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沒什麼特別,是最普通的那種,直接從水果刀上卸下來的,滿大街都有的賣,沒什麼價值。
於是她拿著自己的分析報告找到了陸不域。
“這種殺人方法應該是你熟悉的那條道上的人做的吧,怎麼樣,知道是哪路人嗎。”
陸不域都沒抬頭,眼皮一抽,立刻回答道,“不知道”
那速度都快趕上搶答了。
慕景希把資料重重地拍在他身旁的桌麵上,五指展開,掌下壓著一直解剖刀,刀刃閃著寒光。
“你有問題。”
“哪有?”陸不域嘟囔一聲,假裝不在意,繼續看風景。
“屍體這邊,一直都是我和老師負責,很少需要別人的幫忙。而你呢,你的能力主要體現在現場追擊這方麵,調查的時候你就隻能玩遊戲,要是有什麼事問你,你肯定臭屁的閑扯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總之覺得絕對不會說簡單的說出‘不知道’這三個字。”
在一起共事這麼久了,她連身邊同事的性格習慣都摸不清,還混個屁啊。
陸不域也不想撒謊,可還特麼必須撒。
他故意擺出來一副為難的神情,“景希啊,這件事你不應該知道的,你不是早就明白嗎?”
原來是這件事。
慕景希冷哼了一聲,又把資料拍了一遍。
“不讓我知道,為毛還叫我來驗?這裏又不是沒有夠資格這個檢查的法醫。”兩具屍體都很簡單,對於任何一個法醫都沒有難度。
“雖然你不應該知道,但為了照顧你以後的日子,讓你混得更方便。”
慕景希總算被折騰得沒了脾氣,冷哼了一聲,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她的確總是被照顧的那個人,可她為什麼總覺得那麼憋屈。
的確都是出於一片好心,為她考慮,可為什麼就是沒有人問問她需不需要照顧,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已經是六歲孩子的媽,她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好自己。
她覺得鬱悶,是因為隻敢這麼想象,不敢把那句話自信的吼出來。
坐在椅子上她都覺得累,蹲在皮椅上,拿腦袋撞玻璃桌麵。
人生真特麼難!
正是這個時候,有人朝這邊走。
慕景希聽到了腳步聲,在她開門之前,她抬起了頭,並且整理好了自己的發型。
來人是烏靜,昨晚見過麵的人。
她慢步過來,往慕景希麵前放了一份資料。
“慕小姐,這個報表需要你填一下。”
“好的。”
慕景希點頭,並沒有露出其他表情,反倒是烏靜先問起。
“慕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嗎?”
“當然記得啊。”
隻是不太熟悉而已。
慕景希抬頭回以微笑,笑容禮貌優雅,隻是透著淡淡的疏離。
倒是烏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慕景希心裏發毛,給了她一種她已經認識自己很久了的錯覺。
“慕小姐,不覺得我們很適合做朋友嗎?很巧我們都在一個地方工作。”
慕景希沒說話,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名牌,實習文秘,隨後又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她記人的能力不好,但熊小熊的話她卻習慣性的記在腦中,她很確定麵前這個女人是誰。