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寒冷的夜裏那唯一一點溫暖。
他的手掌將她的長發一點一點的整理好,就像小時候一樣,他的手掌很大,指節粗壯,做起細活來總是格外艱難,最開始的時候總是能把她原本就已經打結的頭發,變得更加糾結。
可是後來,總是能清理柔順,同時還不會弄疼她。
雖然看不見,可慕景希覺得他的眼神一定跟以前一樣溫柔。
她以為這是冰釋前嫌。
雖然心裏還有那麼多的疑問,可慕景希還是不願意看到他那樣的笑容,沒了一絲人氣,隻剩下冷漠和孤獨。
她不想要那樣,所以如果需要妥協,那就由她先開始邁開腳步。
她抬手,手伸進了梟九的外套裏麵,暖暖的體溫就從她掌心開始,溫暖她這個人。
胸膛的溫度是炙熱的,恰好暖了她冰涼的臉頰。
“九……九哥。”
說出這兩個字,比想象中還要難。
風似乎是灌進了喉嚨裏,堵著她的喉嚨,讓她沒辦法正常呼吸。
堵得很難受,眼睛一陣又一陣泛酸,最後還是眼淚還是墜落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在他胸前的布料上,蹭了個幹淨。
濕了,又繼續蹭。
就那麼弄濕了他胸前一大片布料。
那細細的聲音落在梟九耳裏,卻是那麼的沉重。
他覺得愛人跟家人的區別就是,家人還有需要堅持的原則,可愛人,就是毫無原則的奉獻。
她想要活得光明正大,那就給她想要的生活,一點汙穢都不允許存在。
梟九本來想就這麼離開,可慕景希一直死死抓著他的衣角,那眼神很明顯。
就這麼完了?
劇情發展不對。
他忍無可忍,還是彎腰將她抱起,踏進電梯時,電梯裏的光讓他看清了她的臉。
兩條明顯的淚痕,眼裏像是蒙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在燈光下,泛著光,亮晶晶的。
他一低頭,就吻了下去。
慕景希沒躲,揚著小臉迎接他的粗暴。
她的眼睛睜大很大,梟九眼裏的強占和淩厲讓她瑟瑟發抖,恍惚間,覺得自己仿佛認錯了人,這人似乎戴上了一張她完全陌生的麵具。
可她沒有躲開,而是偎依進他懷裏,手從他衣服下擺伸了進去,貼著他肌肉的紋路慢慢遊走。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梟九一彎腰,直接扛著她從裏麵出來。
慕景希看著地板,地上落了兩人疊在一起的黑影。
本來想反抗,又突然那麼樂了起來。
小腿輕輕晃了幾下,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又被丟進了越野車的後座上。
梟九很快壓了上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沒了,就一件緊身黑色背心,勾勒出肌肉的線條。
慕景希呆呆的看著他,借著窗外路燈那一點微弱的光,指尖劃過他的臉龐,忽略了他眼底那絲寒意,跳到了他左胸胸口的位置。
指尖點了點。
“九哥,這裏麵有我對嗎?”
她能感受到,那就夠了。
梟九沒吭聲,俯身下來,狠狠的碾過她的唇,她的眼,總是不安分亂挑的眉毛。
小丫頭從小囂張到大,長了一雙犀利的眼,有一次就因為多看了別人一眼,害得梟九跟那人幹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