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陀寺,主殿之內,黑袍使懷裏正抱著孩子,右手則拿著撥浪鼓,在她的麵前甩動著,時不時還逗兩句嘴。
誦經聲還未曾停歇,整個主殿內全部都在回想著,好似也因為此事,懷裏的孩子並沒有睡覺,反而是瞪大眼睛,充滿好奇。
一個穿著紅色袈裟的和尚從外麵跑了進來,單膝跪倒在他的麵前,稟報道:“黑袍使大人,天門的人已經將寺給團團包圍了,咱們準備離開?”
在他的思維裏,天門的人膽敢如此興師動眾,曲風必然是有那個底氣,打定主意上頭的人不會來限製他的行動,最好的辦法是趕緊離開。
目前隻有三位黑袍使,一位出了意外已經被死了,還剩下兩個,除了耶陀寺,另外個看樣子是準備袖手旁觀,並不參與到此事中。
尊者沒有下達命令,八位黑袍使誰也不信誰,分布在全世界各自為戰,單獨以耶陀寺的勢力很明顯會受到掣肘,不能夠讓天門的人有機可乘。
“不礙事兒,你先帶著人離開吧,曲風此人我很了解,不會對無辜之人動手,寺裏和尚們安全能夠保證,我到時候自由撤退的辦法,不必在意。”
淨空聽著黑袍使大人這話,瞪大眼睛,充滿了疑惑,在整個守護者組織裏,還沒出現過黑袍使壓陣,讓手下保住性命先行離開的先例。
但,黑袍使下令,不遵從,按照尊者那邊的脾氣,肯定會死得不能再慘,所以,他道:“是,但我會留在您的身邊,聽候您的調遣。”
“還有,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時刻留意著他的動向,想不到並沒有再繼續回到牧場,反而是帶著紮西吉祥離開,跑這裏來了。”
“噢?”這倒是讓他有點小驚訝了,以曲風的脾性,在明白自己是被誰給送到乞丐街後,肯定會回去報仇,便笑道:“看來,他想破圈了。”
“從他反應過來後,便立即頒布聚煞令,五千門徒彙聚,這也是在計劃之外的決定,比起以前他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似乎變得更瘋狂。”
“瘋狂?嗬嗬,那就讓他繼續瘋狂下去吧,吩咐下去,所有的暗棋準備好,啟動第六條計劃,讓他的境界早已達到半步天人之境。”
“那個計劃,除了被遺跡之靈選中的人,便無法開啟,尊者那邊已經等得非常急了,勢必在他出關之前達到效果。”
“是!”淨空連忙應聲,要說在整個守護者組織之內,誰的心智最為厲害,那就必須要說這位排名第二的黑袍使大人了。
尊者七十年前閉關後,便將令牌給了自家黑袍使大人使用,就連所有黑袍使者對全世界的涅盤境巔峰期武者出手,也是他下達的命令。
其他的七位黑袍使並不了解此事兒,還在那沾沾自喜,以為憑借著他們的手段,就可以節製自家黑袍使大人,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
………
一所庭院之中,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坐在棵大樟樹下麵,麵前擺放著座石台,四周是四個石凳。
在她的麵前則是另外個長相清麗的女人,在她的懷裏正抱著個嬰兒,不停的哄著她睡覺,可惜,不停在苦惱,心裏也有點忐忑。
陳麗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認識曲風以後,一次中地,生下了小念念,從頭到尾,也沒有經曆過太大的事情。
麵對趙清儀這種氣場性很強的女人,自然是心裏畏懼得很,手足無措,但人家讓她坐在這裏,可不能夠表現出絲毫的反感。
更別說,對於趙清儀心裏是萬分的愧疚,這也是小三遇到正主時候的心態,特別是還帶了個小的,免不了會認為這是在炫耀。
“不需要太害怕,就算是想要殺了你,那也得是離開這裏,當著曲風的麵再說。”趙清儀看了陳麗眼,淡淡的說道。
在她被抓到這裏來以後,與陳麗關押在同樣的地方,這也許是那些黑袍人特意而為之,就是想要看看趙清儀到底如此解決。
當中,應該也有讓她殺死陳麗以及懷裏的小嬰兒,但,趙清儀是什麼人?她自然不會如對方的意願。
要殺也得等曲風親自來到再說,她這輩子的男人隻有能夠是一個,心裏已經決定好,要是能夠離開這裏,就與那個男人離婚。
天明集團,她不需要,錢,也能夠不要,隻想帶著小平安生活下去,這輩子再也不見他一麵,如此便足夠了。
“趙總,我,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陳念念也不會參與到你們中間,等她長大以後,我會告訴她,她沒有父親。”
“財帛能夠動人心,人,會變,心,也同樣會變,都是女人,也自然對女人非常的了解,我不相信你,此次後,我也不會再相信他。”
“我……”陳麗嘴唇動了動,不知道再說什麼了,懷裏的小念念在不停的哭喊著,她卻不能夠離開半步,更準確的來說,是不敢這麼做。
“怪不得能夠讓他喜歡,楚楚可憐的模樣,的確很容易令人心疼。”
趙清儀臉色很難看,特別是對於小念念的苦惱,很煩躁,這讓她腦子裏老是想著小平安,很不舒服:“知道我讓你過來是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