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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得瑟的有點兒早(1 / 3)

那開車的兵蛋子得了袁妙霓的“去幫助安院長”的指令,又見袁妙霓確實是毫發無損,於是抱著一顆將功贖罪的心挺身而出,站在了安樂身邊。

大概是看出來了刀疤臉是個領頭的,他衝著刀疤臉嚷嚷道:“……兄弟,我不管你是哪個社團的,但是你都得知道現如今大天朝兩個最大的社團……”

一句話出口,果然鎮住了刀疤臉一夥。

刀疤臉一愣,隨即叫罵道:“……別TMD在這兒磨磨唧唧,有屁快放!今天要想弄走姓安的小子和那妹紙,老子送你倆字兒:沒門!話撂在這放著,老子不管你們什麼關係,現在再給你倆一分鍾的時間,一分鍾以後再不離開,一樣砍!……”

關於安樂有部隊上的關係做靠山的傳聞,隻是馬濤和卷毛仔以及吳常等新竹聯的上層人知道,刀疤臉隻是在上次的曼哈頓事件中以為安樂和同興社有關係,這次吳常讓他帶隊砍殺安樂,他還以為是新竹聯向同興社尋仇!

反正,最近這一年多來,這兩個社團總是時不時的弄點兒小摩擦出來……

他並不知道關於安樂身後有軍隊背景這個傳言,所以對這打鬥的場合中卷進來了兩個兵蛋子有些絕對的莫名其妙!

剛才又見其中一個兵蛋子和袁妙霓說話了,於是他認定一定是袁妙霓和這兩個兵蛋子中的某一個有些什麼曖昧關係,現在兵蛋子是逞能的來英雄救美的!

靠!黑社會辦事,誰阻攔就砍誰……

刀疤臉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速戰速決不能再拖了,兵蛋子再不走,就一起砍了了事……

刀疤臉的話音剛落,那個開三菱車的兵蛋子就接上了話,不過他的話還是按照剛才他自己的意思在及膝向下說:“……現如今,大天朝最大的兩個社團便是軍隊和條子!這其中,軍隊這個社團更是大於條子!所以,我們……”

他用手一指另一個夥伴,繼而繼續道:“……是大天朝最大社團的成員!你們什麼社團,有我們這個社團大嗎?你敢砍我們?再說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你們現在的行為是犯法的,我其實可以告你們圖謀綁架首長之女……”

這廝是個聰明的娃,他很能看的清眼前的形勢,刀疤臉一夥仗著人多勢力大根本沒將他和他的同伴放在眼裏,說砍證就能砍他們!

而他們,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即便能堅持一會兒,但到最後一定是被砍的命運!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他用不停的說話來拖延時間,以爭取最大限度的等待援兵的到來。

隻可惜,刀疤臉已經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幹一仗,眼見著兵蛋子還在喋喋不休,索性張嘴又打斷他的話:“……別TMD廢話了!老子這麼多人砍一個正愁著不過癮,你們倆個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老子就連你們一起辦了吧!弟兄們,上!……”

刀疤臉身先士卒的作風還是不錯的,話語說完,第一個帶頭,手裏高高的揮舞著那把剔牛刀就向著安樂和開車的那個兵蛋子衝了過去!

“……慢!……”

開車的兵蛋子驀然舉起了手,做了一個國際通用的暫停手勢!

“……我去你大爺的!怪不得你認識姓安的那雜碎呢,原來你也會這一套……”

刀疤臉嘴裏罵罵咧咧著,但還是住了腳步。那兵蛋子的臉上是在是太嚴肅,一時間讓刀疤臉真的摸不清是怎麼回事,隻好停下。

“……當初,在曼哈頓迪廳的時候,姓安的就曾經用這一招對老子使詐!現在你又來這一套!你以為是拍電影呀,你說停就停?好,老子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看你吐槽什麼……”

刀疤臉凶狠狠的看著兵蛋子,從喉嚨裏蹦出來了那麼一段話!

他這麼一說,不光是他自己,就連在場的袁妙霓還有安樂都開始用那種瞪誰誰懷孕的眼光注視著他,等待他的神吐槽。

這一會兒打鬥靜止了下來,趁著這難得的一會兒平靜,安樂僅存的理智提醒他,正在用體內那股原本修煉得來的印陰毒之氣一點點的導引體內那走火入魔之氣,吐納調息,欲將走火入魔調理過來!

是以,一向嘴巴總是很能說的他這會兒並沒有插上一句話,任憑著那開車的那個兵蛋子和刀疤臉等人對話,很希望兵蛋子能爭取更多的時間,這樣他便能更好的壓製體內的走火入魔。

“……呃!我要說的是……老大,你能不能和你手下的弟兄商量一下,咱們休息一會兒再打?”

開車的那個兵蛋子說了這麼多的廢話,原本就是想拖延時間等待救兵。其實他的話並沒有什麼主題的東西,嘴裏喊停,還是為了拖延時間。

現在,隨著刀疤臉的話,一圈兒人都在等著他喊停原因的吐槽,他情急之下實在是編不出來什麼原因,隻好用帶著一定二B的語氣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什麼?休息一會兒再打?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呢?……”刀疤臉一聽就覺得自己又上了這兵蛋子的當:“……尼瑪你怎麼不說給你搬個床過來你睡在上麵打呢?靠!砍他!……”

話音落地,手裏的大號剔牛鋼刀再次舉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就聽見遠遠的空地上近傳來了兩聲清脆的“叭叭”聲……

“槍?誰打槍?……”

一圈人中,隻有兩個兵蛋子對槍聲是最熟悉,一聽到這熟悉的“叭叭”聲,開車的那個兵蛋子激動了起來……

順著響起槍聲的地方望去,他驚喜的發現,一輛軍卡,載著滿滿一車,足足有二三十個戰友,風塵仆仆,軍卡一屁股灰塵的正疾馳而來!

而剛才那兩聲槍響,應該就是那卡車上乘坐的人,在發現了這邊兒的緊張局勢之後,放出的警告槍響。

毫無疑問,這是軍分區裏來的那一部分警通連的增援兵!

話說,安樂和刀疤臉打鬥的這兒離著東海市的軍分區也不過就是一裏路不到的路程,如果不是刀疤臉讓一輛別克商務攔著了去路的話,安樂駕駛著他那輛破捷達再順著這條依山傍水的帶狀公園路轉過一個彎,前麵就能看見東海軍分區的大門了。

駕駛三菱吉普的司機是在得到了袁妙霓的求助電話向著安樂與刀疤臉一夥打鬥的這處地方趕的路上給軍分區警通連裏去的求助信號,而三菱到達這裏以及開三菱的那個兵蛋子故意拖延時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概十幾分鍾,依照部隊的作戰作風,十幾分鍾的時間,那軍卡上增援的兵從集合到駛出一裏多路,時間完全夠用……

“……哈哈哈……哥剛剛說過,哥們是大天朝最大社團的成員,看吧,我們社團的援兵來了……”

站在安樂麵前的那個開三菱的兵蛋子這下子神氣活現了,一臉強勢的對著刀疤臉說道!

“我曰,怎麼一下子來那麼多當兵的?……”

“刀疤哥,什麼狀況?咱們到底砍的是誰呀?……”

“尼瑪!跟誰幹也不能跟當兵的幹呀!人家手裏有槍,咱們誰有?找死呀?……”

頓時,隨著那兩聲帶著震懾力的槍響以及開三菱的那位兵蛋子的話,整個刀疤一夥又炸了鍋!各種喧囂紛雜而來!

刀疤到現在還沒有醒悟過來,怎麼砍個人竟然像是砍到了兵窩子裏一樣,先是引出來兩個,這一下子還沒有剛準備再動手,卻是來了一車!

但是,此時的他惦記的是吳尚交給他的任務沒有完成。在新竹聯社團裏,沒有完成任務的懲罰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嚴厲的!

“……吵吵什麼?嚷嚷什麼?妹兒的!那是過路的!沒看見是開著大卡車在走嗎?軍訓!別傻BB的愣著了,快辦事兒,辦完事兒走人!……”

“呃,老大,軍訓過路的怎麼剛才還放了槍……”刀疤身邊兒的一個古惑仔疑惑的問道。

“……尼瑪你傻B呀?軍訓不放槍難道放炮仗呀?這年頭當兵的子彈多,隨時隨地放著玩兒……”

他臉色一寒,衝著身旁那個一臉求真相等待答案的嘍羅嚷嚷道,同時,手裏的剔牛刀再次舉起,衝著安樂和兵蛋子就衝了過去……

話說,安樂麵前站著的這位兵哥,到部隊前在老家就是混世小魔王,正是因為家中管教不了了,這才想辦法托人送到了部隊,以求在部隊裏鍛煉的有個人樣。

到了部隊,又學了幾招軍拳,也是有點兒身手的,這會兒受了袁妙霓的指示保護安樂,原本是帶著一顆將功贖罪的心,又見來了援兵,士氣大振,早就不像剛才那樣婆婆媽媽拖延時間時的樣子了,即便是刀疤不衝上來,說不定他還會主動出擊……

人就是這般,仗勢而發,眼看著自己這邊兒勢力大了,誰還不想欺負欺負人?

“……我上你妹兒呀!……”兵蛋子嘴裏低吼一聲,瞅準了刀疤衝過來的一個破綻,對著他就展開了空手入白刃的小擒拿手法!

與此同時,刀疤手下的那些古惑仔聽刀疤說來的軍車是過路軍訓的,立馬又得瑟了起來,跟著刀疤的動作活躍開來!

安樂不得不緊急停止調息吐納,因為此時體內兩股精氣是攪合的亂七八糟,所以他的七經八脈以及四肢百骸之間全部是散亂的精氣,故而,他也不敢在輕易提氣,隻能是憑借大藏玄經術的一些巧妙招式避讓……

“砍倒一個獎妞一個,我回去就跟老大請賞!弟兄們,速戰速決……”

刀疤臉在混戰中又叫囂開了,他手中的剔牛刀格外的顯眼,在幾乎是正午的陽光下,卻隻見得雪亮的刀影上下翻飛,好像這廝是什麼武林高手一般!

“嗤……”的一聲微響,這廝的刀尖一下子挑中了那個兵蛋子的軍裝,將半邊兒袖子給挑出一個長長的口子,裏邊的胳膊大概也受了傷,一股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你妹兒!好吧!你這次罪名就大了!你這是公然襲擊國家軍人……”

兵蛋子受了傷,大概有點兒惱怒,嘴裏叫喊著。但是動作明顯不如剛才,稍稍緩了一下,便又出現了兩次險情,幸虧安樂在一旁提醒,他才算是險險躲過!

混黑社會的這些人,幾乎有一個通性,那就是持強淩弱,一旦見自己這方得勢,立馬個個得瑟的像是挺起來的鳥,於是下手也會更狠!

在刀疤臉的鼓舞下,一幹眾古惑仔全都像是被扔在了開水裏的王八一樣,手腳亂舞了起來……

“哎呀!……”圈子外的袁妙霓不由焦急的叫出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著安樂以及來增援的兩個兵蛋子馬上就要被砍倒在地,卻隻聽見比剛才那兩聲槍響更脆響的“叭叭”聲響起!

袁妙霓放眼望去,隻見軍分區警通連來增援的大卡車已經開到了二百米開外,大概是車上的人也看清楚了這邊兒的險情,再次開槍示警!

“不對吧老大!那些當兵的怎麼不像是什麼軍訓,好像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呀……”

一個古惑仔停下了手裏揮舞的砍刀片子……

“傻B!有種別跑!哥的戰友等下就讓你們知道身體原來還是可以很疼的!尼瑪!那原本就是來增援哥的……”

胳膊上受了傷的那個兵蛋子對著發問的這個古惑仔叫嚷道。

一旁的刀疤臉見欺騙不下去了,而且再拖延下去,很有可能被瞬間就要駛到麵前的那一卡車的當兵的給全鍋端了,故而連忙收了手中的刀勢,扭頭便跑……

一邊跑,這廝一邊在嘴中叫著:“……弟兄們,別砍了,跑路吧!當兵的是援兵……”

這聲呼喊好比是炸雷一個,立馬再看那些原本還一個個得瑟著的古惑仔們,瞬時間作鳥獸散,眨眼的工夫全部逃到了別克商務上,屁股一冒煙,拚了命的逃竄而去!

就連原本攔在捷達前邊的那輛別克商務,也在掉頭了之後攢足了勁兒的回竄,其中一個兵蛋子原本是想要上前攔住的,但卻被袁妙霓拉到了一邊兒……

等軍分區警通連的一卡車增援兵趕到,全場隻剩下了兩個兵蛋子以及安樂和袁妙霓四人,就好像這裏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你怎麼樣嘛!他們是什麼人?怎麼回事追殺你?……太可惡了!……”

袁妙霓不顧一圈兒兵蛋子關注的目光,上前跑到安樂麵前就麵帶關懷的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此時的安樂,背部被劃開的傷口正在流血,雖然傷勢不重,但也必須盡快的得到救治。

最讓他擔心的是體內的走火入魔,因為血氣流逝,他體內原本有的那一股陰毒之氣似乎此時已經降服不了之前剛剛從袁妙霓的體內吸收進體內的那些原始陰氣。

如果不是用強大的意誌在壓抑著,他體內充盈著的各種欲望絕對如一個個的小獸一般令他發癡發狂!

所以,現在他最重要的是要趕緊回去,進入十二都天門陣中調息,以免走火入魔更加嚴重……

“……我沒什麼大事兒!呃,妙霓,今天讓你受牽連了!他們應該是東海浪濤集團老總馬濤的手下,至於他們為什麼追殺我,這個我回頭仔細告訴你好嗎?我現在必須回醫院……”

安樂長話短說,一邊說一邊向著自己的捷達走去1!

隨著他的話,袁妙霓也意識到目前最重要的是對他傷口的救治:“……哦,我陪你一起回醫院吧……”

話剛說完,旁邊兒帶隊來增援的一個排長卻接著她的話道:“……要不,還是派幾個戰士護送他回去吧!袁大小姐你……你最好現在跟我們一起回軍分區,我們這是接到了求援信息擅自出來的,你……”

他的意思袁妙霓明白,必須她軍分區去擺平這件事兒——擅自出兵,已經大大的超過了一個排長的職權……

說起來,這個警通連的排長也是個精明的小夥,平日裏和袁妙霓還算是熟識,今天正好趕在他在連裏負責執勤,接到護送袁妙霓的那兩個兵蛋子在三菱車載台上發來的求救信息,立馬組織了這些人趕了過來!

這一切,他雖然冒著很大風險,但他知道,這能很大程度上討好袁妙霓……

而隻要討好了袁妙霓這個袁司令寵愛至極的千金,她不但能擺平他擅自出兵這件事兒,而且對他以後的仕途,絕對有好處……

此時的袁妙霓,當然也不願意此事兒繼續擴大到讓她老爸也知道的地步,那樣的話會帶來很多麻煩,甚至以後老爸都不讓她出軍區大院亂交朋友了……

所以聽那位排長一說,她便明白了就裏,略略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按照排長的安排,她先回去息事兒,而這邊兒安樂的事兒,讓幾個兵護送似乎更穩妥一些……

“鑫彙大酒店”是東海市行政區行政路上最大的酒店,它的幕後老板便是新竹聯勢力人物之一的病無常吳尚!

這一時刻,吳尚邀請了馬濤以及卷毛仔等人正在“鑫彙大酒店”三樓的一個豪華包房裏一邊抽著古巴的雪茄一邊談論著最近市內幾個高檔私人會所裏新來的一批江浙妹紙的鮮嫩……

“老大!你就看好吧!嘿嘿,我就不信那個姓安的小子長了三頭六臂,不就是會點兒亂七八糟的小功夫嘛!我十幾個精幹的手下還砍不倒他?……”

吳尚此時信心滿滿。對於之前馬濤一直不主張明打明的砍安樂這件事兒他一直耿耿於懷,滿心的不服氣。

這一次卯安樂,也是他主動在馬濤那裏攬下來的,他絕對想幹的漂亮點兒,讓馬濤和卷毛仔都對他高看一眼。

他的話,馬濤作為一個社團老大,不置可否,在現在沒有知道結果之前,馬濤不會表態!

話說,作為社團的話事人,要是表錯了態,那是很窘的一件事情……

就連一旁的卷毛仔此刻都預感到了一絲不太好的氣息,所以他不由的反問吳尚道:“尚哥,你的人幾點去開始行動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信兒……”

卷毛仔在新竹聯裏實際勢力比較大,但是他的身份隻是話事人馬濤的貼身保鏢兼金牌打手,所以他對吳尚得喊上一聲尚哥。

卷毛仔的話讓吳尚也愣怔了一下,他這才意識到好像中間時間是有些長了點兒!

按說,十幾個手持凶器的手下去砍一個毛人,就算是安樂那廝能抵抗一些,但也應該是三下五除二,最多十幾分鍾的時間也就搞掂了。

再加上來來回回的車程,估計也用不了一個小時。

可是,從他給刀疤臉下達跟蹤安樂的車並且尋機砍人的指示到現在,整整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回信兒呢?

不過,麵對卷毛仔這吊人,還是應該有一種特有的蛋定,免得被這廝看笑話,於是,吳尚淡淡的道:“……卷毛仔,砍人這事兒你又不是沒有砍過,又不是殺雞,隨手抓在手裏就殺了!這可是大活人,而且還開著車,誰知道他要去哪兒?總得找個合適的路段呀什麼的吧?……”

問的卷毛仔無話可說了,吳尚這廝還覺得不過癮,於是又加了一句:“……再說了,這次砍的什麼鳥安樂,那可是頭上長角的人物,按你和老大的說法,還是不宜去砍的!難度係數怎麼的也是個五點二零吧?嘿嘿嘿嘿……”

正得意的笑著,忽然包房門被推開,一個貼心的心腹走了進來:“……尚哥,刀疤臉他們回來了……”

這廝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吳尚興奮的將他打斷:“……呃?回來了?在哪兒?快讓他進來彙報!……”

吳尚一直是對待此事信心滿滿,在他混黑社會這麼多年砍人的生涯中,還真就沒有說十幾個人砍不倒一個的,所以他不信邪!

他認為,刀疤臉既然敢來酒店找他,一定是大獲全勝,砍倒了安樂,是來找他要慶功酒喝的……

一旁的馬濤和卷毛仔也都略感意外,相互間對看了一眼,等待著進一步的結果。

推門進來的那個吳尚的心腹似乎有點兒欲言又止,但吳尚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背,所以立刻轉身拉開門又走了出去!

“……嘿嘿嘿,話說呀武鬆呀武二郎呀,醉酒呀來的呀金蓮的房呀。掏出了一隻小呀鋼槍,噴的呀金蓮呀滿褲襠呀呀呀呀……”

吳尚這廝,平素裏除了風流無度愛好美女身上那點兒事以外,還有另外一個愛好就是好哼唱幾句帶色的戲曲小調調,這會兒心情一高興,管不住了嘴巴,得瑟的唱了起來……

“……老大!我……我對不起社團對不起你呀……”

正哼唱的得意,卻突然見包房的門又被推開,一個猶如是從恐怖組織襲擊下的戰場上回來的頭上到處纏著醫用紗布的人滾了進來!

說他滾了進來,而不是走了進來,是因為這廝一進來就單膝跪在了地上,人陡然矮下了半截,再加上他幾乎是五短的身材,看上去就像是正兒八經的滾進來的一樣!

吳尚一驚,嘴裏麵正在發音的一個“呀”字兒一下子被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去!

定睛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久久等候的刀疤臉!

再看刀疤臉的裝束和這表情以及動作,心裏立馬涼了大半截,不過還是強撐著一點兒信心,張口問道:“……刀疤?怎麼回事?你怎麼這副德性?姓安的那小子砍翻了嗎?”

哪知道,這麼一問,刀疤竟然如死了媽沒人要的孩子一般委屈的嚎起來:“……老大呀!不是弟兄們不賣力,實在是姓安的那雜碎太難砍了……”

於是,唧唧歪歪的對著屋子裏的幾位新竹聯老大就是一番添油加醋的陳述,將整個事件前前後後的大概講述了一遍!

當然,重點是安樂如何的會一門奇功,十幾個新竹聯的弟兄都近不了他的身,那一身的毒氣點穴功夫如何如何了得;

而後,又是眼看著弟兄們拚死拚殺,眼看著就要砍倒安樂了,卻突然來了滿滿一大卡車的正兒八經的軍裝兵援助……

刀疤臉講的是繪聲繪色,似乎他剛剛經曆的真的不是一場砍人,而是他帶著新竹聯的十幾個弟兄出去和東海市軍分區的部隊幹了一場遭遇戰一般……

這廝把安樂講的是神乎其神,簡直能有以一敵百日穿鋼板的本事,而且把軍分區那些增援的士兵說的猶如天兵天將,似乎是坐著直升機空降增援的……

這般說來,不過是想推脫他沒有能夠完成砍倒安樂的任務之責任。

為了盡量的推脫責任,少受或者是免受社團對沒有完成社團分配任務者的懲罰,刀疤臉在來彙報之前還精心的給自己做了一番打扮。

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故意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將身上弄成了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然後把頭上不知道怎麼擦開了一個小口子的地方整整的包裹了三層醫用紗布,還弄了點兒黃鱔的血滴了一些在衣服上……

好像,他真的經曆了一場幾乎回不來了的火拚,而且身受重傷……

“什麼?你說什麼?……”

在刀疤臉身邊聽刀疤臉繪聲繪色的“編故事”的吳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喝給嚇了一跳,轉而回頭一看,正是馬濤站在他身後,對著刀疤臉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