忍者之間。
其中,最為讓人膽寒的恐懼...
便是當你的血液,落在飛段手裏的時候。
飛段,會用他那副不死之軀,讓你品嚐到千刀萬剮的痛苦,然後再死去。
“如何,二位?”角都得意一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