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個連忙點頭,互相對視了眼,開始跟他阿哥講述起來確定好的行動方案,聽完後,莫安德西也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夜晚來臨,牧場的上空,整個夜空都似乎被繁星點亮,這要是放在其他的地區,是絕對沒有這麼美麗的星空。
神秘男子在牧場經曆了五六天的時間後,雖說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卻好歹知道行動了,這次他坐在門檻上,呆呆的看著頭頂上的星空,陷入沉思。
“你終於出來了?應該在披件衣服。”紮西吉祥說著,便將件犛牛毛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也坐在旁邊,抬頭望著星空。
許久,紮西吉祥開口道:“過不了半個月,我就要成親了,對方是整座牧場裏最強壯的勇士,是阿爸跟牧場主人商量好的事情。”
“我從小跟莫安德西長大,我對他的感覺更像是阿妹對阿哥的那種,我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阿爸卻跟我說很危險,不適合我出去。”
神秘男子並沒有多說什麼,在紮西吉祥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在他的嘴角浮現出絲冷笑,似乎對這樣狗血的橋段嗤之以鼻,也並沒有表現出來。
入夜,就在他準備休息的時候,從外麵浮現出幾條身影,緊跟著,他們便慢慢地摸索起來了,為首的魁梧男人手裏拿著根手腕粗的麻繩。
將這個男人給套住後,便扛著朝外麵走去,十幾米的距離,並沒有驚醒牧場中巡夜的人,將他放到了輛車上,開著便朝著牧場外麵行駛而去。
又過了半個小時,終於是到達目的地了,他們全部下來,還將那人扛了下來,用力的丟在個街道之內,轉而便匆匆忙忙開著車離開了。
黑暗之中,站起來了好幾道身影,全部注視著被綁著的男子,目光中透著很嚴重的殺氣。
“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裏來?”
“我們這裏可是乞丐窩啊,別人嫌髒,來都不願意來,這人倒是……”
“先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主動送上門,不宰白不宰,哈哈……”
很快,就在他們達成統一意見後,全部圍到男子的身邊,開始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渾然沒有注意到在其身後的位置,一條筷子長的東西正注視著。
就在它準備行動之際,一道危險的目光透過來,令它準備好的身體又連忙給停住,畏畏縮縮的給重新撤了回去。
“曲風?”一個人搶過男子的錢包,從裏麵恰好看到身份證,猶豫了下,便若有所思道:“為什麼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聽說過。”
“這個世界上重名的人那麼多,你聽什麼都感覺有點熟悉,錢包裏倒是有幾百塊錢,夠咱們吃點好的了。”
“嘿,這是什麼東西,跟巧克力豆似的,聞起來有股香味兒,真想吞下去啊!”
此人,正是離開耶陀寺後的曲風,他漫無目的的行走,走到哪裏算是哪裏,任由雨水在身上衝刷著,一直到巴嘎爾新牧場。
倒不是說他真的是傻子,而是在進行很嚴重的自我懷疑,甚至覺得身邊所有發生的人和事,全部都是被人事先就確定好了方向。
不能說他的心智不夠堅硬,換做誰堅持一輩子的目標發現是個龐大的騙局後,都難免會誕生這樣的想法,他並不是想著逃避。
這些天以來,他已經想過太多次了,真真假假完全都分不清楚,他不想像個提線木偶般被人給提著走,他想著該如何去破局,如何……
解決那些家夥!
打,是肯定打不過,盡快提升境界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他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一道黑光閃過,那乞丐手上的“巧克力豆”便瞬間消失了,他愣了愣,等反應過來朝著身後看去之時。
卻發現什麼東西也沒有,一片茫然。
“有,有鬼……”
“有什麼鬼?我看你是出現癔症了,這個地方可是我們天天待的地兒,怎麼會有鬼!”
話,是這麼說,但是手上的東西為什麼就沒了呢?
奇怪,
真的是奇怪啊!
遠處,黑龍看著左右爪子裏的藥丸,本來平淡的龍目之中透著無窮的驚喜,正準備吞食而下時,它又愣住了。
一對龍目中透著猶豫之色,它不確定在將這東西給吃了後,曲風不會因此而生氣,到時候就算修為提升,也逃脫不了遺跡之靈給它下的禁製。
最終,他還是決定放棄了,麵包,後麵肯定會有,要是龍命沒有了,那可什麼都沒有了。
曲風的一個念頭,它就必死無疑,這個禁製還真的是操蛋的很。
一頓摸索過後,曲風可以說除了他這件衣服,以及被當作垃圾丟掉的錢包,什麼都不剩了。
但,他並不會因此而有著任何情緒波動。
他在觀察,
在尋找,
黑袍使者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